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校尉探出身子向下仔细看去,尽管城下的寨兵举着火把,但还是看不大清,但旗帜和士兵的衣甲都没有错,至少从表面上看不出和以往有什么大的不同。
自从俘虏发出哆哆嗦嗦的声音,华安就预感到有些不妙,此时,见城门上的校尉探出身子向下查看,心中更是着急。
但华安与一众寨兵都是偏南方口音,与敌军辎重兵的口音不同,只要一张嘴就露馅了。
身旁的雷暴、赵武常年生活在邺城附近,口音倒是对的上,华安连忙向二人使了个眼色。
“开门,快开城门。”赵武会意,大声叫门。
雷暴也跟着喊道:“娘的,快开门,让老子进去。”
“咣咣咣。”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十几名寨兵,更是用脚踢起了城门。
城头上的敌军校尉听到了熟悉的叫骂声,心中的疑惑顿时减弱了不少,又向城下瞅了瞅,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思虑片刻,突然觉得一定是自己太多疑了。
“打开城门。”敌军校尉向城下的士兵发出了命令。
士兵会意,连忙用力推开城门。
“咔咔咔。”
随着刺耳的咔咔声,城门被缓缓推开。
华安手一招,一千寨兵若无其事的驾车向城内进发。
“不对,是敌人。”一名敌军士兵发现异常,大喊着拔出了腰间的兵器。
但此刻发现异常已经晚了,还没等他上前厮杀,华安手起刀落将其斩杀,藏在辎重车中的两千寨兵,和驾车的一千寨兵,也立刻拿起兵器向城门附近的敌军士兵杀去。
城墙下方只有几十名敌军士兵,很快就被屠杀干净,戍守在城墙上的敌军校尉一看,顿时傻眼了,连忙指挥城头上仅有的几十名士兵,向城下放箭,同时向城内的守军发出警报。
一支利箭从华安的面颊掠过,带起的劲风惊了华安一身冷汗,身前的十几名寨兵却没有这么幸运,瞬间纷纷中箭倒地。
“雷暴,赵武,随我杀向城头。”华安向城头瞟了一眼,顺手拿起辎重车上一块木板,顶着敌军的箭雨向城墙杀去。
雷暴、赵武紧紧跟在华安的身后,后面更有几百名寨兵跟随,剩下的两千多寨兵则向当涂城内冲去。
城墙高度不足一丈,华安顺着台阶向上奔了十几步,便登上城墙。
城墙上的敌军校尉见华安登上了城墙,急忙举起手中的长枪向华安胸口刺去,华安侧身躲过,顺势单手握住敌军校尉的长枪,抬起一脚将敌军校尉踢出了五、六步远。
随后登上城墙的雷暴、赵武,立刻横举长枪冲上前去,将倒地的敌军校尉斩杀,大批涌上城头的寨兵大喊着向城墙上的敌军杀去。
城墙上的敌军士兵只有几十人,哪里能够抵挡早有准备的几百寨兵,一阵砍杀之后,几十名敌军全部丧命。
“大哥,城门已经被我们控制,发信号吧!”雷暴提醒道。
华安从城墙上拿起一支火把,高高举起,对着城外二龙寨主力兵马的方向,左右晃动起来。
很快,远处就点燃一大片火把,这预示着韩晃和马雄接到了自己的信号,正率主力向这里赶来。
“主力兵马随后就到,所有人随我杀入城中。”华安大喝一声,带领雷暴、赵武和几百寨兵向当涂城内的敌军大营杀去。
除了四座城门的几百守军,剩下的一千多敌军士兵,都在当涂城的大营中歇息,在得到城门校尉发出的预警后,慌忙拿起兵器,快速集结,准备杀向城门。
敌军还未集结完毕,二龙寨先头的二千多寨兵已经杀到大营,他们不仅兵力上是敌军的两倍,战力也不弱于敌军,两军刚一接触,兵力处于劣势的敌军便被压得节节后退,但敌军士兵毕竟训练有素,很快便从慌乱中稳住了阵脚。
东、西、北三座城门的守军,接到预警以最快的速度向大营方向增援,只留下十几名士兵看守城门。
华安带领几百名寨兵杀到敌军大营的时候,敌军一千多士兵已经组成了比较严密的防守阵型,准备做困兽之斗。
“方圆阵。”华安嘴角一抹冷笑,朗声道:“雷暴、赵武,随我冲破此阵。”说完双手握紧大刀,策马向敌军杀去,几百寨兵紧紧跟随。
“杀。”华安身体前倾,举起大刀将敌军阵型中伸出的长枪全部砍断,并顺势将正前方的敌军盾牌全部砍碎,紧接着策马从敌军的身体上踏过,杀进了敌军阵中。
雷暴、赵武和几百名寨兵紧随其后,撕开一道口子,进入敌军阵中,大肆屠杀敌军。
敌军阵型已破,再也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顿时土崩瓦解,向北门方向溃逃,闻讯赶来增援的东、西、北三门守军,也跟着溃散。
“追杀逃敌,杀……”华安大吼一声,策马紧紧追赶。
雷暴、赵武,以及近三千寨兵,举起兵器在后猛追,一直追至当涂城的北门,见溃散的敌军逃出城外,才收兵而回。
此时,韩晃和马雄已经率领主力七千人马进入城中,见先头负责赚开城门的兵马已经杀败敌军,心中非常高兴。
“哈哈,早知敌军如此不堪一击,我们只带五千人马即可。”韩晃一高兴,便大声的笑了起来。
马雄摆了摆手,指着华安,赞赏道:“若不是华小兄弟,想出李代桃僵之计,就凭三千人马,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攻下城池。”
韩晃点了点头,看向华安,朗声道:“多亏了华小兄弟,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