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梅回县城后每天都给高志洁打电话,询问职评资料的进展情况,高志洁实话实说。文梅听后,很是高兴。高志洁担心名额的问题,文梅告诉他:“尽管做好自己的事儿!”当高志洁追问她是怎样让教育局撤销对他的处分和弄到名额时,她却讳莫如深,只是笑道:“现在无可奉告!到时自明!”
高志洁很郁闷,但也无可奈何。
李雪这几天是每天必到,给高志洁带来些好吃的,有时帮他做做饭,拾掇拾掇“家务”,就算李雪不来,她带来的东西,高志洁只要放在炉子上加加温就可以食用了。有了李雪的细心关照,他除了按时上好每节课外,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做资料上了。
高志洁平时注重常规工作。他的教案每学期必写,而且写得规范工整,就像认真的学生完成的优秀作业一般。所有的计划总结也是积累在平时,因此他只是找出来,按职评条件的要求分类整理而已。即使一些需要临时加工的,也毫不费力。他的文笔本来就好,做这些资料可谓是小菜一碟,非常神速高效了。
周六上午,高志洁的资料已经整理完备,他带着精心准备的资料来到了马校长办公室。
马校长不悦地说道:“高老师,你的问题我实难帮忙!你还是把材料送到教办室吧,看看教办室领导怎样说!”
“不管什么情况,学校总得把我的材料上签字盖章吧!”高志洁温和地笑道。
“这个恐怕不行吧!你是教育局处分过的人,我给你职评材料盖章,不是明显地将教育局的君吗?高老师,求求你不要给我找麻烦了,好吗?”马校长出奇地有耐心。
高志洁笑起来,马校长瞟了他一眼,低着头,只顾看着桌面上的教育局下发的《关于整顿行业不正之风的相关决定》的文件,不理会高志洁。
“马校长,你真的坚持原则不给我签字盖章吗?”高志洁十分地平易近人。
“嗯,恕难从命!”马校长没有看高志洁就回绝了他。
高志洁把材料顿在马校长的办公桌上,沉闷的声音震得马校长一激灵。他气愤地抬起头:“高老师,你这是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马校长心里明白!”高志洁嘿嘿地冷笑起来,眼光像刀子似的扎在马校长的脸上。
高志洁不在理他,再次拿起材料,又顿在桌子上,巨大的声音震得马校长一挤眼。还没等他说话,高志洁头也不回走了,将要到门口的时候,头都没回,就直言不讳地说道:“马校长,我的材料就放在你的面前,麻烦你帮忙签签字,盖盖章。至于我能不能争取到名额,还得你们领导说了算!不过要是按照他们的条件,我也更够条件参加职评的!如果你要是给他们签字盖章,就得给我签字盖章!至于为什么?你自然清楚!”
“高志洁,你给我站住!”马校长恼羞成怒了,大声喊道。
高志洁没有理他,自顾自地走了,出了马校长的办公室,心情舒畅了很多。走到南北大路,又遇到了黑种人那伙小痞子。
那伙小痞子,依然在校园内出没,他们手中拿着很多从学校食堂内买来的几角钱一串的烧烤,追着那些长得漂亮的女学生,硬要把那些垃圾食品塞给她们,女学生拒绝了,他们就撵着,不依不饶的。高志洁愤愤不平,勃然大怒,可是当他要出手阻止他们的时候,他想到文梅、李雪和玉英的苦劝,还是痛苦而内疚地闭上了眼睛,郁郁寡欢地回到住处去了。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可是高志洁总是难以忘记小痞子色迷迷的丑恶的模样。他的心在流泪,不,是在流血啊!
人的悲哀莫过于想做而无法无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儿,那种痛苦莫过于心死啊!高志洁就是这样的痛苦!
又是一个周一的上午例会。
教办室的毛主任、熊主热和苟主任又一同前来参加会议了。
大家不明白本周又有什么重大的事儿要宣布,不会又是哪位教师又被天上掉的馅饼砸到了吧!不过毛主任脸色阴沉,估计不会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了。看到毛主任彤云密布的脸,就连马校长也是心中不安。
会议开始了,会议内死气沉沉的。
毛主任依然喝着马标递上来的茶,清清嗓子,说道:“同志们,我们三个今天来是传达教育局文件的。周日我到教育局开会,局里让我带回来一份文件,还要求教办室要向我们学校全体教师宣布……”
“什么文件啊?这样郑重!”好多教师在私下议论,声音很高很杂,甚至掩盖了毛主任的声音了。
毛主任见大家议论热闹,停了停,大声说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马校长也喊道:“静下来,听毛主任宣布!”
场面上终于静下来了。每个人都睁大了眼睛,凝眉细听着。唯恐把什么重大信息忽略了似的。
“同志们,下面我传达教育局的文件了。哦,文件我就不一字一句地读了,我把文件的精神告诉大家吧!文件称先前对我校教师高志洁事情的调查有不实之处,因此给予高老师处分有失当之处,教育局根据重新掌握的材料,党组会议研究重新对高老师的情况做出评估,撤销先前的处分,并对高老师致以歉意。教育局领导希望高老师要振作精神,以更大的热情凝神聚力地去工作。”毛主任说到这里,向高志洁微微笑道,“希望高老师能够谅解教育局和教办室先前对你的误解啊!”
高志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