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除了立即撤离,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在王午命令下,麾下各支兵马,分散向亢父城方向撤退。
而由于很多将士已经被打散了,为此,王午特意留下一支几十人的兵马,负责向这些被打散了的将士传达撤往亢父城的命令。
同时,由于任城的守军仅有不足千人,就算是全力抵挡,也绝对无法守住任城,为此,王午立即派遣一名心腹前往任城,并让城内的兵马立即放弃抵抗,从西门方向撤离,将任城留给姚襄军团。
王午与麾下大军向西南的亢父城方向撤退,而姚襄麾下的将士都忙着前去攻打任城,为此,并没有对王午麾下的溃兵进行追击,从而让王午麾下的兵马,很顺利的撤向了亢父城方向。
在任城的脚下,姚襄与麾下的将士,已经将城池围困的水泄不通了,不过,看着静悄悄的城池,姚襄反而陷入了犹豫之中。
“五哥,任城就在眼前,何不立即发起进攻呢?”姚苌看向姚襄,大声说道。
姚襄想了一下,看向姚苌,正色道:“就算王午将主力兵马全部部署在泅水防线,但任城之中,至少也应该留有一支防守的兵马才对啊!为何在城墙上既看不到士兵,也看不到敌军的旗帜呢?这岂不是太奇怪了。”
显然,姚襄担心城内有埋伏,他害怕兖州的援军已经抵达任城,并在城内埋伏了重兵。
“五哥,以我看,城内的守军早就逃走了。自然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姚苌正色说道。
姚襄想了一下,蹙眉道:“你说的也有可能,但若是城内埋伏了重兵,我军贸然进入,岂不要遭受重大的损失。”
“五哥。不会的,王午麾下的兵马就只有那么些,如今,已经全部被我军击溃了,任城之所以没有兵马防守,一定是因为。城内的守军得知我军主力杀来,吓得逃走了。”姚苌肯定的说道。
姚襄笑了笑,正色道:“不管城内的守军是被吓跑了,还是城内有埋伏,我军都不能掉以轻心。还是先派遣数百将士,进入城内打探,然后,主力大军再进入城内。”
显然,姚襄还是愿意采取比较稳妥的办法,毕竟,一旦城内有敌军的埋伏,他这么贸然的闯进去。一定会损失巨大的。
姚苌点了点头,立即命令麾下的三百骑兵向任城的东门奔去。
姚襄与姚苌站在城门外的一箭之地,凝目看向这三百骑兵。并观察他们是否会遭受敌军的伏兵。
三百骑兵很快就奔到了东门的城门下方,一路上,并没有遭到任何的袭击,在东门的城门洞内,他们轻而易举的便推开了城门。
推开城门之后,三百骑兵兵分多路。分别向任城的各个方向奔去,其中。留下一支人马,登上了东门的城门楼和城墙。
见麾下骑兵并没有遭到袭击。而且顺利的登上了任城东门的城门楼,姚苌放心的说道:“五哥,您看,我军兵马已经顺利的登上了任城的城门楼,如此,足以说明任城的守军已经全部逃亡了,我军可以放心大胆的进入任城城内了。”
姚襄闻言,想了一下,正色道:“不急,还是等这三百骑兵全部安全的返回之后,我们再进入任城不迟。”
显然,姚襄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就算在城门附近没有敌军的兵马,但万一敌军在城内埋伏了重兵,一样可以对他麾下的兵马造成巨大的损失。…
姚苌麾下的骑兵,在任城的内部转了一大圈,并没有发现任何的敌军兵马,而且,发现任城的西门大开着,他们立即返回东门外,并将这些情况,向姚襄做了汇报。
姚襄闻言,这才放心大胆的率领麾下的主力兵马,浩浩荡荡的进入任城之中。
“五哥,据细作汇报,王午截获我军的兵器和军饷,就堆放在任城之中,如今,任城已经被我军拿下,我们何不立即找出这些物资,并将他们全部运回泰山呢?”姚苌看向姚襄,正色说道。
姚襄点了点头,正色道:“没错,这批兵器和军饷,对我军来说至关重要,必须立即将它们找到,并运回泰山。”
“是,五哥,我这就派遣部下前去寻找。”姚苌大声领命,并派遣麾下的心腹,负责寻找这批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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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时辰之后,王午与麾下的部分兵马抵达了亢父城,并在亢父城之中驻扎了下来。
由于王午下达命令,让援军增援的位置是任城,为此,他再次派遣大量的士兵,前去传令,让各路援军向亢父城方向行进,以防止这些兵马先后抵达任城方向,被姚襄各个击破,从而造成巨大的损失。
命令全部下达之后,王午与麾下的部将终于微微松了口气,不过,此次毕竟是打了败仗,王午与众将领,皆有些垂头丧气。
“将军,我军就这么放弃任城,该如何向王上交代呢?”一名部将看向王午,蹙眉说道。
王午想了一下,正色道:“此战之所以会遭受如此失败,完全是本将轻敌所致,本将会向王上请罪,并承担一切责任。”
众部将闻言,皆对王午的敢于担当表示欣赏和佩服,并表示愿意共同分担责任。
“将军,如今任城应该已经被姚襄占领了,可惜那么多的兵器和军饷,就这么被姚襄抢去了。”一名部将惋惜的说道。
王午嘴角笑了一下,正色道:“你们放心,任城的兵器和军饷,都已经被本将转移了,姚襄虽然攻下了任城,但却什么都得不到,他得到的仅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