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你的年纪比那个男人要小,这方面的经验却老道得多啊。”克里斯坦没有否认,他靠在笼子的铁栏杆上,两只胳膊交叉枕在脑后,把脏的不成样子的脚对着贞德和吉尔。
这是相当让人不快的姿势,不过贞德和吉尔对此都没有说什么,眼前这个男人的角色介乎于乞丐和无赖,无论他做什么两人都不会觉得诧异。
“伊丽莎白,你提到过这个名字,她和你是什么关系?”忽略了克里斯坦的无耻之后,贞德问道。她已经推翻了自己之前的猜想,没有什么女孩会喜欢上这样的男人,如果真的有人会被他如此记挂,那么不是他的姐姐就是妈妈。
“真是一个值得怀念的名字啊。”克里斯坦用手揉搓着眼睛,不过并不是擦拭泪水这种美好的东西,他将眼角的油污搓成一个球丢在地上,然后说道:“和你没关系吧,圣女大人,我可是连你的姓名都不知道,你却要从我这里获得我难忘的回忆,真是过分的女人。不过,看你的样子应该还不是女人吧,要不要我帮你啊?”
说着,克里斯坦从笼子的底部坐了起来,暗红色的独眼中散发着淫*秽的光芒。
“你这无耻的混蛋!”吉尔咆哮道,紧握的拳头发出了关节的爆鸣声,“闭上你那肮脏不堪的嘴,否则我会替你撕裂它,让它再也说不出这种亵渎的话。”
“好可怕哦,你!你真是残忍的恶魔!”笼中的男子做作的缩成一团,用残缺的手指指着吉尔说道。
他当然不怕吉尔的任何威胁,虽然是残缺的狼人,但是依然拥有着强大的生命力和恢复力。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可能早就被人剁成肉泥了……
“如果我将名字告诉你,你是不是就能将自己的来历说出来。”贞德握着“吾主庇佑”淡淡的说道,这个家伙身上有太多的疑点,就算是强忍着内心的不适她也要问下去。
“谁知道呢,您大可以试试。”
“我叫贞德。”贞德面无表情的说道,“现在你知道了,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
说着,她将旗枪重重的插在了地上,旗枪的底部刺透了地面上的石砖,深深的插了进去。上帝武装不止能够保护她的身体,还能赋予她不输于强壮男子的力量,也只有这样的装备才能让一个奥尔良的农家姑娘存活于血腥残酷的战场。
“你想问什么?”克里斯坦收起了轻佻的态度,“如果是关于我的年龄之类的,那你还是别费工夫了,我的来历也和你无关,除此之外别的问题我应该会考虑回答一下……”
“现在是我们问你,你没有选择的权利。”吉尔德雷忍不住冷声呵斥道。
“好了吉尔,我们关心的地方不在这里,随他去吧。”贞德说着,直视克里斯坦那仅剩的独眼,“就像我刚才问的,伊丽莎白是谁,和你是什么关系?”
“这可真是一个无聊的问题。”克里斯坦耸耸肩说道,“她是我喜欢的人,不过估计早就死了吧,像她这样心地善良的女孩,都活不长的。不过就算她没死也老得不像样子了,毕竟只是个凡人罢了……”
克里斯坦说着,声音越来越低。虽然他不像是一个好人,但提到这个名字还是有种淡淡的伤感。
“你对她的感情好像挺深的,不过有些地方我有点听不懂,什么叫做她就算没死现在也老得不像样子,你虽然邋遢的看不出具体年龄,不过应该不会超过三十岁吧?”贞德皱着眉头说道。
“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圣女大人,任何关于年龄的问题你休想从我这里知道半点!”克里斯坦的语气突然变得冰凉,“不过我倒是发现你们有一个共同点,你知道吗?”
贞德摇摇头,她可不认为自己和那个“老得不成样子”的伊丽莎白有什么共同点。
“我说过,像她这样心地善良的女孩都活不长的,看上去你们在这方面倒是十分类似啊。”克里斯坦阴声说道,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忘了告诉你,她以前是一名圣洁的修女,甚至被人称作天使,而我,是把她拉下凡尘的恶魔!”
“知道吗,你和她还真的有几分相似呢。相似的年龄,相似的发色,相似的体型,如果不是你身上这件碍眼的盔甲,我还真的以为是她回到了我的面前,上帝啊,我原本以为不会再遇到她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一个和她如此相像的你,难道这是上天安排的机遇,为了弥补当年我未能完成的事情……”克里斯坦说着,逐渐变得癫狂起来,他的独眼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逐渐亮了起来,看上去红的可怕。
他伸手抓住铁笼的栏杆,似乎想要将头从栏杆的缝隙中伸出去,炽热的眼神中流露着越来越明显的**,似乎想要将眼前的贞德燃烧!
“滚回属于你的牢笼吧。”
沉闷的响声中,克里斯坦的身体倒飞着撞击在铁笼的栏杆上,“哐”的巨响过后,他就像一坨烂泥一般倒在笼内的地面上,口中依旧散发着狞妄的笑声。
吉尔德雷面色狰狞的望着铁笼里的那个无赖,缓缓收回了自己的脚。由于这几天不需要骑马巡逻,他的马靴上并没有安装锋利的马刺,即便如此,被铁皮加固过的尖锐皮靴也够那个混蛋喝一壶的。
“该死的混蛋!”吉尔狠狠的啐了一口,不过克里斯坦对此毫不在意。
“大人,您踹得我好痛啊,真是的,开个玩笑而已,肋骨都差点被你弄断了。”克里斯坦伸出手背掸了掸被踢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