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曼当然没那么极品,但重活一辈子她更明白,有些事该说就得说。就像杜爷爷教她练的大刀,做事必须得专心致志全力以赴。
“谁这么说的!”抢过闺女手里擀面杖,王继周皱眉立在二老身前:“让我养那个贱-种,门都没有。”
老太太不乐意了:“什么贱-种,他可是你侄子。”
“你也知道他是我侄子不是我儿子,他父母双全凭什么让我养。你们可真是煞费苦心,先过来扎根踩点,然后再把孩子接过来,反正老人和小孩我也不能强行扔出去。今天我把话明白的放在那,门都没有。”
“爸,你说真的?可他们还没给那孩子上户口,就想把户口落在咱们家。”
王曼眨着通红的眼,王继周一秒会意:“再不走,我立刻就叫计生委的人来。老太太,你吞了我娘所有首饰不说,还给我娶……”
王丰收跺脚:“继周。”
“她都能做出来,还不许我说?我又不是不给赡养费,每个月十五我都买最好的烟酒和点心回去看你们,你的药钱我也出。孝敬你们是应该,但那孩子是谁?跟我无关凭什么要我孝敬他,还要我把所有东西都留给他?我还没死,就惦记起我这房和店。爹,你可真让人心寒。”
王继周是全方位多角度的做面子,每次回村里看望爹娘,他都得大包小包。选大院门口小卖部里体积最大包装最华丽的东西。久而久之,不管是城里还是村里都知道他是模范大孝子。
王继周跺脚:“还不走,真要我把所有事都说出来?”
老太太看着面前的儿子,他左手擀面杖,右手边还带个拖把杆,一米八的大个子凶神恶煞地站在那,仿佛随时都会打人。
拿捏不住了,自从金首饰的事爆发后,她就再也没了拿捏这个继子的理由。往常老头子还跟她一条心,现在他翅膀硬了,心也偏着继子。
怎么办?
“走吧。”
听着店里的窃窃私语,王丰收拉起老太太。家里还有老房子住,他何苦来城里受这一遭。惹恼了继周,往后谁给他买好烟好酒。
两人灰溜溜地走了,这一片却是留下了他们的传说。在男女平等这点上,城里人走在村里人前面,而且王曼还是出了名的乖孩子。
“有曼曼那么出息的亲闺女,谁会傻到把东西留给兄弟孩子。再说那孩子,我隐隐听说,还是他三弟跟嫂子生的。”
大多数人三观还是正常,都什么年代了,怎么可能还兴过继那一套。虽然多数人都在当笑话看,但多数人却是佩服王继周敢作敢当。
“哥,怎么样?”
虞虹问着大哥虞巩,这几个月她一直没回来,而是忙着帮公诉律师,务必要将李家打入尘埃。
“爹说得没错。”
混在人群中看的虞巩默默点头。在看待家庭lún_lǐ上,男人天生比女人少一丝柔肠,所以他们更为冷静和客官。
就如现在,他不会同情那对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们老了需要人关心,但这不是欺负人的理由。
“不过虹虹,现在的他还不行。你可以陪着他一块奋斗,谈谈恋爱,顺带观察下。”
虞虹也知道大哥说得有道理,她那个圈子虽然说着不看重家世,但归根结底还是看人本事。要是她嫁给王继周,两人承受的压力绝对不小。
爱情如娇花,需要人小心呵护,并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经历风吹雨打的磋磨。她以男女朋友的身份跟王继周共患难,然后夫荣妻贵,也没什么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曼曼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