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的话中很明显还有另外一个讯号，那就是在来此地之前，他们身上是带着任务的，并且有着很多套方案，一旦出现意外如何处理也在方案之中。
在场的人都不是二愣子，自然能听出来这层意思，于是看向老孙头的眼神就变得更加忌惮，因为一个决意赴死的人，爆发出来是十分可怕的，更何况还是一个武技高手。
听了秦言的话，老孙头脸上的神色有些变化，谁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着什么。
蒙修含了警告，很快又重新看向处在危险边缘的老孙头，“你只有最后一分钟了，现在回头还不晚。”
“我们似乎是敌人。”老孙头看着蒙修，眼睛里藏着一丝异样，“难道你不知道吗，为什么。”
“对手难寻，像我们这样的，已经很难遇见对手了，所以我不想你就那么没有意义的死去。”蒙修的说话方式并没有什么技巧，直来直去，却最能撞击人的心灵。
“那样的死，是没有意义的吗。”老孙头的眼睛里出现瞬间的迷茫，但很快就消失，恢复了那种赴死之前的挣扎和择决，似乎是心中早就种下了信念。
“我觉得没有意义。”蒙修在老孙头说完话之后，停顿了几秒，似乎是认真想过了，摇摇头说道：“你们风水堂成不了气候，在上面的人看来，你们就算弄出再大的动静，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现在不去管你们，是因为他们觉得没有必要。”
“小打小闹？不管，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老孙头瞬间变色，蒙修的话，无疑是最伤人的，风水堂存在了几百年，就努力了几百年，一直在默默的积累底蕴，终于在几代人的努力下，拥有了现在的一切，觉得是时候出世去争取更多，可蒙修却说，几代人的努力，在上面的人眼中，不过是小打小闹，甚至都没有入了他们的眼。
半生的信念，刹那间有了坍塌的裂痕。
“你胡说！”同样有信念坍塌裂痕的还有秦言，而秦言又不是老孙头，正值奋斗的年龄，却有人在说，你坚定在走的路，就算走的再远，也永远不会进入主道，永远成为不了通天大道，幻想过的画面，为之奋斗过的心血，刹那间都没有了。
“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可是在我看来，确实就是那样。”蒙修不是心理专家，说的话却是一句要比一句诛心，“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卫，说的话只是站在我的立场上，可是在我看来，那就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你们不会成功，也永远不可能触摸到你们想要的东西。”
周正洪在位二十多年，蒙修就保了二十多年，他所说的话，虽然并不代表着上面之人的意思，却也所差无几，而那样的话上面之人是绝对不会说的，也就是说，那都是蒙修看出来的，明显到那种地步，风水堂在那些人眼中到底有多少分量已经不需要明说。
这些意思，在场的人从蒙修的话中已经听了出来。
尽管还在惧怕着老孙头在垂死挣扎之际会危及到自身安全，可看向他的眼神中也多出了一些可怜。
如果一个人为之奋斗了一辈子，却有人告诉他一辈子所做的事情都是没有意义的，那诛心程度绝对是最伤人的。
“不会的！不会的！”秦言似乎要比老孙头激动了许多，眼睛红了起来，咆哮道：“我们几代人努力了很多年，不可能是没有意义的！”
“秦言！”老孙头叱喝道：“不要忘记你自己的身份！你现在代表的是风水堂的颜面！”
一声叱喝后，秦言似乎恢复了一些清醒，但眼神中却多出来一丝恨意。
老孙头深吸一口气，冲着蒙修说道：“你想要的对手不是我，所以恐怕你要失望了。”
“好，既然你已经有了决定，那我送你一程。”蒙修还是那样毫无表情。
所有人顿时一阵臊动，从二人对话中已经得知，老孙头决意赴死，坚决不给蒙修进阶的机会。
“孙叔！”宋婉君一声惊叫：“不要！”
“呵呵。”老孙头握着竹板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指缝间漏出澎湃的乳白色光芒，似乎已经无法控制，老孙头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冲着宋婉君笑一笑，说道：“其实周正洪刚才说的没有错，我带你来这里，确实是有私心的，不过我绝对没有想要利用你……我很快就会见到你父亲，等见到了他，我再跟他道歉吧。”
呃……啊！老孙头似乎还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完，却已经再也控制不住手中那爆发出来的力量，而且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痛苦冲击，整个人仰天怒嚎。
同一时间，一股滂湃却见不到的气场从他身上爆炸了出来，距离最近的蒙修竟然没能站稳，被那股强大的气场推的整个人往后退了数米。
蒙修一拳轰向前方，似乎是打散了一些那种力量，身体这才重新站稳，看向老孙头的眼睛中多了一些渴望，“你现在还能说话吗。”
听了蒙修的话，夏正阳第一时间缩脑袋，咽下唾沫说道：“是不是可以说，老孙头已经不是那个老孙头了？而是一个入魔了的老孙头？”
“入魔了的老孙头？你小子是不是电影看多了？”烈苏神色古怪的看着夏正阳，“这世道哪来的那么多魔啊，那杀猪的现在的状态，不如说是入神状态更合适。”
“入神状态？”夏正阳品味了一下，觉得虽然只是相差一个字，却明显要高端大气上档次许多，而且听着不会让人有惊秫的感觉，“借用天地之力，就是入神状态？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