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谢谢你啊隋老弟。”
就这样,江源景开着面包车,直奔他老爹平日里爱钓鱼的方向奔去。
而他的大外甥女孙丽此刻已经下车了,被雨给隔在了汽车站。
不过女孩并不着急,因为每次她老舅都来接她,她就等啊等……
再看江男那头,特热闹。
昨天她带着弟弟江浩去了郊区的农村,俩人在爷爷的组织下,挖人家大地里的土蚯蚓,她专挑田地肥沃的地方,用铁铲翻土,一铁锹接一铁锹的开挖。
后来老爷子告诉他们,红蚯蚓最好。
江男看了眼江浩说:“老弟,那姐领你去敲开人家门吧,一般鸡窝里,鸡粪下面有很多红蚯蚓,你负责那块。”
江浩扬起一张黑红的小胖脸:“那你呢?”
“我啊,我负责去村头有沟的地上挖,我那任务量大,面积大啊,你就鸡窝那一块。”
“好吧。”
可以想象得到,江浩鼓动完鸡窝后,得造成什么样,脏兮兮的小胖手将挖好的红蚯蚓递给老爷子时,江男都捂鼻子笑弯了腰。
然后等着几个人到了家,李文慧自然也很生气,又不能当公公面前骂儿子,只能赌气般,动作粗鲁的将儿子那一身行头给换了下来。
江男看在眼里,心里却想着:生气去呗,只要他们仨玩得好就行。
所以说,今天老爷子带着孙子孙女昨天挖了大半天的成果,拿着钓鱼的工具,爷仨蹭车,蹭了台农用车就来到了郊区。
老爷子一辈子也没啥成就,但是钓的一手好鱼。
可以说,就这技术,就算是他晚年时期最大的骄傲,也是唯一能在孙女孙子面前显摆的。
到了指定地点,老爷子一边忙活,一边和孙女孙子唠嗑道:
“现在是咱东北最热的时节,湖库江河涨水,钓鱼要早晚或者夜间。
下午四五点钟后,大弯弓先来一个,抛竿后就坐等死口。
平日里,我常用短尾大肚立式浮漂,配铅重,下水度快。
等爷爷给你们钓上大鲫鱼了,晚上咱到了家,我用咱自家大酱、葱段、生姜,干辣椒,再放点十三香,我给你们闷上吃,想不想吃?”
江浩一手拿着水果盒在低头猛吃,一手还不忘去,想翻出薯片和满地可。
而江男是躺在席地铺上的床单上,这床单上除了她们姐弟俩,还有一堆吃的喝的,连暑假作业都带来了,看起来更像是在海边度假,就是没有大海。
江男一听,爷爷说了这一大堆话,这很少有。
这两天她来,能感觉出来爷爷特别高兴,赶紧热情回道:“爷爷,我特爱吃您炖的鱼,酱焖鲫鱼瓜子,就这么定了。”
自己表态完,还不忘用脚丫蹬了下江浩,顺便把弟弟手里的满地可给抢回来。
“干哈啊姐?!”
江男冲老爷子的背影使了个眼色,连声都不用出,江浩马上就表态道:“啊,爷,你做啥我爱吃啥,你做啥都香。”
江老爷子笑了,是从心里往外的痛快和满足。
江男这才将小食品还给弟弟。
就这样,仨人悠哉悠哉的,江浩趴地上做暑假作业,过一会儿起身就跑出很远淘气,要不就是墨迹老爷子:“爷爷,鱼上钩了没?”
江男是吃着西瓜看书,这不是任子滔跟他妈妈吵架了嘛,再时不时给两条短信劝劝。
她也不敢打电话啊,任大娘在跟前,说话不方便,手机也就不知不觉聊没电了。
等她迷迷糊糊差点躺地上睡着,感觉天怎么忽然刮小凉风了呢,好像要下雨,老爷子忽然喊道:“男男吶,快来,快过来!”
江男踩着鞋帮跑过去,惊讶地看着水桶:“钓这么多了。”
老爷子笑的脸上堆了好多褶子:“看看,刚钓上来那条多大,这大鲫鱼瓜子跟我42码鞋一样大。”
江男很捧场,立刻:“哇。”
江浩蹲在一边,时不时用胖手戳一戳水桶里的小鱼,他也跟着:“哇”。
江浩总觉得这回家里炖鱼会格外的香,因为大多数的红蚯蚓是他抓的,这些可不是普通的鱼。
仨人才高兴没过十分钟呢,江男傻了,老爷子也傻了,个头从高到低,仨人一齐仰头看着天空,那天气以肉眼可见的度变的阴云密布。
江男指挥江浩:“快,老弟,跟姐收拾东西里。”
江老爷子也赶紧提鱼竿收拾工具,边收拾边嘟嘟囔囔的:“天气预报也没报啊。”
话落,大颗的雨滴就这么突然落了下来,而且有愈下愈大的趋势。
完了,仨人瞬间慌乱了起来,水桶里的鲫鱼瓜子却欢乐了起来,它们争先恐后地想跳出水桶寻求自由。
只两三分钟时间,江老爷子站在大树下,撸了把脸上的雨水,他头顶上是江男打的遮阳伞。
老爷子说:“等会儿下小点的,我去跟前村里问问,谁农用车进城。”
江男也欲哭无泪,吃的都没收拾完,现在床单上被雨浇的一片狼藉,试图要给弟弟拽进伞下,但是这把小伞,它也不够大啊。
倒是江浩,岁数小没心没肺,浇的浑身湿透了还在和老爷子和江男掰扯道:“你们要给我作证啊,我做不了暑假作业了,都浇透了!”
这话喊的可开心了。
江男叹气,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