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爱卿,你来了,快过来。”何充刚进入寝宫,司马岳便招手,让其过来。
“皇上。”何充受宠若惊,连忙大步走到了司马岳的床前。
司马岳握着何充的手,道:“当初,先帝去世之时,爱卿坚持父子相承,差点让朕坐不上皇位,但朕心里一点也不记恨爱卿,反而觉得爱卿是大晋的肱骨之臣,是为了大**山稳固,才这么做的。”
“皇上,老臣惭愧。”何充说着低下了头。
司马岳艰难的笑了笑,道:“爱卿善于直言,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变,朕就喜欢爱卿这一点,如今,朕就要撒手西归了,皇子聃年幼,北方的赵国虎视眈眈,大晋的江山就仰仗爱卿这样的肱骨之臣了。”
“皇上,老臣惶恐,老臣一定会尽力辅佐新皇,不让蛮夷之辈有机可乘。”何充大声保证道。
司马岳点了头,道:“如此,朕就放心了,朕已决定立皇子聃为储君,朕死之后,由皇子聃继位,爱卿与庾国舅要冰释前嫌,尽力辅佐新皇,全力保住我大**山。”
“皇上圣明,老臣一定竭尽全力,保住大**山。”何充大表决心,顿了顿,道:“皇上,皇子聃年幼,朝堂之上必须有人照顾,老臣建议,由皇后娘娘垂帘听政,直至新皇成年为止。”
“嗯,爱卿所言极是,由皇后垂帘听政,朕很放心。”司马岳表示同意。
一旁的褚蒜子,连忙推辞道:“皇上,臣妾乃妇道人家,怎能担当如此重要的责任,还是让几位大臣全权辅佐聃儿吧!”
见皇后推辞,何充连忙道:“皇后娘娘,新皇亲政之前,由娘娘摄政是最为稳妥的,有我等老臣全力辅佐,娘娘不必太过担心。”
“皇后,你一定行的,朕相信你。”司马岳也给褚蒜子打气。
褚蒜子又推辞了一番,在司马岳与何充的劝说下,最终同意垂帘听政,暂掌大晋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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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皇帝司马岳在寝宫病逝,年仅二十三岁,京城内外,顿时一片哀嚎,全体子民人人戴孝,大晋进入了国丧。
司马岳病逝的当日,皇子司马聃在太极殿即位,时年两岁,尊皇后褚蒜子为皇太后,并大赦天下。
由于小皇帝司马聃年幼,暂由皇太后褚蒜子垂帘听政,掌控大晋权柄,大臣何充为辅政大臣,庾冰、蔡谟等全力辅政新皇。
新皇登基,人事有所变动,朝廷内外难免有所动荡,为了维持稳定,新皇登基的当天,皇太后褚蒜子便下令,京师戒严,乌衣六营立即进入战备状态。
为了防止赵国趁虚而入,荆扬二州军团也加紧战备,以防不测。国舅庾翼亲自镇守荆州,以阻挡赵蜀两国可能的进攻。
同时,派出八百里加急赶往交州,严令北伐军主将华安,立即率领北伐军主力返回京城,以增强京城的防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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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的京城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情,各国的细作第一时间便将这一情况汇报了回去。
仅仅数日,大晋皇帝病逝,两岁新皇登基的消息便传入了赵国的首都邺城。
赵国天王石虎,听到这个消息,那是大为兴奋,他觉得南下踏平江南的机会终于来了,于是,石虎召集部将,准备研究攻打晋国之策。
邺城皇宫的大殿之上,赵国各军主将齐聚一堂,众将对于石虎召集他们的目的,那是心知肚明,几个月前,北伐军南下交州的时候,石虎就有南下伐晋的打算。
只是众将考虑到北伐军刚走,随时有可能折返,晋国君臣一心,且有长江天堑,这些不利因素,从而反对伐晋。
而此次,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如今,大晋精锐的北伐军已经深入交州不毛之地,至少三个月之内不能返回,威信树立已久的司马岳也已经病逝,两岁的小皇帝司马聃登基,皇位的交替带来了人事的变动,大晋朝野难免会发生一些动荡,而这恰恰是南征的良机。
石虎一脸兴奋的看着殿下的诸将,道:“诸位爱卿,江南晋国的皇帝司马岳已经死了好几天了,继承皇位的是两岁的小娃娃司马聃,一个二十岁的女人在背后垂帘听政,哈哈!这岂不是我大赵一统江南的大好时机吗?”
“王上所言极是,在此乱世之秋,晋国让一个两岁的小娃娃当皇帝,乃自取灭亡之道也,我大赵王师一出,必然踏平江南。”一名阿谀之臣,随声附和道。
“没错,晋国君主交替,北伐军与广州军团深陷交州不毛之地,我王师南下的阻力会小许多,此时不南下伐晋,更待何时。”
“末将愿意追随王上,挥师南下,踏平江南。”
一时间,大部分文臣武将,都对南征抱有极大的希望。
“哈哈哈哈!”石虎听了大为高兴,放声大笑起来。
尽管多数臣子比较乐观,同意石虎的南征之策,但也仍有一些大臣持谨慎态度,反对向江南用兵。
“王上,晋国新君虽然只有区区两岁,但并未亲政,暂由皇太后摄政,朝中的大权基本全部掌握在众臣之手,且晋国有江淮之险,荆扬二州足有二十万大军,若想攻下江南,实为不易啊!”一名持悲观态度的大臣担忧道。
石虎听了,颇为不屑,大声道:“本王当然知道晋国大权皆在众臣之手,所以晋国才是一片散沙,至于荆扬二州的二十万人马,本王根本就不惧,我大赵占据十州之地,只要本王一声令下,一个月内便可征召百万大军,踏平江南易如反掌。”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