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司徒昭明二人吓坏了,必定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儿,赶紧推门,咣当,有余力大,两扇进户门而已,一下子敞开,一股带着雪花的冷空气忽的冲进了屋子。
段天流正睡的迷糊,一宿伤口都在痛,额头微微见汗,此时竟然没有动,仍然迷迷糊糊的躺着,好似在说什么梦话,叽叽咕咕的,听不真切。
而司徒沫儿,就不雅了。睡了好久,可能早已经解过乏了,睡的自由放松起来,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在哪里。竟然犹如八爪鱼般抱着段天流,好似舒服的紧,还面带微笑,像梦到了人生最美好的东西,一切的满足感。
众人一呼啦进来一堆,看着炕上纠缠在一起的二人,大囧。
司徒月风赶紧顿住脚步,低着头看地,轻咳了两声。
性子急的游三淮,因为是硬闯进去的,一看炕上的不堪,“我的天啊。”一把捂住双眼,就急急往后转,砰与后面毫无防备的上官徵撞了个满怀。游三淮比上官徵低了一点儿,额头是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上官徵的高鼻梁上,引起了红水涛流,只听一声,哎哟,一只大虾米身体一躬,前顶后撅,一头撞到游三淮的额头,将游三淮撞的迷糊了,摇摇晃晃的要倒,后面跟上来的司徒昭明被一屁股撅出去,撞到了好几个人,一阵惊慌抱团,滚地而去。
事发突然,全屋里是简直一团糟,一声声的鬼哭狼嚎,一下子惊醒了早就睡够了的司徒沫儿。“嘘”司徒月风很无奈的做了一生当中最苦逼的事情,就好像在偷窥般的难过。他一看这炕上的荒唐景象,心中是一颤一颤的,赶紧嘘声,让这些个倒霉玩意儿小点儿声,千万别惊醒了二位。
于是,屋里恢复了诡异的宁静。抱在一起滚蛋儿的继续在地上滚,撞的东倒西歪,甚至流鼻血、挨铁头一击撞的晕乎乎的所有人都一下子定在了当地,所有人没敢动的,连喘气儿声都想停止的样子。
一切都仿佛停了,连时间也停了。不停的,只有床上的那位小姐。只听
打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然后伸懒腰抬起来的盈盈手臂“噗通”一声砸到公子身上,让下面的人听的一阵揪心小姐,您轻点儿吧,少爷的伤口不见得好啊,您不心痛,我们痛着唻。炕下的一些人,相互间干瞪眼,一阵气苦。
此时,是进不得,退不得。一动弹,沫儿就会抓住他们。一个不剩
众人心里一直在祈祷两件事儿:一是,沫儿小姐您能不能正常仰面躺好啊要好是,您今天暂时性耳聋。我们看看少爷就好;二是,最好沫儿小姐您立刻马上接着睡过去,那样最好
但沫儿小姐还好似很不舒服。所有人都听见了,她先是鼓奴鼓呶嘴儿,还咀嚼了几下,艰难的睁开了眼睛。“怎么这么吵还有风,爷爷爷爷,关门这么冷的天,谁开”
面朝里,风自然先灌进她的被窝,她正四脚八叉抱着一个大肉粽子,后背一点儿没剩,全在外面。但是,她现在的注意力不在后背,而在怀里。
“啊,爷爷爷爷”沫儿惊恐欲绝,冷汗唰的全身一片,一咕噜爬了起来,就要往后退。她先是什么不顾,先看看自己的衣服是不是完整,还好,呼出一口气。我这是在哪儿炕上怎么多了个人而且还是男人
炕下面的众人苦逼的要命:沫儿,别退了,后面是炕沿儿,要掉下来了;另外,您最好赶紧闭住眼,没看到我们。我们,也没看到你
可是,剧情根本不按照苦逼命苦的人来走。就听一声莺啼哀鸣“哎呀”咕咚一声,小鸟儿一样的沫儿仰身掉到了床下。
然后仰躺在地上的她,就惊讶的,看到了一生当中最感人、最惊险、最羞愧、最窝心的一幕一群男人,姿态各异的,围观了她的起床全过程
司徒月风这时候的脸,红的比猴屁股厉害多了。但是,他现在好像突然开窍了。只听他惊呼一声,“咦”差点儿吓出了所有人的魂魄,下一秒,所有人都不得不佩服人家。怪不得那么多人,独独选他当幽州分堂第一任堂主呢。
只听老家伙说道:“少爷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脸上满头大汗。我得去找死不了和医不死来看看。嗯,我先走了,你们聊。”
司徒月风像串门一般,向主人打个招呼,从容的走了,就好像根本没看到沫儿这个人一样。绝对没看到,一生也没看到。
司徒月风轻飘飘的走了,像冬天里的雪花儿,来的悄悄,去的淼淼,没有引起一丝微澜,看的所有伙计们心中哇凉哇凉的。介就素我们的堂主啊,您一个人走了,把我们撂在这里,算怎么个情况
“咳咳,咦,我想起来了,好像公子说如果出汗了,是好事儿,但是出汗了还不醒,铁定是伤口美好,我也去找人问问。”上官徵也“咦”了一声,直起身子,顶着满脸灰儿花儿的鼻血走了,走的潇洒漂亮,挺拔的身姿愈见挺拔。
“舵里很多事儿,我忽然想起好像也有个医师,我去找来看看师叔的病。”他没“咦”也走了。从段天流的呼吸声,他自然能够听出,很安详,绝对没有什么事儿。可能就是身体虚,伤口还没好,出了点儿虚汗。他的炕,专门有人烧,绝对不会凉了。进来一看,心里有了底,再不走,等着小姑娘找门子
滚地的一帮儿人悄悄的离开纠缠的身体,“我们没词儿,也没有医师可找了,我们爬出去吧。”
于是,在地上滚蛋儿的一众人,无声无息的开始了人生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