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宫廷侍卫看到了,连连称奇,神色惊讶地望着grant。
“我等这一天等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会望。”云溪起身,拿起随身衣物,走进卫生间:“待会你把见面的地方发过来,我晚上到。”算了算时差,云溪觉得,这样的安排还算比较合适,又和grant说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淋浴头打开后,她对着热水散开头发,海藻般的黑发被水打湿,慢慢地附在她的背上,远远看去,竟像是只海妖,还是只食人心脏灵魂的海妖……。
乘上飞机、搭上出租车,辗转到达约定好的地方时,早已是华灯初上。
云溪坐在当初的餐馆,静静地点了双人餐,等着grant。
餐馆的老板似乎早已经得到吩咐,过来极为客气地询问,她是否要上楼上包厢。
云溪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河流。
台伯河,和她的名字一样闻名遐迩的书,她在各个国家都有看到过译本。《台伯河边的爱情》,望着渐渐被漆黑的夜幕遮盖下,灯光闪闪的河面,她的眼幽幽散出一种难言的味道。梵蒂冈在意大利首都罗马城西北角,三面都有城墙环绕,这国境内,唯有这么一条河。
若是峤子墨还在这里,看到她现在呆着的地方,怕只会吃惊地愣住神。
无他,此处正是她当初为他、卓风和grant介绍认识的地方。
离梵蒂冈近道只需要几个小时的路程。
风尘仆仆赶来的grant进门的时候,恰好对上云溪版侧着头对着河水微微发呆的样子。
四周的服务员想要走过来服务,却被他挥手散开了。
来开椅子,他低头点菜的时候,云溪才反应过来,等着的人,已经到了。
“怎么,你一个人来的?”平时他出来,身边至少也要跟着几个侍卫,怎么今天倒这么亲近。
“没什么事,就让他们回去了。”grant没有多说,只是告诉云溪,赶紧吃饭,晚上十二点,梵蒂冈大教堂就要举行弥撒了。
云溪之所以今天一定要来这,也正是为了这场弥撒,所以两人没有多说,吃了饭,就直接上车往梵蒂冈去。
等到他们到达的时候,教堂周边已经被各种天主教徒围住了,好在grant身份特殊,早早有人迎了上来,为他们引路。
等到了仪式举办的地方,所有人员正肃颜以待。
云溪站在角落处,烛光闪耀,却将她的脸,映得有些模糊,她细细地观察着每个人的神色和行为举止。
如果是,教徒们是星辰的话,那么负责主持仪式的主教便是众星捧的那一轮月。他穿着祭服。先在更衣室穿上“长白衣”,佩上“领带”,再穿上“祭披”。云溪知道“祭披”有两种式样,一是“罗马式”,一是“哥德式”。罗马式是背后、胸前都有下垂的一幅,双臂不被遮盖,行动便利,比较普遍。哥德式是一件大圆衣,双臂遮在里面,外观上比罗马式古雅大方,须质料柔软,才不妨碍行动。“祭披”背部胸前通常绣着十字圣号或其它象征祭献的标记。执事穿“长白衣”,“领带”挂在左肩上,斜向右腋下,表示与主祭不同。辅祭员穿“小白衣”,在盛大的礼仪中,也可穿长白袍,系腰带。
而今,主教头戴“高冠”,手执“权杖”,右手无名指戴“权戒”。
站在最显眼处,高高地俯视众人。
云溪看了四周一眼,良久,垂下目光。
只是,她的唇角,极其轻微地勾出一道痕。
那般洞若明火,神色青冥。
主教本是草草地在人群中环视一眼,目光落在云溪这边的时候,都忍不住微微一愣。
以主教的年纪,已完全算得上云溪祖父的辈分了,可此刻,他望向云溪的眼神,除了诧异,便是满满的惊愕。
grant这时忽然拍了拍云溪的胳膊,她随即抬头,对上主教那双打量的眼神,顿时,四周似乎微微一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