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徵终于能够开口了,他也终于发现伤没有大碍,但穴道,被人封了。“你们难道一点儿都不顾及上官这个名号?”他眼里的傲意仍然存在,还在妄想上官二字会震慑住段天流这个二五仔。
“哟,会说话了啊,我还以为我们的上官神探,噢,上官途说,被我们少爷三拳两脚揍的生活不能自理,一恨之下,连舌头都嚼着吃了呢。”司徒昭明也呼哧呼哧的凑过来看个新鲜,这样大名气的人躺在地上让你围观,机会可真不多。
“少爷?”上官徵神情一凝,怎么会有此一说。司徒世家的少爷?这称呼怪啊。难不成是哪个长老的公子?但也太年轻了,不像。
段天流看看陷入了沉思的上官徵,“好了别想了,在你没有下定决心给我当护卫之前,这就是一个悬案,等着你来破。我就看看,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需要几个时辰。”站起来,拍了拍衣衫,大声招呼到:“子枫,驼我们上官护卫的马床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公子,马上就好,保准我们上官护卫舒服。”远处正在两匹马中间架一个夹床的郭子枫和几个人在忙乎,“最起码,比坐马舒服,还暖和,连我都不想骑马了,这床,滋润啊。”
段天流走过去,看了看,“嚯,这构思可以啊!谁想出来的。”只见在两匹马的马脖子和马屁股上,用厚实的布帛扎成了套子,既伤不到马,还结实。两马之间做了架床,更像一个编制好的套子,人往里一扔,恐怕只露个头在外面。
嘿嘿--,只是这颠簸,够呛。没准儿连肠子都颠出来,一旦马儿撒欢儿开始跑,里面就是一张蹦床。那幸福感---无法想象!
“嗨,还能是谁?昭明!”有人一下子供出了发明创造人,连由来都挖出来了“有一回,他家母猪病了。为了救她,他就这么干过。”
“滚犊子,司徒昭传,我日你妹妹!你丫的想母猪想疯了吧,前面集市上给你找个。再敢这么叫,我跟你急。”司徒昭明一下子不干了,急赤白脸,好一阵儿叫骂。
“好好好,我错了还不成,我再也不叫他母-猪-了!我保证,再叫一次母猪,我就再也不吃猪肉了。母猪肉,哎,不好吃!”司徒昭传赶紧道歉,只是这‘诚意’是怎么看怎么不足,好似还在撩拨。看司徒昭明真要甩开膀子动刀了,才住嘴:“好了,下不为例,赶快干活!我们还要赶路呢。”
司徒昭明这才罢休,嘴里却还不忘叨叨,眼里还有满满的幸福:“她胖是胖了点儿,可我觉得不错。富态,说明我有福。”
“呵呵呵---,昭明哥,想媳妇儿了?”司徒昭明比段天流大个七八岁,正在热乎媳妇儿的时候,在外跑来跑去的不着家,也确实够难为他的,“等此事一了,你们就安稳了,该干嘛干嘛,外堂满满发展吧。”拍了拍司徒昭明的肩膀,过去搭把手,一起把驼床绑正当。
“嘿嘿---,那是咱媳妇儿,哪儿能不想。”司徒昭明俏皮的挑了挑眉,笑看着段天流,“少爷,您不想沫儿,我可听说了。他在家里早就闹的要出走,我估计二长老不一定能拦得住啊。您可掂量好了,这万一沫儿小姐看到萧小姐,嘿嘿---”
“噹---”哎哟,谁打我?头上挨了狠狠一下,吱歪着苦瓜脸,司徒昭明一手抱头转身就找罪魁祸首,然后他就看到了司徒月风哪张怒气冲冲的脸,“司徒堂主,您这是?”
“司徒昭明,少爷是不是给你脸了?你竟然敢如此当面挤兑少爷,胆儿不小啊。”司徒月风的脸色紫不溜丢的,严肃的够够的,吓的司徒昭明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嘴,也不敢看段天流了,继续苦着脸,小心翼翼的,赶紧贴着马屁股,从司徒昭明的阴影下摸索了过去。对啊,我怎么能如此不知尊卑呢,幸亏少爷不计较。
段天流真被司徒昭明的话惊到了,沫儿要出走?这可麻烦了。江湖凶险,你一个小姑娘跑出来找什么刺激?乱了乱了,这头儿还没理清,那头儿又来了。万一沫儿有个三长两短,我这日子怎么过?
“月风堂主,亏了昭明哥跟我说这个事儿,不要怪他,我还得感谢他呢。要不,我还懵在鼓里。回头,我写封信,你安排人快马加鞭给我送给大长老和二长老。绝不能让沫儿涉险!”
“好,天下纷争,饿殍遍地,鬼魅横行,根本不是沫儿等人该行走的江湖。”司徒月风答应着,但他心里七上八下,有些话他不好说。少爷您惹的fēng_liú债,您不会就认为沫儿一桩吧?四长老的孙女和三长老的孙女是怎么回事儿?他们好像也魔怔了呀。哎,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山区的雪,说下就下,路很不好走。因为是小路,并排跑马还凑合,可若在加上一张床,中间挤上一个颠簸叫唤不停的人,还怕挤到他,只能尽量靠外走,这路就更难走,更走不快了。
一路上,除了哒哒马蹄声,都是上官徵的叫骂叫苦声。“我的马呢?”“太颠了,你们放我下来。”“不是爹生娘养的啊---呕--,我要吐了。”“放我出来,颠死我了”“晕!--求求你们了--我真要死了”“怎么样才能放了我?呕--”。。。可怜的上官神探,人家只顾得赶路,哪儿有空理你?你,就先吐着吧。
司徒月风、郭子枫打头,段天流在后紧紧跟着,伤口还隐隐作痛,如果再干这么一局,估计身体够呛。该死的司徒青木,前面的路,你会让我们安然过去吗?
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