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宫女闻言大惊,司马聃也是一愣,并看向左右,问道:“你们都是皇叔派来的卧底吗?”
“皇上,奴婢们都是从北王宫调入皇宫的,并不是北王的卧底。”众宫女连忙跪下,并胆怯的说道。
“皇上,您不能相信她们的一面之词,必须立即将她们驱除出皇上的寝宫。”何忠不容置疑的说道。
司马聃闻言,心头大为恼怒,厉声道:“国叔是不是太多心了,皇叔一生南征北战,为我大晋立下汗马功劳,如今,更派遣自己宫内的宫女伺候朕,皇叔一片忠心,国叔为何总对皇叔有偏见呢?”
显然,司马聃对华安的印象还是可以的,尽管华安不让他前往洛阳的街道,也不让他去黄河边玩,但这都是为了他的安全和身体着想,为此,司马聃对华安只有感激,而没有什么不满。
见司马聃完全听不进自己的意见,何忠心中大急,不过,他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些伺候皇帝的宫女是华安拍来的卧底,为此,只要皇帝不同意,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见皇帝张口闭口的都是皇叔,何忠心里非常不爽,连忙抱怨道:“皇上,您就不应该当众认北王为皇叔,如此,北王的名声又高了许多,而这对皇上是极为不利的啊!”说完叹了口气。
司马聃一头雾水的说道:“北王按照辈分,的确是朕的皇叔,这一点,所有的大臣都知道,朕认自己的皇叔能有什么错,倒是国叔在挑拨朕与皇叔的君臣关系,国叔到底是何居心?”说完看向何忠。
何忠闻言,连忙跪下,并抱拳道:“皇叔,微臣完全是一片忠心啊!北王深怀野心,已经是路人皆知了,皇上千万要提防啊!”
司马聃不耐烦的吁了口气,轻声道:“朕知道了,国叔还有什么事吗?”
显然,司马聃已经在下逐客令了。
何忠明白了司马聃的意思,虽然心中仍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了,为此,他除了选择无奈的离开,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皇上早些歇息,微臣告退。”何忠抱拳向司马聃行礼道。
走出皇帝的寝宫之后,何忠心里非常的担忧,皇帝对华安丝毫没有戒心,而且,完全听不进他的忠告,这让他非常的无奈,不过作为皇后的本家叔父,当朝的国叔,他的利益与皇帝司马聃的利益是在一起的,若是皇帝被废了,他这个国叔的前途,也就彻底的完了,所以,为了他自己的利益,为了整个何氏家族的利益,他必须不顾一切的维护皇帝司马聃的利益,并帮助司马聃完全掌握朝廷的大权,为了这一切,他不惜铤而走险。
“你们几个,一定要严密保护皇上的安全,不许出现任何的意外。”何忠看向皇帝寝宫附近的几名侍卫,大声说道。
“是,国叔。”几名侍卫抱拳应道。
皇帝司马聃的所有贴身侍卫,全都是由何忠负责统领的,虽然仅有二百余人,但他们武功高强,负责保护皇帝的安全,还是不成问题的,不过,若要铤而走险,除掉华安,就凭这些侍卫的力量,自然是万万办不到的,必须要有更多的力量才行。
返回自己的府邸之后,何忠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府邸的所有下人全部辞退,并换上自己从江南带来的仆人,因为,他对这些仆人不信任,并固执的认为,这些下人全都是华安的卧底,所以,为了防止华安得知他的情况,他必须要辞退府邸所有的下人。
随后,何忠召集了几名心腹死党,并聚在府邸的一处房间内商议着机密的事情。
这些死党,有的是何忠的下属,比如,皇帝贴身侍卫的两名队正,就是何忠的死党,另外几人则是江南的几家士族子弟,其中一人是乌衣营的营主,手中握有一千乌衣营将士,不过,这支乌衣营并不是驻守在皇宫的那一支,而是驻守在洛阳城东门处。
“各位,今日你们也看到了,北王居然当着所有大臣的面,威胁皇上,这足以说明,北王怀有狼子野心,并随时打算篡夺皇位,我等身为臣子,皇上有难,我们不能无动于衷,一定要想办法阻止北王。”何忠看向几人,正色说道。
“国叔说的是,我等深受皇恩,必须要为皇上分忧,不能让北王的阴谋得逞。”侍卫队正何苗跟着说道。
他是何忠的本家侄儿,任何事情都唯何忠马首是瞻,为此,何忠刚刚开口,他便接了一句。
“国叔放心,我等全都听您的号令。”另一名侍卫队正周猛大声说道。
此人与何苗一起,是何忠的左膀右臂,也是何忠麾下的另一名侍卫队正,对何忠同样是忠心耿耿。
与何苗、周猛二人不同,剩下的几人都没有说话,而是在蹙眉沉思,虽然,他们与何忠是死党,但他们更注重的是自己家族的利益,而他们与何忠之所以结成死党的原因,也是因为,他们的利益与何忠一样,都被华安无情的侵犯了,为了共同的利益,他们才走到的一起。
何忠看向殷剑,轻声问道:“殷校尉有什么要说的吗?”说完等待着殷剑回话。
这个殷剑自然就是殷浩的兄弟,原本借助哥哥的影响力爬到了比较高的位置,但又因为哥哥的无能被贬,而沦为乌衣营的一名小小的营主。
当然,就凭殷剑的武功和能力,让他担任乌衣营营主,都有些抬举他了,只是朝廷看在殷浩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