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子蓝子”外头传来焦急的声音,似乎还藏着怒火。ξξ
听到外面的声音,正在喝茶的秦言一口喷了出去,神情变得无比古怪。
而烈苏则就要更直接一些,撇撇嘴“还真是狗篮子,老子还以为这些有钱人家有多文化呢,取名字还不是跟狗屎一样。”
那个叫蓝子的公子哥还在昏迷当中,自然是听不到那个最宠自己之人的声音了。
在院子里由于一直处在极端紧张中,感觉两条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此时见到从外头冲进来一个银发的老人,精神顿时强行聚了一点起来,像是找到了吊命契机。
往家里打电话虽然有先后,但也相差不了多少,现在第一个蓝家已经赶到了,意味着自己家人也会很快出现。
那银发老人冲进院子,一脸怒容扫视一番,没见到那个刚从国外回来的孙子,两眼一瞪直接冲进迎客厅,第一眼就见到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也没有人管的孙子。
“蓝子啊”一声凄厉的怒吼响彻整个迎客厅,那银发老人箭步上前搀住公子哥的肩膀,强行扳起,见两眼闭着,脸色铁青像是曾经闭过气,这一怒之下,银发老人吼向坐在沙发上喝茶的喝茶、品酒的品酒、像是没看见有人倒在地上的几人“你们这些杀千刀的今天老子要把你们全部干掉”
很快,迎客厅里又跑进来几个气喘吁吁的人,在见到那小脸铁青的公子哥以及老脸铁青的老子,大气不敢出,纷纷上前搀起公子哥,有两人一声不吭背着公子哥跑向外头,留下五人站在银发老头身后。
留下的五人,皆是中年男人,与那银发老头相貌有些相似。
“谁干的。”银发老人隐忍着怒气,第一个看向胸前有礼花的夏正阳,“你是韩家那个新入赘的倒插门”
“是我啊。”夏正阳不知道这些人从哪里听来入赘啊倒插门啊之类的话,想想有些好笑,忍不住就露出了笑容“有什么指教。”
银发老头见夏正阳在自己孙子生死不明的情况下还有心思笑,顿时怒火冲天“给你韩家面子老子派了最心爱的孙子过来随礼,你竟敢把老子孙子打成那样今天老子不拆了这间破屋子,老子不叫蓝不相”
“先把这里砸掉”蓝不相怒不可赦,说完见身后的人没什么动静,顿时豁然转身怒道“你儿子被人打成那样,你还不动手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不争气的东西”
“爸”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眼皮子跳着,也不知道是被蓝不相当众骂成那样,还是因为在惧怕着其他东西。
“好啊你们这几个不争气的东西”蓝不相见五个儿子没有一个动手的,更是火气冲天“韩家早他吗完蛋了你们怕什么好好好今天老子亲自动手拆了这个让京门城避了几百年的韩家老子要让整个京门城都知道,韩家早他吗不是韩家了现在就是一个小娘们当家的破地方”
蓝不相吼完,四处张望,见没有什么顺手的东西,于是随手捞起一只摆在墙角齐人高的青瓷花瓶,五指猛烈一收,直接捏爆,大片粉末和碎片啷当落地。
看着那只阵亡的清朝青瓷花瓶,秦言脸皮子抽搐一下,抬眼看向京千岁,见他还是蜷缩在沙发里不容易被人注意,腿上摆着一本笔记,手里抓着笔似乎朝本子上记下了什么。
“清朝孤品青瓷龙凤花瓶,市价三百六十万。”一道声音在迎客厅里响了起来,“你前面一点那副画,对对对,就挂墙上的那副布达宫,当世孤品,有价无市,我给你估个价,大约卖掉你蓝家大半的家业够赔了。”
这声音让蓝不相抓向布达宫画的手猛的窒在半空。
蓝不相看看不起眼的布达宫画,倒吸一口冷气,扭头望去,就见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个伛偻老头。
“动手啊。”京千岁两只手负在身后,闲庭信步的走了过去,指着布达宫画,“这画保过险的,绝对不讹你,走正常赔偿渠道,我刚才已经给你算过了,大约大半个蓝家产业就够赔了,你考虑一下啊,不是什么人都有机会见到这幅画的,要是经你手让这副绝世孤品消失,实在是你人生巅峰时刻。”
“京、京爷。”蓝不相结结巴巴的看着京千岁,尴尬的把手收了回来“您怎么会在这里”
“就是我让你家那个狗篮子给你打电话的我记得好像是叫狗篮子吧”京千岁似乎是困惑的看着蓝不相。
“咳,是叫狗篮子。”蓝不相的表情似乎是强行吞下一口屎,“不是京爷,这群人太他么的欺人太甚了我那孙子被打成那样管都没人管是不是太过分了啊”
“你那孙子还没有你刚才捏爆的清朝孤品青瓷龙凤花瓶值钱,你吼什么。”京千岁冷声说道“刚才你好像还说过,要亲手把韩家给拆了”
蓝不相看着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的京千岁,心中胆颤,实在是想不起韩家跟京千岁有什么过深的交往,可眼下京千岁逼到了面前,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那不都是气话嘛可是我那孙子”
“你那孙子还死不了,最多落个白痴。”京千岁眼睛里漏着危险的气息。
蓝不相自然是看出了那股危险的气息,可五个儿子都在身后,外边更是还有很多双眼睛盯着,心下也是怒火雄雄,却偏偏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暴躁,只能咬着牙说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人就是我打的。”京千岁冷笑着“我下手一向很有分寸,说白痴就白痴,绝对不会打死。”
“你”蓝不相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