冷月无声,穹星无语,温暖的夜风拂拭着秋红如玉石雕成的躯体,那一层苍茫而莹然的白光,仿佛是在向苍茫的大地倾诉着她所受到的屈辱和蹂躏。
秋红静静地躺在那块石板凳上,她虚弱和惊吓的身体那两个qín_shòu的践踏下完全昏迷了。
死神也正向着她渐渐地逼近了;也许在她的意识中,她知道自己的处境,可是知道又能怎样呢?也许她的心已经被海潮似的泪水和鲜血所淹没,这样的绝望和痛苦岂是别人所知?
一道明亮的灯光从远处而来,伴随着汽车马达的低声的吟唱。
一辆宝马从西边飞驰而来,亮如白昼的灯光把秋红仰面而卧的身体完全包围在这光芒之中。
一个女人尖声叫道:“玉茹,你看那个女人?怎么会这样?赶快停下来!”
“文梅,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啊!我们快走吧!”
“我们怎么能一走了之呢!恐怕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吧!我们看看,要是她死了,我们就报警;要是她没死,就把她弄到我的住处,好生照顾,也算给自己积点阴德吧!”说这话的人正是文梅。原来车上的这个叫玉茹的女人是文梅的电力学校的同学,开车的男人是玉茹的老公皓东。
玉茹毕业后,找了个爱她的老板老公,她现在辞去了原先的工作,在老公的公司里帮助他打理生意。玉茹可谓是事业有成,家庭幸福。今天是玉茹的生日,玉茹就邀请好友文梅前去和她们一起祝贺。因为大家酒后又唱了会klok,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算结束。
文梅本来不同意玉茹送她的,可是玉茹坚持老公皓东开车相送,她也不好让好友失望,也就答应了。而且玉茹坚持文梅坐在前面,她从后面的座位上搂住文梅的脖子,两人正叽里咕噜地说着悄悄话。车子行驶到这里,文梅第一个就发现了直条条地仰卧在那里的秋红了。
文梅、玉茹和皓东赶忙下车,三个人小心谨慎地来到了秋红的身边,看着秋红惨不忍睹的身体,叹着气说道:“一定是被强暴的!你看看她的下体!”
秋红四肢张开,下体处撂了几团卫生纸,有的卫生纸上还带着星星点点的血迹。借着苍白的月光看得是清清楚楚。
“这些王八蛋一定不得好死!”文梅骂道。赶忙伸出右手轻轻地放到秋红的鼻子旁边,她感到秋红还有微弱的呼吸。她回头对玉茹和皓东说道:“我看把她送医院吧!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玉茹嗔怪道:“梅儿啊,你就是个烂好人!”玉茹对老公说道:“好吧,皓东按照梅儿的意思吧!”
于是文梅、玉茹和皓东三个人忙手忙脚地把秋红破烂不堪的裙子遮盖到她的身上,然后在七手八脚地忙乱了好半天,终于把秋红抬到了后边的座位上,文梅自己搂住她。皓东开着车,很快就把秋红送到了县医院。
皓东托关系找医生很快就给秋红挂了号,很快地医生就给秋红作了相关的检查,检查的结果出来,三个人总算放心了。
医生告诉她们:这个女人没有生命危险,她一来多日没进食物,身体虚弱,二来身体受到侵害,有些脱力了。给病人用些药后,再尽些食物,很快就会恢复的。
文梅三人听到医生的话,心总算放到肚子里了。
安顿秋红后,文梅让玉茹和皓东回去了,自己就留下来照顾秋红了。
秋红在病床上躺了三天,文梅衣不解带地在这里照顾了她三天。在这三天里,文梅始终没有过问秋红的情况,但是简单的交谈,文梅知道这个不幸的女人叫做夏秋红。直到第三天下午,医生告诉她们,秋红可以出院了;只要好好修养,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出了院,文梅让秋红到她家住,秋红怕给文梅也带来灾难,坚持不去文梅家里。可是秋红又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文梅就在医院附近找了家旅店,把秋红安顿了下来。
临离开旅店的时候,文梅看着秋红情绪低落,神情沮丧,很担心地说道:“秋红,你不愿意到我家,就在这里休息休息吧!我这几天都在医院里照顾你,家都没顾得回。我回家看看,再来看你!”文梅出门的时候,给秋红留下了一百多元钱,“这些钱够你吃一段时间的!”
“你不想知道我的事情吗?”文梅走出了门外,秋红突然叫住了文梅。
文梅回头看着秋红,秋红面色平静,但是她眼中的激愤和怒火,文梅看得却是清清楚楚的。文梅知道这个女人有过伤心的往事,她不愿意让秋红再受到重复的伤害,就微笑着说道:“秋红,相聚就是有缘,我叫文梅!我知道你有一段伤心的往事,我不想让你撩开这个伤疤!你还是不告诉我的好!”
“文梅,我是个不幸的女人!你不仅衣不解带地照顾我,还为我付了住院费,你有资格知道我的过去!这样你也好知道你救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秋红咬着牙齿,白皙的嘴唇上渗出了腥红的鲜血。
文梅搂住秋红的肩膀,让她坐下,小声地说道:“你要是把我当成姐妹,告诉我也行!也许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些!我愿意为你分担些伤痛!”
秋红看着文梅清澈而明亮的眼睛里都是理解和关怀,她心里热乎乎的。一头扑到了文梅的怀里,大哭起来。
文梅是个多愁善感的女人,她也是个为了点滴的伤心事儿爱流泪的人。秋红的哭声就像一把刀,割着她的心。文梅也流着泪,拍着秋红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