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流打量赵哲,三十多岁,个子不高,还留着两撇小胡子,样貌有点儿粗糙,就像一个标准的乡下人,只是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而已。“赵哲,伤势如何?”
“谢谢少爷关心,已经没有大碍了,估计修养十天半个月,就能够动弹了。”赵哲回答道。
“赵哲,你没说实话啊。”段天流看着赵哲的胳膊,心里痛的很。他听司徒未沙说过,这活下来的几个人,多数都废了,赵哲的这条胳膊估计也废了。“你放心,我们司徒世家欠你们的,会一直记得。你们几个,我已经安排司徒堂主会将你们重新安排岗位,以后就不要打打杀杀,也能跟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
赵哲眼圈一红,当即跪在雪地里:“谢少爷!不过,我伤的是左手,右手完全无碍,恳求少爷收回成命!”
段天流一把将他拉起来,凭赵哲的修为,根本抵抗不住段天流的一托:“好,赵哲,我记住你了!你不负司徒,司徒不负你!”
“谢谢少爷,赵哲誓死效忠少爷!”赵哲的脸色从来没有过的坚毅,苍白的脸色竟然罕见的出现了一丝红润。
再一次拍了拍赵哲的肩膀,“叫你过来,就是想问你,这块石头哪儿来的?”说着,段天流双掌抵在石头上,默运心法,豁!从双掌间如河流决堤般的金元素,疯狂的向自己的经脉中灌进来。若不是段天流的经脉早已修炼的坚硬如铁,恐怕就会被这能摧毁一切的至刚至强的金元素洪水湮灭。
急忙收敛心神,降低循环吸收速度才堪堪抵御住这种风险,吓出一身冷汗。而在身边的几人都吓的不轻,少爷身边猛的刮起一阵锋利的漩涡,少爷的脸一下子变的苍白无比,接着是不正常的红,再接着是汗流如注。好歹时间不久,少爷就睁开了眼睛,仿佛惊险一幕像是个梦。
“少爷,您没事儿吧?”几人赶紧从怀里找出两根干净的帛巾递给段天流。“少爷您擦擦汗吧,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儿,这石头有古怪吗,您怎么脸色刚才那么难看?”
“呵呵,好险!没事儿,这块石头哪儿来的?”段天流心中乐开了花,天意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估计没人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石头,便宜了自己了。
“哦,这是从前面小河里挖出来的,在这里有年头儿了,当时它堵住了小河,村民们一起套上牛拽了出来。”赵哲回忆着说道,“当时有几个老农好像说,这石头有古怪,比一般的石头沉的太多了,找了好多铁匠也没看出啥来。似铁非铁,来历没人说的上。”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去休息吧。”段天流打发走了几人,将石头打扫了一下积雪,好!太好了!段天流喜不自胜,就坐在这头牛的肚腩下,双手贴在了石头上,盘膝打坐,很快入定---
黑夜给了我们黑色的眼睛,弟兄们用他寻找敌人的墓穴!
外堂的弟兄,都是江湖中不错的身手了,对付大辽兵将自然不在话下。折腾了一晚的耶律王爷的将兵,淹头搭脑的回到屋里,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他们不会想到,就在这里,几十道黑影儿轻轻的摸进了他们的梦中,取走了他们的脑袋。然后,悄悄的埋在了大雪中。
萧弱雨在屋子里还没休息,有两个人在身前站定,向她汇报了一个情况。
“嘿嘿,这人还真黑啊,竟然敢在老虎屁股上摸来摸去的。”萧弱雨很罕见的露出了一种揶揄般的笑意,往往这个时候,他的这两个手下---阿达和阿安就会觉得心寒。这种时候,最好是不要吱声,谁出声谁倒霉,因为这时候的萧大小姐是最琢磨不定的。可能正在高兴,也可能正在恼怒。总之,就是猜不透。
“明天一早,阿达你去找将军,让他去找那个司徒月风堂主,告诉他----昨晚杀了这么多人,是在向我们辽人示威吗?然后就转身而去,多余的,啥话都不要说!”
阿达和阿安知道小姐有了新把柄,估计那个司徒堂主要倒霉了。
“是,小姐!”二人倒退着走出屋子,只留下屋中还在看着灯火的美人儿。
人都说,灯下美人儿最娇颜,诚不欺人。这个感觉,阿达和阿安都深有体会。但是二人在屋外,只是稍待片刻,意淫了一番就泯灭了心中的不实,嘎吱嘎吱的踩着厚雪离开了。
阿达听到阿安还在后面小声的说着“太美了!”
兄弟们在忙活着,后院儿被司徒昭传和几个弟兄严密看管起来。一直到午时了,求见的司徒堂主等人都被挡在门外。雪还在下着,后院里的段天流和整个石牛周边一直在刮着旋风,数丈内犹如被牛舔过一般的干净。
“喀-”丹田内一阵颈破碎的声音,那是九重的颈!
金元素的纯净和庞大,境界直接推高了一重,还没有停止!午时刚到,九重巅峰!一刻钟、两刻钟---,境界就再也没有动过,但是经脉的饱满已经难以承受,开始向筋骨肉片渗透。段天流身边出现了一种看不见的煞气,那是真气化罡,罡气化煞!
石牛中的金元素已经差不多被吸干了,咔嚓咔嚓--连续几声石头碎裂的声音,煞元怦然在身体周边涨开,形成一种天地威压,犹如可以粉碎一切的气雾,整个石牛连带周边的盆盆罐罐轰的一声,化成了极为细密的粉末,被风雪裹挟着洋洋洒洒的飘落在小院的各个角落,再也找不到那块儿古老的巨大的石块儿。
段天流睁开眼前,轻轻一握,嗡--,一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