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啊?”烈苏知道这话里明面上的意思,却理解不了夏正阳的做法,“既然你把他们整个部落都捞了出来,可眼下他们遭了难,你就不管管?”
“没有那么简单。”夏正阳停住了脚步,导致所有人一并停了下来,就见到夏正阳那双眼睛眯了起来,一语不出,似乎是想要把刚才经历过的一幕全部在脑子里过一遍。
众人等着,没有发出声音。
“你说的对。”夏正阳突然瞥了一眼烈苏,说道:“那个钟先生有问题。”
“明明是中年男子,却抹着黑色色彩。”夏正阳紧缩眉头,“部落里的规矩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等级也是森严的很,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样的事情。”
“小孩子抹绿色色彩,青年抹黄色色彩,狩猎的壮年抹红色色彩,老人抹黑色色彩,等级一目了然,那钟先生他是什么等级呢?”夏正阳似乎是进入了一个人思索的状态,自言自语着:“整个部族只有他一直有在跟外面的世界接触,他不属于守门的青年,也不属狩猎的壮年,那他的等级是什么?在部落里有超然的地位?除了族长,下来就是他么?”
“你想说什么?”听到这里,烈苏忍不住的插话问道:“你是想说,族长死了,他想去当那个族长?”
“这不应该是人之常情吗。”夏正阳转身瞥了一眼那森然与世界格格不入的部落石门。
“几百年生活在森林里与世隔绝,部族的人不应该都很简单很直接的吗?他会有那么多的小九九?”烈苏有些不敢相信。
“整个部族只有他一直在接触着我们的世界,他有此性情很正常。”夏正阳摸了摸鼻子,“咱们来的太突然,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好像也造成了他的一些困扰,从他刚才冷漠的状态来看,应该是不欢迎我们来的。”
“对啊!”烈苏突然叫了起来:“部族的人简单,连族长都认定你是挽救了他们部族的大恩人,刚才那部族男人怎么可能对咱们露出那么仇视的眼神呢!这太反常了!”
“这简单啊,肯定是有人妖言惑众,把你这个恩人形容成了洪荒猛兽。”宋婉君撇撇嘴点到了要害:“恐怕还会旁敲侧击的说那个什么族长就是因为来到了这个世界所以才会死的,要把族长之死这笔账也算到你头上来。”
“要不要这么凑巧啊。”夏正阳显得十分尴尬,“正好跑来这边,这是自己上门来作死啊。”
“看来推测是成立的,毕竟刚才那个部落男人眼中的仇视不假。”夏正阳龇牙,“可我还是有些想不明白,既然不待见我,为什么刚才还要行大礼三拜,难道是演戏给部落里的人看?难道族长之死就是因为来到了外面世界不是他引导的?”
“刚才刚到村口的时候,索巴大叔那句话现在想回去深有含义啊。”夏正阳忍不住的后怕了一下,自己等人大咧咧的寻了上去,要不是那部族男人眼中的仇恨太过于明显,恐怕自己等人已经进了部落里面,那么生死恐怕才是真的不能由自己掌控了,“索巴大叔说部族里有一半人主张回到森林里去,一半人不同意,想要留在外面的世界,吵了半个月没有结果,争议很大……那到底是谁想回去谁想留下?钟先生的意见应该很重要啊,他是想去想留?”
“我看啊,他是想回去的。”宋婉君撇撇嘴,说道:“你不是说他们部族里的等级很森严吗,那他脸上的黑色色彩是几个意思?这很明显是想要取代一些原本有资当族长之人的位置啊,自己去当了那个族长。”
“有道理……想要有资格当族长,必须是部族里德高望重的老人,他的年龄明显不符合,却偏偏生拉硬拽的抹上了黑色色彩,相当于就是对部族里一些支持他的人表明了心态。”夏正阳叹一声,继续说道:“可是把整个部族的人带回那个与世隔绝的森林里对他而言有什么好处呢?整个部族只有他一直在接触着咱们的世界,他应该很清楚,外面的世界才是最适合生存的世界。”
“你傻呀!”宋婉君忍不住的白了眼,“你都说了整个部族只有他一个人在接触着外面的世界,那是什么?那是垄断啊!不论是外面世界的药物还是一些消息!他完全有能力掌控一个庞大的部族!而这个部族竟然还掌握着洪荒战技,真与外面世界的一些人结了仇的话,他能带着部族的人把对方灭的渣子都不剩,这可是现成的武装……更何况部族里是可以产出一些外面世界没有的东西,比如兽皮这些值钱的玩意,只要他掌控了整个部族,横竖都是他说了算,他能让自己过的更好,过的跟土皇帝一样……这种诱惑力大不大?”
“高!”烈苏忍不住拍了一声大腿,竖起大拇指:“还是你的眼睛毒!”
“这倒是一个很足够的理由,只是……”夏正阳眼神闪烁,“说到底他也是部族里的人,难道他真的可以自私到这种程度吗?”
“如果你说那些一直生活在部族里与世隔绝的人,我不相信会有这么自私的思想,可他是什么人?相当于部族对外的商人,商人最能干的是什么?无利不起早。”宋婉君对夏正阳的侥幸心理十分不屑,哼哼道:“你就别多寻思了,这会说的**不离十了,不信就走着瞧,过几天等他有了一套计划,自然就会来请你。”
“请我干什么?”夏正阳被吓了一跳,完全没有想到这一面。
“当然是拿你去当替罪羔羊,去祭了族长,然后扯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