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乐浪郡靠近辽东的位置,沃沮三万大军已经扎下营盘,沃沮王与麾下的几名心腹部将则聚在一起研究如何与高句丽大军互相配合,进攻驻守辽东的晋军兵马。
“报,大王,高句丽王传来旨意,要我军在两日之内抵达武次城,与他们会师。”就在这时,一名小校送来了高句丽王的旨意。
沃沮王闻言,心头大为不快,他们行军的速度已经够快了,而高句丽王显然觉得太慢了,并让他们加快行进速度,两日内抵达武次城,这对于沃沮大军来说,显然是很难办到的,就算不吃不睡也未必能够按时到达,毕竟,马訾水就横亘在他们行军道路上,仅仅渡过马訾水就至少需要整整一日的时间。
不过,尽管沃沮王对高句丽王的命令非常的愤怒,但他还是要忍气吞声的服从,并尽可能的按时抵达,毕竟,沃沮实力弱小,一直仰高句丽的鼻息生存,沃沮王是不敢违抗高句丽王的旨意的,以免让自己遭受灭顶之灾。
“传令下去,大军抛弃一切不必要的辎重,全速向武次城方向进发。”沃沮王无奈的下达了全速进军的命令。
“大王,就算抛弃大半辎重,我军也不可能在两日内抵达武次城,反正不能按时抵达,不如就慢慢走好了,这么多的辎重丢弃了太可惜。”部将大声反对道。
“是啊!大王,凭什么我们处处都要听从高句丽王的旨意,将自己置于奴仆的位置,此次进军与高句丽作战,我军不如坐山观虎斗,或许还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另一名部将不服气的说道。
显然,沃沮王麾下的将领,也全都受够了高句丽的窝囊气,并产生了自立的想法。
沃沮王叹了口气,满含深意的看向众部将,低声道:“沃沮弱小,力量不足高句丽两成,若不奴颜婢膝听从高句丽王的旨意,我沃沮岂能存活到现在,只怕早就被高句丽吞并了。”
“大王,高句丽亡我之心不死,这些年来,不断的蚕食我沃沮的土地,劫掠我沃沮的百姓,就算我们奴颜婢膝的讨好高句丽,只怕日后还是难以摆脱被吞并的命运。”部将说道。
“没错,此次高句丽与晋军对抗,就是个很好的机会,或许他们会两败俱伤,而我沃沮就可以趁势崛起了。另一部将再次说道。
沃沮王闻言,深以为然,他的看法与麾下众部将的看法是一致的,只是他始终不能鼓起对抗高句丽的勇气,所以,才在接到高句丽王的旨意后,立即就领兵向辽东方向奔去了,此刻,既然这么多的心腹部将都支持自己自立,他的野心自然也就被激发了,并产生了对高句丽王阳奉阴违的想法。
“强大的晋军进入辽东,这对于我沃沮来说,或许真的是一次机会。”沃沮王自言自语的说道。
“大王,大王。”就在这时,负责留守白山城的一名谋士,急匆匆的奔入了沃沮王的大帐,脸上全都是汗珠。
“不是让你留守白山城吗?你怎么跑来了。”沃沮王见到谋士,首先不分青红皂白的训斥了一顿,顿了顿,紧张的问道:“怎么回事,白山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说完紧张的看向麾下的谋士。
大帐内的众部将也全都围拢过来,并全都看向这名谋士。
“大王,就在昨日,斥候探知三千晋军兵马在白山城以南二十里扎营,王子得知后,不听我等劝告,旨意率领全军离开城池,并向晋军大营方向杀去,属下不知该怎么办,所以亲自前来通知大王。”谋士说道。
沃沮王与麾下的部将闻言,皆是诧异不已,三千晋军兵马怎么会突然杀至白山城附近,他们在惊诧之余,甚至还有一丝惊恐。
“这个逆子,一定是好大喜功,想要击败晋军显威风,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不知敌军虚实,如何能够取胜。”沃沮王担忧的说道。
“大王不必过于担忧,晋军仅有三千,而王子麾下却有一万大军,应该不会有事的,说不定此刻已经击败晋军,并生擒晋军主将了。”一名部将正色说道。
沃沮王摇头道:“只怕不会那么容易啊!晋军居然敢统领三千兵马进入白山城,就足以说明他们的自信,要么这三千兵马是百战精锐,要么就是晋军的先锋,后面还有大批的部队,否则,如何解释晋军的狂妄。”
众部将闻言,觉得是这个道理,晋军居然敢以三千兵马的兵力进入白山城附近,就足以证明晋军的自信,说明晋军是早有准备的。
“大王,这倒是个很好的借口,若是我们以晋军偷袭白山城为借口率军返回,高句丽王便拿我们无可奈何。”谋士正色说道。
“对,大王,这是个很好的借口,况且,白山城是我们的根基,一旦遭到晋军的威胁,对我们是非常不利的,我们必须要率军返回,以应对晋军的威胁。”一名部将大声说道。
此刻,不论沃沮王子与麾下的兵马是否战胜晋军,他们都能以此为借口率军返回,毕竟,就算晋军被打败,也会有残余兵马在沃沮境内,如此,他们便可以正大光明的返回沃沮,并开始围剿晋军。
沃沮王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正愁找不到避战的理由,而晋军三千兵马出现在白山城,不就是很好的避战理由吗?他的一颗心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不过,他的内心还是害怕高句丽王,并担心高句丽一旦战胜晋军,就会找他算账,那时将是他的死期。
“大王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一名浑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