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江男也在和任子滔说:“他们拿了一万块钱来赔礼道歉,我妈要拉倒,我真是生气,我爸妈挨顿揍就值一万?就为钱啊?我妈脚都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我扔两万,我双倍揍回去行不行,可我妈又不听我的,非要这么算了,刚才和我都吵起来了,憋气。”
任子滔回想了下,自己刚重来就挨揍,挨了一灯管缝了十几针换了十万块,那真是血染的风采,到现在头还少一块,出行靠戴帽子盖住。
要说憋气,他也生气,他这脑袋,就值十万?
唉,更何况江婶这事是人自己决定的,为了这事,自家人吵架,伤了和气,从这个层面看确实没有必要再纠缠。
江男急了,这人怎么不说话呢,哏,真哏。
“你又不吱声了,你这再过十几年,工作要是忙,到了家得什么样啊,是不是得懒到说话。”
任子滔一脸疑惑,凑近江男问道:“你已经想的这么远了吗?”
“你?”江男脸一红。
“呵呵,”任子滔拉过江男的手,劝道:
“我只是在想,这要换做你是江婶儿,我是不容的,当然你也不会这么算了,因人而异,性格决定,情况也不同。
所以,咱们还是看你爸妈怎么想吧,听他们的,这毕竟他们的事情。
你要是还不高兴,就想着任何事情都有因果关系,多看看好的一面儿。”
好的一面儿?江男看到父母进屋了,嗖的一下抽回手,心想:或许真是这场架打的,让爸妈有了催化剂和好?那要是这么看问题,嗯,还行。
江源达瞄了一眼俩孩子,将江男的平底皮靴递给苏玉芹:“一会儿出院,你穿她的,我背咱家这丫头。”
任子滔站起身:“叔,我背吧。”
“你拿行李,你背什么玩应。”
江男听笑了,为自己是香饽饽。
可当她真的站在床上趴她爸后背上时,她却先不自然了,没想到是玩真的:“我腿又没毛病,我病也好了,为什么要让人背,爸,我妈那高跟鞋我也会穿。”
江源达没了耐心,拽过女儿的胳膊让搂脖子:“你快着点儿吧,刚才你妈那鞋跟彻底崴掉了,鞋不能要,得扔了。”
“那我就崴着对付穿呗,穿回家再扔。”
江源达回手对准江男的后腰就是一巴掌:“我又不是没背过你,废话咋那么多!”
由于这个小插曲,江男出院都浩浩荡荡的,任子滔肩膀上挂着自己和,两手拎满了东西。
苏玉芹是帮忙驮着点江男的屁股,让江源达省点力。
而江源达是大步流星背着女儿,喘气也能听出来呼哧带喘。
江男在下楼时,还觉得丢人,自己挺大个丫头,让爸爸背,她一直脸埋在江源达的后背上,不怎么配合。
但是等走出医院,她哈了口空气,直脖看了看四周,很突然的鼻头一酸。
这是长大后,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让爸爸背,而小时候,就这么经常被背着。
江男的异样,任子滔在第一时间就观察到了。
他看着江男不再是像刚才一样胡乱搂住江叔的脖子,而是很有仪式感般,认真地搂住了,随后那丫头还后背略显僵硬,像是又熟悉又陌生似的,用那张小圆脸贴了贴江叔的脖子。
任子滔望着这一幕,只一个感受,他不知道江叔心里暖不暖,他心里是忽然暖的一塌糊涂,男男的感情,总是透着敏感、脆弱,又细腻。
当天晚上,任子滔回家了,并没有住在江男家。
因为电话太多,京都那面找他找疯了。
任子滔打开电脑,听着林雅萍的叹气声,听训任建国时不时教育他两句。
就是在这种气氛下,他一声不吭的,将账户里的资金全部花了出去,成交了新域名。
一天后,在这个礼拜六,江源芳和龚海成结婚了,任家人也全去了饭店捧场。
任子滔搭眼看到江男那一刻就被惊艳住了,不过他没有过多的表情,只微挑了下眉,就陪同父母坐在亲属桌。
然后他就观察到,龚海成的几个亲侄子,有一个岁数相当的,总是偷摸瞟他家男男。
要说江男也察觉到了,她是挺稀奇的和对方对视一眼,心想:呦,小伙子,原来你就是我以前同事傍的那个富二代啊。
孙丽是扯了扯江男的胳膊:“那个就是任子滔?哇,难怪,是特意为参加我妈婚礼回来的?给咱家捧场?”
江男穿的跟孙丽像双胞胎,闻言看了眼任子滔的方向,没心思回答这个:“姐,你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那我还哭啊,这不是早就定死的事嘛。”
江男一想,也是,姑姑还瞎担心,给她的任务就是今天看好表姐,照顾好表姐心情,但好像并不需要。
小星星那就更是个开心的娃了,扯着江浩屋里屋外的疯跑。
典礼正式开始,但就在这一刻,宴席中有两个人消失不见了。
一个是任子滔,他是接到了六子的电话,听说六子带着常菁已经飞到哈尔滨,现在正从机场赶过来了,他得去和他们见面。
另一个就是孙丽。
孙丽找了个旮旯的地方在又哭又笑,耳边能清晰地听到司仪煽情的话语,脑中全是江源芳刚才身穿婚纱的景象。
妈妈漂亮极了,可?
孙丽一双泪眼里噙着泪,喃喃自语道:“女儿参加亲妈的婚礼,这是一种什么体验?就哭一分钟,只哭一分钟,太晚进场,妈妈又该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