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歉意地看着二人解释道,“本来抽空来上海也是因为恰好要来这边出差,我这会儿得先回去了啊。”

晏芝点头:“行,路上小心。”

向之衡心里高兴地要死:“行行行你快点走吧,不送啊。”

好不容易等到碍眼的人走了,他心情都舒畅了许多,探着头冲着晏芝说:“一会儿去不去交大看看?”

“你怎么突然怀旧起来了?”她奇怪地看他。

“美好的记忆都在大学,偶尔要回母校纪念下,好歹我在本部也是待过一阵子。”向之衡说。

她咬着筷子思索了一会儿:“也行。”

他指尖轻轻点着桌面,迟疑半晌后问晏芝:“昨儿个晚上,我没发酒疯吧?”

只见她眼皮一抬,索性靠在椅背上,这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让向之衡暗道不妙,他连连摆手:“我这人不太能喝酒,若是有什么得罪您老人家····”

“没有啊。”晏芝无所谓地看着他,“我就是看你欠揍,一冲动上手了。”

“就这样?”

“就这样。”

她平静地点头,可是就在这时对上向之衡的视线,他目光深沉,隐隐约约带着笑意,甚至还有一点挑衅。

晏芝皱起眉头,没读懂他眼中的情绪。

两人吃完肠粉后,他最先起身,轻轻在她耳边来了一句:“晏狗,你还挺怂啊。”

带着以往懒洋洋的语气,她却听出了一丝揶揄的意味。

晏芝不知怎的升起一股心虚的感觉,故作镇定地在心里念叨:怂什么怂,我才不怂,向之衡脑子有病,别理他了。

※※※

校园其实没什么变化,来来往往都是拿着书的学生,主楼以及两侧教学楼都是灯火通明,从楼下看上去还能看见几个坐在窗台边学习的人。

她其实深有体会,当年自己也是这样过来,只不过自己是将一门心思全花在读书上,谈了几个男朋友几个星期后也就不欢而散。

虽然大多还是她自个儿甩人家的。

没有什么非分不可的理由,就是晏芝觉得太麻烦,两个人整天要腻歪在一起实在是让人受不住,有这时间还不如被几个英文单词。再说也没有明文规定大学非得谈上几场刻骨铭心的恋爱。

所谓青春,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还是平凡的甚至无趣的。

晏芝本来还心心念念地想去趟图书馆看看,这是她大学四年呆得最多的地方,结果向之衡又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一个劲儿地把她拉去食堂。

本以为是这货是饿了去找东西吃,到那儿才知道,人真是去怀旧的。

“我也就在这校区待了俩月,除了寝室就是食堂,其他地方没怎么去过。”他拉她到一张饭桌前坐下,“毕业前一天,我被星文拉来这儿吃饭。”

“妈的,散伙饭都这么寒酸,我是真服他。”他骂了一句。

晏芝没说话,但是看着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惊讶:“一楼吗?”

向之衡的笑容别有深意:“其实我很早以前就认识你了。”

“那天晚上我在寝室打游戏打得正欢呢,被星文他们拽到食堂说吃最后一顿饭,然后就见着你一个人坐在斜对面。”

她当然不会忘记那一天。

毕业前夕,班上所有同学有的忙着答辩,有的一头埋进简历制作当中,有的很幸运提前收到了上海各个大公司的offer,只有她毫无进展:论文出了问题,几场面试统统不过关,最后时刻还丢了钱包,里头放了身份证跟银行卡。

可以说是惨中之惨了。

每个室友都提前将行李打包回了老家,几个关系比较好的都已经找到工作准备过去实习。只有她一人待在冷冰冰的寝室,一个人。

于是离校前一天,她可以说是心如死灰,戴着眼镜穿着拖鞋,还顶着个乱糟糟的长发去食堂,点了几样菜,然后坐在桌前。

最后不争气地趴在那里哭到撕心裂肺。

“你妹。”晏芝咬牙切齿地看着向之衡,生平最丢人最尴尬的一幕画面,居然被他瞧见了。

她是个非常要强的人,要自尊,要面子,可是今日高大潇洒的形象轰然倾颓,她维持多年的人设居然倒了。

向之衡笑着看她:“其实也还好,当时食堂人挺少的,没几人看见。”

晏芝坐不下去,站起身就要离开,手腕却被他一把拉住。

向之衡就站在她身后,顺势亲昵地倚着她身子,小声道:“真不丢人,哭得其实挺美的。”

是真美。

所以他就不争气地对人家一见钟情了。

向之衡那天晚上跟邱星文坦白,说看见一姑娘特好看,哭起来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没化妆没戴眼镜穿着个破破烂烂的睡衣都他妈美若天仙。

这是原话。

听闻这土到爆的形容他肯定是因为待寝室太久了所以看见个女的都发情,死宅就是可怕,变态!

他一个劲解释:真没夸张,第一眼看见她就喜欢得不行,完全就是梦中情人的样子。这辈子就他妈心动过两次,一是瞧见人姑娘的时候,二是在网上得知塞尔达的中文版快要发售那会儿,反正都是小心脏狂跳。

这还是原话。

所有室友都沉默地看着他,邱星文无可奈何地拍拍他肩:“兄弟,别祸害人姑娘了,你还是跟任天堂的游戏过一辈子吧,抱着h滚蛋,连带俩手柄原地爆炸上天,当老子求你了,别他妈下凡来祸害人间,跟我们这些普通人抢女孩儿。”

向之衡懒得理会他,反正到最后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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