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府还没多久,”钟王说道,“总要再过个一、两年,‘上头’才会考虑派你这一类的差使,现在……稍稍早了一点儿,用不着这么心急。”
“我还真有点儿心急——”孚王似笑非笑的,“八哥,你开始‘押班’,不就是我眼下这个年纪吗?”
“这……此一时,彼一时。”
“怎么个‘此一时,彼一时’法儿呢?”孚王还是似笑非笑的,“彼时的八哥比较聪明,此时的我,比较笨一些?”
这话就不好听了。
钟王大皱眉头,“老九!你混说什么呢?我是这个意思吗?”
孚王再次双手合十过顶,连连摇动,“当然不是,当然不是!”
双手落到脸前,再摇了一摇,“所以,才要请八哥指教啊!”
钟王踌躇半响,咬了咬牙,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好吧,我就跟你说了——不然,瞧你那个不服气的样子,东跳西串的,迟早折腾出事儿来!”
“我是有点儿不服气——不过,可不是不服八哥你的气。”
“得,”钟王摆了摆手,“不说这个了。”
过了片刻,“我‘押班’,确实早了些,不过,不是因为我聪明什么的——”
顿了顿,“而是,‘彼时’,‘上头’要笼络亲贵。”
“瞧八哥你这个郑重其事的样儿!”孚王说道,“我还以为,‘彼时’,真有什么惊天的大秘密呢!”
微微一顿,“是啊,‘彼时’,‘上头’是要笼络亲贵;可是,‘此时’也是一样的——难道,现在‘上头’就不要笼络亲贵了?”
“你真这么想?”
“当然!”
钟王微微摇了摇头,“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
钟王轻轻吐了口气,声音好像从牙缝儿里挤出来似的,“你该好好儿的想一想,五哥、六哥、七哥,都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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