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她脑子里就像是有两个人在拔河一样,弄得第二天她起来的时候,脸色明显不太好。
李嫂为她端了早餐后,看她神色有点差,“是不是昨天太累了?要不要再休息一下?”她以为昨天打了一天高尔夫球,晚上又陪着司徒白和鎏金她们到很晚,没有休息够,她才会脸色不太好。
看着李嫂关切的眼神,云溪目光微微一闪。
李嫂在冷家也算是一家子里的成员了,如果真的有那个盒子,按理来说,问她最方便。
可是,话到了嘴边,她却是突然一转:“没事,就是昨晚回来的时候喝了些茶,晚上睡不着,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下。”
李嫂果然一脸无语:“都这么大的姑娘了,睡觉前还喝茶干嘛,以后可要注意点。小姑娘的身子最娇贵了,你现在还不知道,等你以后结了婚……。”
眼见李嫂要唠唠叨叨个没完了,云溪揉了揉太阳穴,赶紧吃早饭,随即摆了摆手:“我有点事出去一趟,中午不用准备我的午饭。”
张翠还没起床,李嫂声音不好太大声,只得无奈地望着她一路离去。
到车库取了车,云溪毫不犹豫地朝峤子墨的住宅方向开去,涉及当初官场的事情,自然是找专家来得最快。更何况,他并非外人,查起来,也比她另外找人方便得多。
到了目的地,正好上午八点,峤子墨吃了早餐,正准备出门,就看到一辆跑车帅气地在他家门口一个甩尾,利落地停在那里。
车门徐徐打开,一道靓丽的身影慢慢出现在眼前,本觉得,这般美景,当真是稀世,他却在对上她的眼睛时,嘴角的弧度微微一顿。
“怎么了?”他迎了上去,敏感地发现,她的心情有点不对劲。昨晚和鎏金、司徒白告别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的表情,这么……。
“先进去吧,有点事我想要让你帮我。”云溪疲倦地笑了笑,因为失眠,今天她实在提不起劲,索性,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最坚实的依靠。
峤子墨的神色微微一变,他还从来没听过她开过口让人帮忙。
从当初冷家陷入最尴尬的境地,哪怕整个b市都风声鹤唳的时候,她也不过是在欧洲呆了三个月,然后一身轻松地回来复仇,即便当初,她都没有去开这个口,如今,却是碰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让她这般踟蹰?
走到厨房,亲自为她倒了一杯水,峤子墨并没有催促,只是坐在她身边,将水杯递了过去。
云溪的指尖触到了那么温暖,忽然,就觉得,整个人放松下来了。
她之前笃定,那个盒子和钥匙的事情,不过是乔老故弄玄虚,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可现在,她基本上,却怀疑,大半,那是真的了。
如果是真的,冷家上下对她闭口不提,觉不会是巧合。这背后,藏着什么?
见她眉目间掩不住的疑惑,峤子墨忽然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到底怎么了?”
他感觉到她身上的温度有点低,忍不住又搂紧了些。
云溪慢慢地垂了垂眼帘,嘴边露出一个略带苦涩的笑容。
或许是因为她并不是冷云溪真身的缘故,享受着冷家自上而下的宠爱,却总有一种不安定的感觉,毕竟,她从心底里觉得,自己是重生的,并不是真正的冷家那个骄纵到不可一世的女孩,在外面,在商场,她可以真凭实力地去和别人斗,但在家里,她没有那么足的底气,像一个无知者无畏的天真少女,去当面询问。
“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件事。”平静了许久,她终于在他的怀里找到了往日的沉着。慢慢地从他肩膀处抬起头,她的目光,冷静一如往昔。
峤子墨揉了揉她的头发,却是微微一笑,像是刚刚她那所有的情绪外露都是幻象一样:“你说。”
既然要他出手,怕不是什么商界的事情。
“我想知道,当年,是不是我祖母真的在临终前给家里留下来一个黑色的盒子和一把钥匙。”终于,云溪将心底的那句话,说了出来。
峤子墨眼底划过一道诧异,他绝没有想到,会让她上门这般郑重其事的开口的事情,不是针对乔老或者其他人,而是自家多年前发生的事情。
可他并不是什么普通人,根据云溪刚刚所有的表现,他也已经清楚,云溪想知道这事,却不愿意惊动家里的其他人。
对于她的祖母,那个传奇的上海美人,的确有过不少传闻,只是,关于这个盒子和钥匙的事情,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初,他曾听到乔老提到过。而云溪,不过当它是个借口,认定乔老借着这么个莫名其妙的盒子引詹家上钩,为什么现在却改变了想法?
心中疑惑不过眨眼间闪过,他低头,温柔地亲了亲她的侧脸:“最迟明天,我告诉你结果。”
冷家在b市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只要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他绝对能查得一清二楚。
云溪听到这句话,忽然觉得全身一松,整个人都软在了他的怀里。
“我睡一会,你如果忙的话,不用管我。”今天不是周末,昨天他已经陪着她一整天了,按理来说,也该去上班了。
峤子墨豁然站起来,双手抱着她,却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