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蒜子抬头看向这三张画像,满意的点了点头,正色道:“不如就选这三个孩子吧!谁让他们都已经前往洛阳城了呢?这也算得上是缘分不是。”说完又多看了几眼。
“太后真的想好了,就选这三人?”谢安又问了一句。
褚蒜子连连点头道:“就这三个孩子了,待銮驾抵达洛阳之后,就将这三个孩子接入皇宫,哀家要亲自看看她们,若是没有什么问题,就可以直接留在宫中了。”说完示意谢安等人退下。
“既然太后已经决定,微臣这就去通知她们的家人,让她们在抵达洛阳城之后,尽快做好进宫的准备,微臣告退。”谢安说完抱拳离开,几名大臣也跟着一并离开。
帮皇帝选好了三名妃子,皇太后褚蒜子的心情顿时大好,不过,一想到皇帝司马聃的身体,褚蒜子则又忧愁了起来,毕竟,皇帝的身体不好,给其选择多名妃子,在事实上会导致皇帝更加的早逝,而这自然是她所不希望看到的结果,只是为了能让皇帝早些后继有人,才不得不这么做罢了,在这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时代,她也只能这么做了。
谢安等大臣在听取了褚蒜子的意见之后,立即派遣三路人马向北疾奔,以尽可能快的将这一消息,告诉三名待选少女的家人,让他们做好准备。
在寿春城以南三十里的位置歇息了一夜之后,第二日一早,皇帝銮驾一行便启程继续向北行进,并打算在抵达寿春城之后,在城内歇息一整日,以在横渡淮水之前,让皇帝司马聃尽可能的恢复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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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猛派遣的一千骑兵,在很短的时间内便抵达了淮水的北岸,由于淮水的大量船只全部被调集到南岸,准备迎接皇帝的銮驾,为此,这一千骑兵根本无法渡河,这让为首的将领感到非常焦急。
连续向东南方向奔驰了百余里,居然仍旧没有遇到皇帝的銮驾,这种情况,着实让这名身经百战的将领感到非常的不安。
不过,很快就有一艘小船从南岸缓缓驶来,如此,这名将领看到了一丝希望,并立即在北岸等候小船的靠近。
没过多久,小船在淮水的北岸靠泊了,船上的三人三骑也依次下船,而就在这三人三骑刚刚下船之后,小船居然掉头向南驶去,这让王猛麾下的部将感到非常的诧异,毕竟,他已经在岸边等候很久了,船夫问都不问一句就撑船离开了。
“将军,你们是在等候皇上的銮驾吗?”这名将领刚想让船夫回来,一名从船上下来的男子,大声说道。
“没错,本将奉命迎接圣驾,但不知皇上的銮驾如今到了何处?”将领大声问道。
“今日午后,皇上的銮驾便可抵达寿春城。”男子说道。
“照这么说,皇上的銮驾,在黄昏的时候就可以渡过淮水了,难怪这些船只全部被调往南岸了。”将领大声说道。
男子笑了笑,大声道:“只怕明日黄昏,皇上的銮驾也未必能渡过淮水啊!”说完无奈的摇了摇头。
将领一听眉头微蹙,忙问道:“这是为何?”
男子也不隐瞒,将皇帝在江水上感染风寒,并有晕船症状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并说出了皇帝是乘步舆行进的,在每座大点的城池都会停顿一日,以让皇帝能够休整身体。
将领闻言,顿时全都明白了,怪不得銮驾走得这么慢,原来是皇帝身体不好,走走停停的缘故。
这三人三骑自然是谢安派出去的三路人马,为的是要让三名即将成为皇帝妃子的家庭早些得知这一消息,并做好随时入宫的准备。
在告诉王猛部将关于銮驾的事情后,三人便立即告辞离开,去办他们该办的事情去了。
“将军,既然銮驾的事情已经清楚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回去吗?”一名亲兵大声问道。
将领想了片刻,正色道:“传令全军,就地扎营,你们几个立即返回汝阴城,将这里的情况告诉王将军。”
“是,将军。”几名亲兵闻令,立即策马奔向汝阴城方向,而大部分人马,则在淮水的北岸驻扎了下来,他们既然一口气跑了数百里,并且皇帝的銮驾就在淮水南岸的不远处,他们自然要留下来歇息一下,并准备迎接皇帝的銮驾。
百余里的距离,对于骑兵持续奔驰来说,根本就算不上很远,在傍晚的时候,几名亲兵便抵达了汝阴城,并将有关銮驾的情况告诉了王猛。
得知皇帝司马聃在江水上感染了风寒,并且身体一直弱不禁风,必须依赖步舆才能继续向北行进,王猛先是微微惊讶了一下,随即又嘴角又露出了一丝笑意,皇帝身体一直欠佳,对华安来说自然不是什么坏事,而他跟随华安多年,自然也会跟着高兴了。
在渡过淮水之后,銮驾还要经过慎县,为此,王猛仔细的算了一下,按照銮驾的缓慢行进速度,抵达汝阴城至少还需要五日的时间,而他心里自然也就不用很着急了,不过,为了让远在洛阳城的华安了解这一情况,王猛立即将銮驾的情况写在了纸上,并派遣心腹之人,快马加鞭送往洛阳城。
司马聃的銮驾在寿春城停留了整整一日之后,便开始横渡淮水,由于淮水比江水窄了很多,为此,銮驾很快就抵达了北岸,而在司马聃一行抵达北岸之后,等候在北岸的王猛麾下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