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从何说起?”戚叔惊讶的问。
“之前,我们无意中结识了柯公子,惹来柯家报复,烧毁了船,柯公子为此与柯老爷闹翻,这也是我们这船的来由。”乌承桥继续解释道,“也正是那一次,柳小姐得知璎儿和柯公子相识,那天在渡口,我们接货的时候便跟上了璎儿,想让璎儿帮她逃婚,被璎儿拒绝,却不料,她第二天把自己装在箱子里雇人混入货物当中。”
“啊?她真的上了你们的船?”戚叔等人连连惊呼。
“是啊,半夜饿得急了出来,我们还以为是什么野兽上了船……”乌承桥无奈的摇头,“原本我们是想在渡口放她下去的,可谁知道,她着了凉发了高烧,璎儿不忍,照顾了她几夜,在泗县,把她交给了柯公子,我们也是刚刚才赶回来,没想到竟给大家带来这么大的祸事。”
“唉,也不能这样说。”戚叔摇了摇头,宽容的说道,“柯家的人本来就对这一片垂诞,如今也不过是借了个由头罢了,这事儿怨不得你们,你们也是为了救人。”
“戚叔,我们这次回来,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想问问大伙儿有没有兴趣。”乌承桥见戚叔没有责怪,这才提起船队的事,语气有些小意,毕竟他们现在是和柯公子合作,而戚叔等人对柯家的排斥已然升级到了咬牙切齿的憎恨,怕只怕他们看到柯公子会想到柯老爷,到时候事情怕不好办了。
“啥事?需要我们帮忙的只管说。”戚叔点头,又咳了几声。
“啥好事儿?提携提携我们大家伙儿呗。”陈四家的却笑着打岔道,这时,允璎已经做了不少面,她边说,边拿木盆装了送往灶边。
“是这样的,柯公子脱离柯家以后,与我们,还有一位洛城来的唐公子一起,我们几人想做些小买卖,如今,柯公子负责寻主雇,唐公子管着货行,而我和璎儿,则负责组建船队,运送货物。”乌承桥先把各人的分工先提了提,接着说道,“如今,柯家一心一意想攀附上乔家,心思不在江南运河之上,而乔家,最近也出了大乱子,旗下商船十去七八,护送皇粮的差使眼见就要出事,所以,乔家四处在寻合伙人,这一片有些家底的人家都尽数参与,江南运河之上的生意,必空会出现空缺,我们的意思,是想趁此机会稳固我们的买卖,待来日柯家回来,我们也有足够抗衡的实力,便不用再怕柯家的猖狂了。”
“这……是真的?”众人纷纷哗然,他们都是老老实实混生计的船家,能想到最大胆的事就是接跑远路的买卖,可没想到,乌承桥肖想的却是整个江南运河,顿时,群情激动起来。
“等我们有了实力,就能收回苕溪水湾,再建浮宅了。”和他们相处这么久,乌承桥对他们心里想什么多少有些明白,“要不是你们,我们夫妻二人只怕……如今,我岳父岳母便葬在苕溪水湾的山上,这一片对我夫妻二人来说,尤如家乡,有朝一日,必定要向柯家讨还,只是如今,我们却只能避其锋芒。”
“可是……”戚叔犹豫着。
他身后的两个儿子却互相看了一眼,显得很是激动。
“乌兄弟,算我一个。”陈四却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我陈四这些年,辗转各地,也算去过不少地方,别的不敢提,但这双眼睛,还是很自信的,乌兄弟和乌家小娘子都不是一般人,我和我家的,以后就跟着你们干了。”
“还有我,我田娃儿光棍一个,到哪儿都是一人吃饱全家饿不着。”田娃儿也不甘落后,拍着胸膛说道,目光扫过允璎,他又补了一句,“以后你们到哪儿,我田娃儿就到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