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哪是让我没脸,哪是让你姐夫没脸,你这是让老龚家所有人,从老到少都跟着没脸,都得跟咱江家丢磕碜。
等回去了,人家背后一说,龚家老三找这新媳妇,新媳妇的亲弟弟在姐姐结婚当天,带着别的女人开房,让弟媳妇知道了当场喝敌敌畏,江源景啊,你这是希望我前脚结婚后脚就离是吧?!
再说还用等过后?现在那宾馆里就闹哄哄的了,指不定怎么讲究咱家呢,指不定怎么说咱江家人闹得慌呢,我因为你,我让人戳脊梁骨,老龚家一家被戳脊梁骨!”
龚海成赶到时,正好听到江源芳这番话,江源达也从卫生间出来,就站在龚海成身边,俩人站在不远处,都听个差不离儿。
江源达作为大哥,看了眼身侧的新妹夫,他觉得他得说点儿啥啊,结婚当天生这么多,唉。
“海成啊。”
龚海成赶紧摆手,让打住,抢话道:“哥,咱们之间就别说那些了,咱都是大人,无所谓,丢不丢脸的也就那么地儿了,可咱家男男,孩子脸面过不去。”
江源达微愣:“男男怎么了?”
龚海成叹气,小声告诉道:
“源景不认识任子滔,可我认识那小伙子啊。
当时那伙子在宾馆呢,身边还有俩年轻人,那是子滔的同学啊还是朋友啊?那我就不清楚了。
要不是子滔踢掉敌敌畏瓶子,源景媳妇早特么没命了,还送什么医院吶。
我刚才特意问我们家几个帮忙的,你猜怎么着?源景带那女的开房间,就开在子滔隔壁,你说,他俩在屋里,这?”
剩下的话,龚海成觉得他都没脸往下说了。
那俩人当时被捉奸的时候,备不住在屋里正那什么呢,看看源景那衣衫不整的样就能猜到,这还住在隔壁,还不隔音,那子滔身边还有俩年轻人在。
让大舅哥自行想象吧。
江源达看了眼女儿的背影,女儿一直站在走廊的窗边,就像是没听到姑姑和叔叔吵架似的。
他也大步流星走了过去,在江源芳和江源景都看向他这个大哥时,江源达却没搭理这俩人,只在女儿的身边停下,问道:“子滔为啥在宾馆?”
“他有朋友来了,住那。”
“哪的朋友?”
“清华。”
江源达立刻双手插腰,闭眼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