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在秦燃昏迷的一整夜里缠绕着他,呼喊、哭泣,这其实就是现代的教育,让人的人性,得以充分体现的最终表现。
生命,在人类的眼里,神圣与辉煌,秦燃,在穿越过后有了第一次的经历,哪怕是罪大恶极者,同类相残,在人类的世界中,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但是,这里确实战乱年间,弱肉强食,规则,就是掌权者的拥有物,秦燃此刻确是对这样的生活极其的厌恶,更何况此行的目的还是侵略。
秦燃,逐渐的睁开了双眼,一个清秀的身影,独孤洛兰此刻爬卧在秦燃的床榻前,显然是担心坏了,脸颊上依稀可以看见泪痕。
秦燃挪动了一下身体,生怕弄醒了这个扒卧的女孩子,不过独孤洛兰还是第一时间的醒了过来。
“秦燃哥哥,你醒了。”独孤洛兰挣着大眼看着秦燃。
“嗯,让你担心了吧。”秦燃说。
“昨晚你一直在说梦话,还……”独孤洛兰仿佛有话欲言又止。
“嗯,对于这次的出征,心理已经做好了看到尸体的准备,不过此次还是有人因我而死,感觉没办法适应。”秦燃摇摇头。
“嗯,秦燃哥哥最善良了。”独孤洛兰将手按在秦燃的手上。
“我有点想我的母亲了,离开家这么久了,现在也没法联系。”秦燃低下头,“刚刚我好想梦见我的母亲,抱着她还哭了一会儿,可惜现在醒了。”
“嗯。”独孤洛兰脸更加红了,小嘴一撅,“那刚才你应该是抱着你的母亲哭了好大一会儿。”
“嗯……”秦燃还是有些沉默,晃了一下手环,脑海里边瞬间出现了易晨的一些担心的话语,显然他的昏迷易晨也是受到了提示的。
“秦燃哥哥没事儿了吧,”独孤洛兰显得也是有些疲惫。
“我没事了,兰儿休息吧。”秦燃轻微的对着独孤洛兰笑了一下,用手拍了下她的小手,显得有些凉,明显是没有休息好,秦燃倒是也很不好意思。
“那我先回去休息了。”洛兰离开。
门口,年不为看到独孤洛兰出来了,笑嘻嘻的问了下,“秦兄弟没事了吧?”
“嗯,他醒了。”
“嘿嘿,我进去问候问候他,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处儿,杀个人还这么吐上吐下的,为了一个狗崽子能晕了这么久,害我们瞎操心。”年不为这个在院里喝酒的主儿,此刻也是歪歪扭扭的就往屋里走。
侯君集在院子里边没有动身,看了看独孤平,“这二愣子第一次杀人的事儿,很多人都听说过,一掌震死了一个地主,当时就吐晕在场,知道被衙门抓了去过了两天,才醒,发现自己被抓,赶紧用气功挣脱了铁链,跑了,还好意思说秦燃。”
独孤平倒是笑了笑,“看来我的第一次比较顺利了吧。”
侯君集心里一笑,“公子是做大事的人,秦燃倒是个值得一交的人啊。”
年不为,看到秦燃,哈哈大笑,“你小子终于醒了。”
“年兄。”秦燃此刻正欲起床。
“说,你小子昨天晚上把小姐怎么了,一个劲儿的喊秦燃哥哥,不要,不要的。”年不为一个劲的坏笑。
“啥,我做了什么?”秦燃显然是一脸蒙。
“人家都是酒后乱,你这倒好,看到一个不是你杀的尸体也能,哈哈。”年不为说道。
“年兄,玩笑可不能乱开,坏了兰儿的清白可不好。”秦燃有些不悦,但是向年不为这种性格的朋友却是好的。
“昨天把郸城的知府给抓了,你可知道这个城现在有多乱,侯君集和独孤平两个人带兵折腾一晚上,才把局势控制住。”年不为嘿嘿的边说边了。
秦燃低着头,一个祸倒是惹的很深远,不过并未做声。
“昨天六百里加急,将消息传回京城,今天恐怕会得到事后的消息吧,放心,秦兄弟,我独孤家党皇还是清楚的。”年部为说道。
“嗯,谢谢年兄。”
此刻,秦燃的账前,一个身影,一晃一晃的出现,此人正是昨日负伤的“高战”,此刻踉踉跄跄的出现在了这里。
晃到秦燃的床前,双膝跪地,“感谢主人让我真正报了杀兄之仇,我三郎从此改名秦战,誓死追随您。”
秦燃差点忘了前边还有这么一个事情,让他亲手杀了高禄,恐怕是他最大的心愿了吧。
秦燃示意了他一下,“你起来说话吧,你之前叫什么呢?这么改性不好吧?”
秦战答话,“其实我是一个孤儿,是哥哥将我捡回养大,但我没有名字,因为小时候手总是笔画一个三的样子,所以大家一直都管我叫三郎,我哥哥姓秦,也叫秦三郎。”
“呃……”秦燃摸了下鼻子,心里想,原来不是因为我而改姓啊,自作多情,自作多情。
“我愿意为主人做马前卒,冲锋陷阵,从此命就都是主人的。”
秦战跪在地上,一脸诚恳。
秦燃倒是见识过了眼前这个三郎的忠诚度,心里也是嘀咕了一下,“我这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居然能得到这么多下属,哈哈,这次旅行倒是蛮有趣的……”
“我的,从今天开始你就做我的侍卫吧,不过叫秦战感觉比较奇怪,就叫三郎好了。”
“是的,主人。”
“叫大人。”
“是的,主人。”
转眼,太阳升到午时,独孤洛兰此刻也是休息的差不多了,带着秦燃刚给她买的玉簪,一个类似马尾辫的打扮,显得格外的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