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青青的那句携气带怨的话,让高志洁非常痛心,他正要和怀青青的爷爷说些什么,但是老人家根本就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只是向他抱歉地苦笑,然后向着怀青青跑走的方向踉跄着追了上去。
“高老师,我恨你!你是个老法海!”高志洁反反复复地咀嚼着怀青青幽怨的话,他似乎知道这是怀青青在怨恨他,因为他阻碍了她和马校长在一起。怀青青不经意的这句话可以知道马校长一定对怀青青动了手脚。可是怎样才能让马校长受到惩罚,把怀青青从深渊中拉回来呢?怀青青如此地仇视他,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查清事情的机会。只要怀青青能站出来承认她和马校长的事儿,就可以到法庭告他,就有可能把马校长送进监狱,他就会判刑,可惜怀青青这个傻孩子,是死心塌地地认准了那个人渣。
高志洁痛苦不堪,早晨他也没有吃饭,不是他不饿,而是他没有一点食欲。
上午上了最后的两节课,怀青青始终没有到校,她的爷爷也没有再来,高志洁记挂你这怀青青,心中忐忑不安。第三节课,初二二班是体育课,因为学校体育课上得比较松散随便,学生可以自由活动,打篮球的,踢足球的,跳绳的,玩高低杠的,跑步的,还有坐到校园道路两边的椅子上,天南海北胡侃的……整个校园内乱哄哄的。
高志洁看到了前些天见到的那几个社会小痞子大模大样地也混在学生中间。他们依旧是奇特的发型,依旧是奇装异服,和光源四虎在一起,在学生中间出出进进,嬉戏游乐,遇到了女生,他们更是嬉皮笑脸地上生见到他们来了,就早早地走开了。有些比较随便的女生就会和他们打闹在一起。高志洁看到这样的情景,心中有气,但是他实在无能为力。他心道,这样的环境,早晚会出大事儿的!
第四节课上课了,高志洁心情郁闷,安排学生做作业,他在教室内前前后后地巡视指导,他透过教室的后窗,看到那几个小痞子在道路两边的椅子上坐着,他们像凶恶的大公鸡似的仰着头,肆无忌惮地嘎嘎嘎嘎地大笑,刺耳的笑声随着闷热的风飘到了高志洁的耳中。高志洁十分苦恼,他用鄙视的目光望着他们。不久他们每个人的嘴里都叼上了香烟,那飘渺的烟雾仿佛也随着燥热的空气向着高志洁这边示威似的飘过来。高志洁忍受住恶心和头晕的折磨,扭过头,不在看他们。
高志洁的头渐渐地疼得厉害了,他不知道是怎么啦。过了一会,也没有减轻的迹象。他只得让学生安心地做作业,自己回到了住处,翻箱子倒柜地找到了几片原先治感冒的药物,倒了温水,喝了下去。然后端着茶杯重新回到教学楼上。
刚到了自己班级所在的三楼,就见那几个小痞子吸着烟,吞云吐雾地从自己的教室门前向着东边走去,他们一路走过去,到了初一三班的教室窗前,高志洁看到芭蕉扇向着教室内来了个飞吻,大声而嚣张地喊道:“小妞,下课我等你!”接着他们几个大摇大摆地走了,嘴中还不住地哼哼唧唧地唱着刺耳的小曲,中间还时不时地夹着几声尖利的口哨声。
高志洁清楚地看到那个“来自于非洲黑种人的遗传”的胖子还回头向着他噶嘎嘎嘎嘎地冷笑。
高志洁十分地愤怒,他也许是气急了,什么也不顾地掏出了手机,打通了光源镇派出所的报警电话。
“你是哪里?有什么事儿吗?”电话刚接通,那边就传来一个女警没好气的声音。
“我是光源中学的高志洁老师,我们学校院内几个社会青年,到处乱窜,扰乱我们的教学秩序,请你们帮忙处理!”高志洁尽量地实事求是地说道。
“嗯,好的!”女警刚说完,就改变了口气,“他们犯了什么案吗?”
“目前没有犯案,但他们在教学楼横冲直撞,扰乱了教学秩序!”高志洁十分不解,光源中学属于光源派出所的辖区范围,还属于警与校的合作单位,学校遇到了困难,派出所责无旁贷地要帮助解决,而女警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高志洁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就算社会青年在学校玩,又该怎样?我们总不能到学校里把他们统统抓住关起来吧!他们在你们学校做了什么坏事,犯了什么案件,你们要抓住他们的证据,我们才有理由抓他们啊!要是你手中有什么证据,你写个材料报到派出所,派出所会视情节处理的!”女警解释得很耐心很细致。
高志洁差点被气晕过去,他大叫道:“维护学校的安全,保护学生不受到伤害,难道不是派出所的责任吗?”
“就算学生被伤害了,或者死了,你们应该负主要责任,管我们派出所屁事儿!哦,对了,你刚才说你叫什么来着?”女警十分无理。
“我叫高志洁,怎么啦?难道我报了案,还要把我抓起来吗?”高志洁再也没有了好心情,态度也变得恶劣了。
“我知道你,告状的专家!你们马校长怎么不报案啊?”女警竟然笑着说道。
“我们校不需要他过问!——你要是当不了家,找你们领导说话!”高志洁真的被女警的冷漠无情气疯了,他几乎是喊出来的。初一一班的学生发现老师的异样,趴在窗户上担心地望着他。其他班的学生和老师也停止了任何活动向着他投来诧异的目光。
“别说找我们领导,找中央领导也是这样!这就是我们领导的意见,何况我们领导没功夫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