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乌衣营将士,谢安是感到非常焦虑的,虽然,他们没有经历过多少实战,战斗力应该不是很强大,但这些乌衣营装备精良,而且负责宿卫京城和皇宫,地位举足轻重,而一旦朝廷决定迁都洛阳城,这些负责宿卫皇宫的乌衣营,是否能够获得先前的地位和待遇,真的很难说,毕竟,迁都洛阳城之后,华安很有可能会让自己麾下的心腹兵马,负责宿卫皇宫,而这些乌衣营将士,自然也就失去了宿卫皇宫的机会,很有可能会成为普通的部队,这自然是这些乌衣营将士所不能容忍的,毕竟,他们作为皇宫和京城的近卫军,地位和待遇是所有其他军队所不能比拟的,失去了成为近卫军的资格,他们的地位和待遇势必要降低很多,搁在谁身上都不会感到好受。
而且,这些乌衣营将士,大多都是由江南的士族和士族的仆人组成的,其中,乌衣营的军官,自然是士族子弟了,而那些低等的大头兵,则是这些士族管理下的仆人,他们沾了主子的光,可以进入乌衣营当差,从而获得比较高的地位,其中,一些佼佼者更是可以成为乌衣营的低级军官,好不威风。
所以说,在整个江南,乌衣营是最忠于士族的军队,让他们戍守京城和皇宫,皇族和士族皆非常放心,毕竟,他们作为士族和士族的仆人,所要维护的便是士族的利益,而士族全力支持皇族,为此,自然也是皇族的心腹部队。
不过,这些乌衣营将士,也很在乎自己的利益,若是自己的利益受到了很大的损害,他们也是不太情愿的,比如,剥夺他们的近卫军资格,他们就非常的不乐意,甚至,很有可能会在某些不同意迁都的士族的鼓动下,发动叛乱,而乌衣营控制着京城和皇宫,一旦作起乱来,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乌衣营是个大问题,若是不能稳住乌衣营,后果不堪设想啊!”谢安忧虑的说道。
“谢公,朝廷一旦迁往洛阳城,北王是绝对不会看着乌衣营控制洛阳城和皇宫的,如此,乌衣营的地位就变得极为尴尬了,这可如何是好啊!”一名心腹部下,担忧的说道。
显然,这名部下已经意识到乌衣营,即将遭遇的重大的挫折了,而乌衣营的众将领,自然也会意识到这个问题,如此,他们为了防止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很有可能会与某些士族联合起来,全力反对朝廷迁都洛阳城的计划,而这将严重威胁眼下的大局,甚至会造成江南地区,不可预估的动乱,尤其是乌衣营控制京畿核心地区,皇族和众大臣完全在乌衣营的控制之下,一旦乌衣营有所动作,包括谢安在内的朝廷重臣和皇族都将处在软禁之中,后果不堪设想。
“谢公,乌衣营的事情必须谨慎处置,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啊!”一名心腹部下,正色提醒道。
谢安点头道:“是啊!乌衣营的事情是此次迁都最棘手的,关于如何安顿乌衣营,本官一直没有想到妥当的对策,各位可有好的建议。”说完看向麾下众心腹。
“谢公,不论如何,绝对不能让乌衣营将士的地位和俸禄有所下降,只有这样,才能安抚乌衣营将士啊!”一名心腹部下,正色说道。
谢安闻言,无奈道:“这个道理,本官岂能不知,不过,乌衣营是皇宫和京城的近卫军,若是迁都洛阳城,北王如何能答应让乌衣营控制洛阳城和皇宫呢?这几乎是不能的啊!”说完露出了非常无奈的表情。
显然,不论怎么设想,谢安都觉得,华安不会允许迁都洛阳城之后,乌衣营仍旧担任近卫军的角色,毕竟,若是将洛阳城和皇宫的宿卫全都交给乌衣营,华安在洛阳城就没有发言权了,如此,华安自然是不会答应的。
“谢公,乌衣营的事情极为棘手,绝对轻视不得,若谢公还没有想到妥当的应对之策,不如前往城外的客栈,与北王派来的平北将军商议,如此,或许能够想到更好的办法。”一名心腹部下,正色建议道。
显然,这名心腹属下觉得,既然想不到妥当的办法,不如前去与王三商议,毕竟,王三是华安派到江南的心腹,或许可以提供更好的意见,而且,他们此去,或许还可以与王三谈条件,为江南的士族和将士,争取更多的权益。
谢安闻言,觉得非常有道理,便正色道:“好主意,本官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呢?你们几个立即陪本官出城。”说完大步离开正堂。
几名心腹属下,跟随在谢安的身后,离开了谢安的府邸,并向城外不远处的客栈奔去。
很快,谢安与麾下的几名心腹属下,便抵达了城外十余里处的客栈,并直奔楼上而去。
就在谢安一行人刚刚抵达街道的时候,王三麾下的亲兵便发现了他们,并立即向王三汇报。
“将军,谢刺史他们又来了。”一名亲兵,正色汇报道。
王三闻言,大步走向窗口,并看到了谢安一行人,正在向客栈行来。
“看来谢刺史他们是遇到麻烦了。”王三悠悠说了一句,并立即下令道:“打开房门,准备迎接谢刺史。”
亲兵闻令,立即将房门给打开了,而就在这时,谢安与麾下的心腹已经走了上来,距离房门不过五六步。
“见过谢刺史。”王三抱拳行了一礼。
“王将军,本官这次前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将军商议。”谢安也不客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