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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秀清三年没见过凌爸了,看着眼前这个中年发福、赤着上身穿一条沙滩裤的男人,愣了好一会,才低声喊了爸。
然后,她斜眼看着穿吊带睡裙的陌生女人问道:“你回来了,我妈呢?”
二女儿的变化,也让凌绍明有点措手不及,尴尬地抓抓胳膊,“你妈,我们离了,这是你欧姨欧林珍,这次我们回来就是办结婚证的。”
“三年不露面,露面你就换老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姐弟的感受!”凌秀清提高了声音喊道。
虽然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可真正要面对时,她仍止不住满腔的怒火。
“你!我是你老豆!”凌绍明脸色铁青地低吼,实在没想到二女的反应会这么激烈,生气地同时,面上也有一点羞愧一闪而过。
“哼!如果你不是我老豆(当地对父亲的一种叫法),你现在一定不能站在这里!”
凌秀清扬起倔强的俏脸看着凌爸,眼神冰冷如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体,凌爸后背一凉,竟不敢与之对视,视线不自然地飘移开,但仍色厉内荏地大吼。
“这里是我家,我怎么不能站在这里?你再胡说八道看我不大巴掌打你?”
“哈,大姐,老弟,你们没跟他说?”
凌秀清偏头看着从房里跑出来的姐弟,两人均是摇头,她不顾大姐劝阻的眼神,大声告诉凌爸:“这间屋子,早在阿公走之前就转到了老弟名下,我们家所有的田地和山头全部都是老弟的,所以,你不是这里的主人,凌建军才是!”
静,极度的安静。凌爸惊得忘记了呼吸,憋得快不行了拼命咳嗽,指着儿子,艰难地问道:“她说的是真的?”
凌建军犹豫着点头。“是,吃饭的时候我就想跟你说的,你说不着急,过两天再说。”
凌建军也是天黑透了才回到家,看见凌爸带了后妈回来,心情也是极度糟糕的,有些东西也就不积极坦白了,没想到二姐一回来,话赶话就说出来了,可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所以他是很坦然的。
月光太明媚了,凌爸将二女眼里的嘲讽看得清清楚楚,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两手扶着膝盖大喘气。
欧林珍眼珠一转,大呼小叫地扑过去。拍着凌爸的背喊着:“阿明,你怎么样了?孩子不听话慢慢教就是了,千万别气坏了身体呀。”
姐弟三个脸色一沉,凌海燕上前一步,不悦地说道:“欧姨,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什么叫孩子不听话,阿清和军仔说的都是大实话,对老豆没有一点隐瞒。”
“东西给谁,是老人自己的决定,当初签字的时候,阿婆还在。村长支书和程老医生也在,证人好几个,文件是具有法律效率的,走到哪里都是光明正大,有理有据。”
“现在的凌家山庄。是我们姐弟三人费了许多血汗挣来的,股权分配也都是用文书的形式注明的,军仔是长子嫡孙,占了一半股份,我和阿清合起来得一半,是赚是亏都是我们的事情,与旁人无关。”
“老豆和欧姨想看文件的话,明天可以给你们看,现在天也晚了,阿清跑了长途很累的,都回去休息吧。”
凌秀清看出来了,大姐这些话已经憋了好几天了,这下一口气全部说出来,她整个人都好像卸下了千斤重担,舒服得长长吐气。
凌爸和欧林珍已经被凌海燕的一连串说话砸呆了,三个儿女各自进屋,用力甩上门,砰砰砰的关门声才把他们惊醒。
凌秀清把行李包放到椅子上,环视屋子,发现东西都按原样摆放着,桌面很干净,被褥散发着太阳的味道,大姐一定进来打扫过了。
她把墙上的秋霜摘下来,抽出剑刃,听见欧林珍娇滴滴哄着老爸的声音,重重地哼了一声,唰地将秋霜还鞘挂回墙上,外面的动静也消失了,连客厅里的电视机也被人关了。
她打开行李包,将换洗衣服挂到衣柜里,耳朵却竖着,那边嘀咕着什么算计,她一字不拉听了个全。
“哼!原来是三叔通的风报的信,看来本姑娘不在家,错过了不少好戏。”
她无比庆幸,先前在家时读了不少网络小古言,各种宅斗触目惊心,所以她早早做出了安排,一点漏洞都不让人钻。
父母,只生不养的父母,以后老了可以接回来养老,想来分一杯羹、鸠占鹊巢、侵吞儿女的血汗?做梦去吧!
窗外有轻微的响动,凌秀清起身打开窗户,一颗冰凉的蛇头就凑了过来,在她脸上吐着信子,鸡冠花树下还有一只大龟在敲打着小爪子。
“呵,阿呆,你这打招呼的方式还真奇特,学人家发电报呢?可主人我没学过摩尔斯密码,听不懂你的信号,怎么办呢?要不你还是努力学开口说话?”
“好了,萌萌别舔了,是不是吃了晚饭没漱口呀,口水好臭,嘻嘻……好吧好吧,不是臭的是香的,是香的行了吧?别闹了。”
凌秀清把拼命想钻进窗户的萌萌推出去,招来一朵巴掌大的迷你乌云,下了点雨水把手脸擦洗干净,随着修为日益精进,她对几个初级法术的运用越来越娴熟了。
萌萌一点都不浪费,张着大嘴巴,把主人洗了手脸的灵水全部接了喝掉了,阿呆眼巴巴地望着,口水嘀嗒,眼馋呢,山顶的灵泉水没有主人幻化的灵雨水好喝呀。
“好了,本主人要修炼了,大宝二宝也过来,领了糖就去睡吧。”凌秀清打开抽屉取出灵兽丹,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