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温蓝笑笑,将靠向北面的花园阳台打开。
云溪站在阳台上,想了想:“难得到了巴黎,我看她们估计还没有玩够,干脆让她们请假,我们仨时装秀过后一起回去。你的事情比较多,再说我们这边也有cris的人照顾出不了什么事,要不你先回去?”
詹温蓝没有说话。时间在这一刻难以想象地出现了停滞。
似乎四周的空气一下子被抽空了。
夜,静得吓人。
云溪只觉得面前这一双倾世无双的眼眸突然一下子沉得她看不懂,也看不清。
僵直地站在原地,云溪想要婉转地解释一下并不是她催着詹温蓝走,但,她刚刚的话,难道就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良久,他缓缓地靠过来,一步一步地追着她的气息向前走来。
云溪无故有些莫名其妙的僵硬。
月光下,这人不再笑时,竟让她觉得浑身都有些冷。
这一退,便是溃堤千里。
像是并吞土地一样,他一点一点地把她逼到了绝路。
终于,阳台扶手制止了她后退的脚步。
已到尽头。
此刻,她,断无后路可退。
詹温蓝挑唇,邪妄的嘴角带着中勾魂摄魄的幽暗,慢慢地压了下来:“你大可以再推开我试试。”
一语双关。
云溪被他圈禁在扶手和他的怀抱中,移动不得丝毫。
耳边,是他温润的气息。
他开口的时候,湿热的温度从她面颊掠过。
有一种午夜幽兰的味道。
很危险,却亦让人忍不住发狂。
“我没有其他意思,毕竟你……唔…。”
她的话再也没有说完的机会,半路被截,全部吞到了对方肚子里。
詹温蓝含着她的唇,眼底掠出一抹笑意,随即楼上她的腰,慢慢地加深了这个吻。
她的唇有点冷,他的唇热得惊人,她往后躲闪一分,他便往前前进两分。研磨舔弄,极度细致。
他勾引着她的唇角,慢慢地转移阵地,开始往牙关进军。
云溪没动,忍着唇边的酥麻,硬是不张口。
突然,腰间轻轻一捏,酸软了一个晚上的身体终于禁不住这般酷刑,“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刚颤颤地打开唇瓣想要说话,可哪知这一分神,他的舌瞬间攻城略地,霸道地侵占了她口腔的柔软上颚。
空气越来越稀薄,云溪扶在扶手的右手一软,几乎立马向后倒去。
可是,那一片温热比什么来的都快,迅速地捉住了她的身子,将两人的距离彻底消失。
这一次,他将她牢牢地禁锢在怀里。
云溪靠在詹温蓝的怀里,幽深的眼底闪过一抹复杂,只觉得,这一夜,漫长得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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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第二天,云溪是被直破云霄的两道尖叫声吵醒的。
望着面前两个虎视眈眈的人,她头疼地坐起身:“怎么了?”
“昨晚为什么不叫醒我们,飞机昨晚两点起飞你知不知道!”
云溪头疼地把昨晚的打算又和两人说了一遍。
虽然这两只平时好吃懒做,但从来没有缺过课,偶尔请一下假,其实并不难。最主要的是,她一想到隔壁住着的那个人,现在头皮都发麻,要是在单独和他呆在巴黎……
云溪无奈地揉了揉脚踝,拒绝去想这种情况。
果然,老金和司徒白听完她的提议后,两眼放光。
奶奶的,乖学生当久了,连逃课这么必修课还没有尝试过,说出去都觉得丢脸。最重要的是,难得来一趟巴黎,连飞机票都浪费了,干嘛还傻乎乎地跑回去?
拿着酒店的电话,啪啪啪地按着键扭就开始给学校的同学挂电话:“哎,xxx,这周忙不忙?帮个忙撒,给我代一个星期的课,回来我请客,要吃什么要买什么,随你开口。怎么样?”
云溪摸着漆黑的黑眼圈,直挺挺地又倒了下去。
说真的,这形体课上的,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已经被人敲碎了骨头重新拼接了一遍。
就连湿吻都给骗走了。
想起昨晚的詹温蓝,云溪翻了个身,继续沉入梦想。
这一次,连司徒白拿着电话说得震天响,她都没有一点反应了。
上午九点,当她被老金从被窝里抓出来带路到餐厅吃早餐时,迎面碰上穿着一套合宜经典范思哲小黑裙的pola时,小心灵都忍不住一颤。
云溪狠狠地又挖了几口沙拉,看着司徒白和老金同情的眼光,恨不得将这两只也抓过去一道受苦。
哪知pola走过来,看都都看这两只一眼,仿佛坐在云溪对面的真的是空气,直接对着云溪问了句:“吃好了吗?”
云溪有点崩溃,不带这么催的吧。
回头看司徒白和老金,被pola无视,正气得连鼻孔都扩大了一倍。
顿时,心情爽了。
很好,没道理老娘我受累,你们在一边幸灾乐祸。
心情圆满了,干起事情来也就格外的轻松。
她将餐具一放,优雅起身:“好了,我们上去吧。”
老金和司徒白两人面面相觑,云溪这不是给弄傻了,去吃苦哎,搞得就像是去洗桑拿一样,脸上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
不过这种呆楞并没有保持很久。
“你说是先去凯旋门,还是先去香榭丽舍?”
“放在最后,当然是先去经典。话说,我觉得巴黎圣母院也很赞啊,要不先去那里?”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