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细致的商议,张育、谢思明、马当等人,皆认为应该静观其变,并集结兵马于仇池边境,以便于随时介入仇池的内政。
众谋士的想法与自己不谋而合,华安随即下定决心,命令雷暴麾下一万大军向仇池国边境推进,同时,让南郑城的陈霆所部大军加紧训练,在装备到位之后,便要立即前往仇池边境,和雷暴麾下的大军汇合。
另外,亲兵营、辎重营和无当飞军等特殊部队,也要做好随时出征的准备。
华安一边进行着充分的军事准备,一边详细的收集仇池国方向传回的最新情况,以时刻准备应对仇池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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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宋奴下发官文至各县,要求各县文武官员支持自己称公,但各县的官员并未回复,他们都在观望,毕竟,杨宋奴称公太过草率,各县的文武官员都知道河池城的杨国一定会起兵讨伐杨宋奴。
所以,在政局还未完全稳定的时候,他们不敢擅自效忠于任何人,只得暂时敷衍,甚至,有官员写信给武都城的杨俊,询问杨俊的意见,毕竟,杨俊手中掌握着仇池一半的主力大军,他的态度举足轻重。
几日后,在武都城的大将军府邸,杨国派遣的心腹抵达了这里,并将其亲笔书信交到杨俊的手中。
杨俊看完信件,并没有直接表态,而是先让杨国心腹前去客房歇息,而后。他召集了几名心腹谋士和爱子杨世,在正堂中商议了起来。
在大将军府的正堂之中,杨俊将信件交给自己的儿子和众谋士,以让他们了解事情的始末。
众谋士看了都表示大吃一惊,毕竟,这封信的内容和杨宋奴送来信件的内容大相径庭,可以说是完全相反,双方都在指责是对方杀害了杨初,而且,都是信誓旦旦的口气。对此。众谋士也是不好判断。
杨世看完却是嘴角笑了笑,抱拳道:“父亲,以孩儿之见,国兄说的是真的。叔爷公是被杨宋奴杀害的。”
见杨世的回答与自己不谋而合。杨俊很是高兴。满意的点了点头,轻声道:“何以见得,说说看。”
杨俊让自己的儿子解释原因。就是为了让他在众谋士的面前显摆,以树立其威信,毕竟,自己的年纪一天天大了,大将军的职位必须由自己的儿子来继承,而只有自己的儿子具备足够的实力,才能顺利的继承自己的职位,否则,这个大将军的职位,就要落入别人之手了。
杨世颇为自负,有了显摆的机会,岂能错过,他看向自己的父亲,大声道:“孩儿的说话的根据主要有三点,第一,国兄是国之储君,仇池的江山早晚是他的,他没有必要这么着急,而且,他一向孝顺。第二,叔爷公刚刚归天,杨宋奴便以平叛有功,擅自登基称公,而国兄却没有,杨宋奴这么着急称公,显然是早有谋划。第三,国君归天不久,杨宋奴便迅速的控制了下辨城的局势,御林军居然这么轻松的就被其收服,这里面大有问题,只怕杨宋奴早就在御林军之中培植亲信了。第四,杨宋奴与叔爷公有杀兄夺嫂之仇,仇池的江山原本是杨宋奴一脉的,他有足够的杀害国君的理由。第五,杨宋奴的杀兄夺嫂之仇,父亲也曾参与,杨宋奴今天可以杀掉设计杀掉叔爷公,难保明日不会杀掉我等,所以,我们必须认为是杨宋奴杀了叔爷公。”
听了杨世的分析,正堂内的众心腹都肯定的点了点头,一副完全赞同的表情。
“大将军,少将军说的对,这个杨宋奴包藏祸心,不仅杀害了先公,而且还无耻的嫁祸给储君,真是可恨了。”一名心腹回应道。
“大将军,少将军字字珠玑,分析的合情合理,在下也这么认为。”又一名心腹表示支持杨世的分析。
“杨宋奴杀害先公,嫁祸国之储君,罪不可恕,大将军,我军当与储君联兵,合力攻打下辨城,消灭杨宋奴。”一名心腹激进的吼道。
众谋士全力支持杨世的观点,不仅是因为杨世分析的合情合理,而是,因为当年杨初杀君夺位之时,他们都曾参与,万一,让杨宋奴坐稳江山,难保杨宋奴不会报仇血恨,找机会杀了他们。
见众谋士全都支持自己的观点,杨世颇为高兴,并立即抱拳道:“父亲若要起兵,孩儿愿为先锋。”
杨俊笑了笑,正色道:“既然各位大人都这么认为,那本将就答应储君,约定共同攻打下辨城,不过,这出兵的时机,各位有何建议?”说完看向几名谋士。
一名谋士思考了一下,抱拳道:“大将军,大军集结人马和准备粮草都需要时间,以下官之见,至少需要五六日的准备,方可起兵。”
“大将军,兵贵神速,下官觉得可以紧急动员百姓帮忙运输物资,大军两日后便可向下辨城进发。”另一名谋士建议早日进军。
见部下意见不同,杨俊看向自己的儿子杨世,示意其发表意见。
杨世会意,抱拳道:“父亲,以孩儿之见,我军当晚些进军,一来,我军晚些进军,可以有更充足的时间准备各种物资,二来,现在是国兄有求于我,我军何不故意拖延时日,以获取国兄更大的承诺呢?”
众谋士闻言,都觉得有些道理,毕竟,杨俊在信中除了尊敬之外,并未给其任何实质的好处,反而是杨宋奴愿意与杨俊共天下,在这个武力决定真理的时代,杨国有求于杨俊,自然应该给予足够的诚意才行。
杨俊满意的点了点头,轻声道:“我儿言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