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族长因为风寒去了天国!”
“假如我现在说的跟钟先生告诉你们的一样,族长是因为风寒去了天国的话,那么我现在……要指控钟先生蓄意杀人!”
“为什么?”
“因为风寒在外面的世界很少会致人死亡!而钟先生是部族与外界接触最多的人,他没有道理不知道风寒头疼脑热应该吃什么药片,而他不说,他这就是在蓄意杀人!”
随着越来越激昂的声音,高阁里所有人的眼睛都转向了钟先生。
钟先生依然束手站着,高大的身形搭配着面无表情,使人感觉有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只是夏正阳能看得出来,他已经不再是个那个毫无破绽的钟先生。
“你们……”钟先生面临着所有的目光,张口,眼睛空洞的看向夏正阳,“这些只是你基于一些事实加上妄测捏造出来的事实,你凭什么认为我们部族的人会相信一个外人?”
听到最后二字,夏正阳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前这钟先生,确实不好对付。
部族,之所以愿意与世隔绝生活数百年,就是因为他们那天生排斥外人的性格,不论是何种事情,哪怕是先前自己帮他们往外迁的恩情,一旦牵扯到了部族里面的人或者事情,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一致排外,就比如族长之死,他们就认为是自己的罪。
而现在,他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可是在接近事实的面前,似乎也只能再次用这种屡试不爽的办法来解决燃眉之急。
部族之人,外人,这虽然只差了几个字,但在部族人心中,相差了天壤之别,无疑就是一道没人能够跨过去的鸿沟。
夏正阳一时间无语,外人,自己确实只是一个外人,仅此而已,甚至内心有一丝无力感,就想这么走了算了,部族是死是活,由谁人来掌控,都与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
“在事实面前,不需要分清楚谁是外人,谁是自己人。”宋婉君已经许久没有说话,似乎是把说话的任务派送给夏正阳后就当了个甩手掌柜,只是眼下夏正阳已经说不出话,看上去状态也不是很好,宋婉君却依然能够笑着,“钟先生,你虽然是从部族里出来的人,但是这份狡诈,却跟我们外面这个世界里最油滑的狐狸差不了多少了,你属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难道这些人都被你耍的团团转而不知觉。”
“我们部族内部确实出了一些问题,但也是在搬回去还是继续住在这里的问题,至于族长去了天国这事,我想,你们这些外人没有什么资格来评论。”钟先生环视了一圈,沉声道:“明日,族长就要去往天国,我不想看见族长因为一些外人所说的话,而错过了召唤时间,没能顺利的去往天国,我想,大家分得清楚轻重。”
钟先生的话音刚落,高阁里一片窃窃私语。
所有人的脸色都是变了又变,就如钟先生所说的那般,没有什么能够组织族长去往天国,这是部族目前最为看重的事情。
哪怕族长之死确实有一些疑问,但在能不能去天国的问题面前,已经不是那么的重要。
夏正阳自然见到了高阁里部族人的表情,暗自叹息一声,低声道:“就算他们明知道族长的死有很多疑点,在这个时候却又不能发作,只能憋着,在他们心中,族长去天国是头等大事,甚至大过了族长为什么死了,我想……我们来的时间不对,这个时候想要针对钟先生,已经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尚未盖棺定论,一切都还早。”宋婉君诡异的笑了笑。
一听到这话,夏正阳的脸色就变了,忍不住的脱口而出:“你想干什么?”
“你觉得我还能干什么?”宋婉君嘴角残留着笑,眼神变得十分诡异,“就像你说的,咱们来错了时间,太晚了,要和钟先生那样的伪君子斗嘴皮子,很显然时间上根本不够,所以想要快一点的治了伪君子的罪,又不能耽误族长去天国,就只能那么做了,也就是你现在脑子里想的那样。”
“不可能的!”夏正阳第二次忍不住的脱口而出:“部族的人最忌讳外人参与白事,就算是送一程都不会让,更不可能让咱们去看一看那已经死了不少天的族长!”
“他们不肯,难道咱们就不能硬一回吗。”宋婉君不屑的哼了哼,“虽然这些破事跟我确实没什么关系,但那个伪君子看着太让人不顺眼了,怎么着,我也得把他拉下来,还想糊弄整个部族替他挣钱,他自己当个土皇帝?做梦呢。”
“你有计划了?”见到宋婉君那表情,夏正阳就知道自己是劝不动眼前这位大小姐了,哪怕明知道那样做就会令整个部族的人群起而攻之,却又没有办法,只能寄希望她有一个比较温和的计划。
“要个屁计划啊。”宋婉君直接就冲着夏正阳翻了一个很大的白眼,“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他们最忌讳这些事情,就算咱们说的天花乱坠,他们就能把遗体抬出来给咱们看了?你想的也太天真了。”
“难道只有强来这么激烈的计划?”夏正阳有些傻眼,“咱们连族长的遗体在哪里都不知道,这部族看着不大,想藏个遗体还是很难找的!”
“想找到遗体那还不简单吗。”宋婉君哼了哼,看模样是开始有些怀疑夏正阳的智商了,“毕竟是族长,明天就要送去天国了,今天不得有很多人去看他最后一面?”
烈苏总算是听明白了,咧开嘴嘿嘿笑道:“所以咱们在这里只要瞧着,哪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