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是挺识趣的嘛!这么看来,还是那家餐厅起了作用。”段母拿起协议书,满眼讽刺地道。
“你错了,那家餐厅,我无福消受!”我冷笑了一声,“这协议我是背着若尘签下的,我亲自交给你,是想提醒你,若尘以后就交给你了。”
我很害怕段若尘知晓我将这份协议书生效后,做出不合情理的事情来,所以我今天来段家大宅的主要目的,其实就是想提醒段母,这段时间要时刻关注段若尘的情绪。
“算你有自知之明,如果早些醒悟,也不用浪费掉大家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了。”段母又将协议书合上,放在了她的包中,“至于若尘,不用你劳心,你离开后,我自然会派我的人日夜不离他左右。”
“那最好了!段夫人,咱们后会无期!”我冷笑一声后,转身,举步离开段家大宅,眼中没有眼泪,只有诀别。
那日,从段家大宅离开后,我直接打车回到了我在淇阳的新家,一室一厅的小蜗居中。
女房东看到了我,好奇地问着我为什么这几天不见我回来。
我笑着回答,说我回芦州办理离婚手续了,然后在女房东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淡然地开门而入。
从那以后,女房东对我变得更加热情起来,有一天中午,还给了送了一套餐桌和四张凳子,说是其它租房房客退房时留下的,她见桌子还不错,就决定留给我用。
我淡淡地点头表示感谢,末了,女房东又问我是不是在找工作。
我点头说是,她又问了我的学历后,说帮我介绍一份工作,我问是什么工作,她说是给一家大户人家的孩子做家教。
我想也没想,就问那孩子多大了,是男孩还是女孩。女房东说是女孩,读高三了,明年高考,说是请了好几个家教,都因为女孩子脾气太坏,所以都没教几天就跑了。
女房东问我肯不肯教,我说先考虑一下。
女房东走时要了我的电话,我从芦州回来后,又换了新的号码,自己也记得不是很清楚,所以又问及女房东的号码后直接拔打了过去。
女房东存了我的号码,接着忙去了。
接下来,我在小蜗居中昏睡了两三日,这三天,我反复反省了我和段若尘的婚姻,总觉得像一场旅行般,来去匆匆,只是途中的风景,我们都没有精力去欣赏,当旅行结束时,才觉得万般疲惫,万般委屈。
婚姻这道围城,果然是不能轻易走入的,它虽然是恋人们修成正果后,最后的归宿和避风港湾,却承载着太多的不确定因素。
司徒允哲说得对,婚姻不只是两个人的结合,更是两个家庭的结合,我曾经把婚姻想得太过于简单了,总认为是两个人的事,明知道段母无法接受我这个儿媳,总认为婚后不在一起生活,我对她百般容忍与讨好,终究是能溶化她的。
事实上,如果没有段母的参与,说不定我和段若尘真就可以这么安然、平静地渡过余生了。
可事实上,婚姻中总会有‘如果’这种不确定的因素存在,正因为我把婚姻想得太过于简单了,所以到头来,才会被碰得遍体鳞伤,头破血流。
如今,又换了地方,换了新的号码,想一切从头再来,可手上的钱并不多了,所以我想尽快地找份工作做着,等明年开春后再做打算。
可能是因为我太过挑剔了,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整日奔波在湛阳市的大小职介所及招聘现场,可总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
又过了两三日后,我有些灰心,只得去女房东家里,问了问那户请家教的人家薪水有多高,女房东告诉我那家不差钱,只要能让那女孩考上重点大学,多少钱都愿意,可就是这个前提条件,才让好几位家教老师都临阵脱逃。
我不禁对那个女生感起兴趣来,便一口应允了下来,女房东便将那户人家的电话号码告诉我,末了还交待我,去时说是女房东介绍的。
回到家后,我无所事事地打开电脑随便浏览着新闻,网络是昨天下午才装上的,所以,我这几日一直忙着找工作,对外界的事物茫然无知。
突然,一个醒目的标题吸引着我的注意力:鸿达地产副总经理段若尘闪婚闪离,婚内出轨被人揍得再次入院。
我立即点了进娜苏是段若尘,只见他正躺在病床上,身上缠着绷带,身边正是段母和梁曼桢,段母此刻正哭得死去活来。
我冷笑一声,段母平时在段若尘面前表现得不冷不热,这会儿在媒体面前,却哭得肝肠寸断,倒是梁曼桢两只眼睛肿得像樱桃般,真情流露。
我又看了看标题下的日期,竟然是昨天发生的事情,文中说自他入院后,梁曼桢日夜陪伴在他的身侧,段母也连着两天都来医院看望他,我才稍稍放下心来,至少,他今后有人照顾,我对他也不至于那般的愧疚。
看完新闻后,我犹豫着拿起手机,拔通了陈琛的电话,刚说了两个字,就响起陈琛怒火冲天的吼声,“叶慎儿,你好样的!”
半个小时后,陈琛气急败坏地出现在我的小蜗居中,他在我简陋的蜗居里转了两圈,然后一脚将客厅里女房东送的小桌子小凳子踢得支离破碎,继而又去了房间,随后从房间里传来衣柜倒地的声音,还有床被掀翻的声音。
我缩在客厅的一角,不敢出声,任陈琛在屋子里撒着野,当初租这间小蜗居时,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也知道陈琛最终也会消停下来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