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想留你个全尸,现在看来,还是要浪费。”维赫里自顾自地说着,也没说明白到底浪费什么,但顾阳知道,维赫里是觉得如果大动干戈,说不定最终收场时不能如其所愿,毕竟实力差距不大,要是顾阳自爆拼个鱼死网破,维赫里是什么也得不到的。
顾阳冷笑道:“既然知道凭些小动作不能胜我,那何不光明正大的同我打一架。”
“也是,”维赫里同样冷冷一笑,只不过笑容更加阴险,让人毛骨懒然,而他说的话,更令顾阳气愤不已,“其实我还在担心你会不会让我竹篮打水一场空,可看到草场外这么多的围观群众,我觉得不利用利用他们,实在是浪费。”
说着,不等顾阳出手,一只巴掌大的石钟自维赫里手中飞旋而出,随着它的旋转,它的体型产生巨大的变化,“铛啷”一声,从天而降倒扣在艾薇儿等人的头顶,将草场外集中在一场的围观者全部扣压在下面。
这一切都在顾阳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但顾阳却没有任何能力能够阻止,因为他的速度不及那口石钟,就算他不顾自身危险祭出天网,也难以阻止那石钟的去势。
唯一让顾阳感到庆幸的是,他并没有感受到自那口石钟身上散发出的敌意,并且清楚的看出了那口石钟就受维赫里灵力催使才行动的,所以,这口石钟并没有认维赫里为主人。
顾阳暗中舒了口气,维赫里偷袭李先知时所使用的黑金弓箭,是足以抵挡神器的灵物,且与维赫里心灵相通,若是再让维赫里多一口石钟神器,那显然是如虎添翼,仅凭他刚刚收服的神斧,想要与维赫里一敌的难度无疑增大不少。
幸好,幸好这石钟没有与维赫里狼狈为奸。
维赫里见顾阳眼睁睁看着艾薇儿苏伊公爵被控制,脸色不时发青或发白,还依然装作十分淡定的模样,轻哼一声,赤果果的威胁道:“现在你的情人,你的义父,可都在我手上,要是你打算死后让他们陪葬,输的时候可以随便拼命。要是你还念着他们的情分,那一会儿可就要好好想想,到底是死你一个,还是死你们一窝!”
话说得这么明白,况且人质还在维赫里手中,就算那口石钟没有认主,可依旧是受维赫里驱使的,顾阳自然不敢拿艾薇儿等人的性命来冒险,沉吟片刻后,郑重其事的说道:“我答应你,如果我输了,我不会自爆,丹田身体随便你处置。但若是你输了,你刚才那口石钟就无条件属于我,怎么样?敢不敢立下血誓?”
口说无凭,字据在修武界也就是个屁,还是血誓最靠谱,只要维赫里一动违反誓约的念头,自然有天收了他。
维赫里狠狠地磨了磨牙,权衡利弊后,还是强大的自信占据了上风,再说,一口石钟而已,这口石钟他在那些臭和尚手里抢过来之后,除了能够当作结界用一用,也没有什么作用,就算是不小心着了顾阳的道,将石钟送给顾阳,他还可以利用其他的手法,逼使顾阳就范。
维赫里这么一想,心里觉得眼前这只小狐狸还是道行太浅,就算是心思缜密,也始终是眼界不足,阅历不够。
要是他维赫里,会直接立下誓约,输死赢生,看你怎么翻盘!
当然,维赫里不会好心的提醒自己的生死对手言语中的漏洞,迫不及待的以灵力为刃,割破手掌,一字不差的将顾阳刚才的誓约念了出来。
顾阳同时如他方才所讲,一字不落发下誓言。
要说顾阳是百密一疏,那是绝不可能的。
因为此时的顾阳已经将维赫里当作了主要目标,最大的敌人,当然以全力相对,哪里会留给对方反悔的余地。
顾阳当然知道,若是自己提出赢生输死的赌约,维赫里一定不会答应,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让维赫里拒绝现在的提议。
而且,谁说他这个赌约是对他自己无利,要知道那口石钟,可是有让他再战的价值。
更何况,若是维赫里真的立下赢生输死的赌约,那难免此人在即将输战的时候宁为玉石不为瓦全的乱来,那时他倒是可以全身而退,可神器之下的艾薇儿苏伊等人的下场就显而易见。
综合考虑,自然是为退为进,才能控制住维赫里不让其疯狂乱来。
场上的两人各有所思,各有所虑,因为自己的利益,氛围友好的达成协议,立下血誓后,立即不分先后的祭出自己手中的武器,朝着对方发动进攻。
顾阳没有藏私,直接将自己的神斧展现在维赫里面前。
而维赫里也没有将与自己本命丹田相连的黑金弓箭留到最后一刻再发,他在立下血誓时就已经抽身退出顾阳十丈之外,在顾阳还在虚空中抓斧头的时候,就已经失捻箭搭弓,箭尖直指顾阳胸口。
李先知那样临神的大能,都十分忌惮维赫里的黑金之箭,更何况顾阳才至武尊境界,哪怕战斗实力远超武尊境界的其他修武者,甚至能够与维赫里比肩,但若是被这黑金之箭击中腹脏,恐怕也就失去了再战的能力。
更何况,这黑金箭矢还沾染了维赫里的精神力量,哪怕仅仅被它射中受伤,顾阳都觉得头皮发麻,因为一旦被射中,就要与维赫里的精神力拼抗,在经历过刚才的比拼之后,顾阳实在不希望再有第二次被人控制思想的经历。
所以,面对着维赫里疾劲射来的这枝箭,顾阳不假思索的一个旱地拔葱窜上半空。
就在顾阳准备在半空中调整好自己的姿势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