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多数人就是那么现实的:你要是触犯了我的利益,那在我眼中,你就不是什么好人。
原著作者果然是太子的后妈,这种设定,那所谓勇武贤能的秦王恐怕也难解吧?
青泠一边手指轻轻敲着椅子扶手,一边把这些关节想透。
那边太子见青泠久久不语,心中也知此事麻烦,不然也不会那么多人也想不出一个让人满意的方法来。
唉,林瑜虽然有些谋略,但是毕竟年轻,这些朝中纷争和民生之事,他如何有法子?
“林卿,若是为难,也不必勉强。”太子叹道。
没想到,青泠却轻轻一笑,说:“法子倒是有,只是不知朝廷会不会接受这种新法子。”
太子眼睛一亮,问道:“林卿,快说,是何办法?”
青泠看了看书房中的几个幕僚,太子会意,道:“这几位都是孤的心腹,林卿但说无防。”
青泠道:“我师承海外门派,师门杂学颇多,这商道也是其一。其实,强征别人家里的粮食,换谁谁都舍不得,但是若是用东西与他们交换呢?”
一位太子幕僚问道:“我们又有什么东西可以与他们交换粮食?”
青泠笑道:“你先看看法子成不成,东西……我有。”
……
第五天上朝时,太和大殿中。
皇帝高坐明堂,百官跪拜后,各上凑了几道本。最后的议程就是太子的筹粮方案了。
右首一名身材挺拔红色王爵蟒袍的年轻男子,面容威仪,俊美非凡,正是秦王徐廷煜。
徐廷煜暗暗勾了勾嘴角。
徐廷烨,如今看你还有没有上次那样的狗屎运,有何办法筹集粮食。
就算你之前赢了好几局,这一局输了,也是满盘皆输。
百官也一边担心,一边好奇看着太子。
太子出列,奏道:“启凛父皇,在讲儿臣的筹粮章程前,请允许儿臣献一样礼物给父皇。”
徐廷煜听了暗中嘲笑:你自知之明是好,不想做这得罪人的事又找不到好办法,到时上奏的章程定是和稀泥要遭父皇厌弃,于是就先当个孝子给父皇送礼。不过,呵呵,现在临时抱佛脚又能得到父皇多少怜惜?
百官也多半如徐廷煜般想,皇帝虽然急着想听办法,却也准了太子之请。
太子拍了拍手,就有几个小太监搬进几件物事,两盆清水,两件脏衣服。
又有一个小太监小心万分地端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太子忽然打开了这个盒子,离得近的大臣隐隐闻到一阵淡淡的香气。
太子伸手从盒子中取出一块四四方方的物事,道:“父皇,儿臣自来读书习武资质不如其它兄弟,又有些偏好杂活。闲时在家,也常自己研究,去年,儿臣偶然制出这物,我叫它皂子。这物可以用来洗衣服,也可以用来沐浴清洗身子用。它的效果比皂角强多了。我现在就做一个实验给大家看。”
只见两个小太监将两件染了同样油污的衣服分别浸水,然后分别用皂子和传统皂角擦了,然后搓几下浸水清洗。
最后,用传统皂角洗的衣服还是很明显地看出污渍未洗干净,可是用皂子的衣服却几乎看不到污渍了。
百官和皇帝均惊讶万分,皇帝道:“太子竟然能做出这物来,往后浣衣女洗衣却省事多了。”
太子道:“皂子还可以清洗身子,洗得很干净,身上的油污去除了,舒服得很。”
忽有一位大臣道:“不知太子所献这皂子与赈灾筹粮有何关系?这皂可是能食用?”
太子道:“父皇,如今旱灾虽然严重,但是总不会一直旱下去,前朝仁宗时就有大旱大涝,但是过得两年也会变得风调雨顺。不管现在百姓有多苦,灾情总会过去,百姓也好,世家贵族也好,将来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还是要过。我想,这京城中要是有这皂子卖,那么京城百万的百姓都会去买,这样好的东西,我们也可以把它卖到东南西北各地去。十年、二十年,我只要有这个制造皂子的方子,我能赚多少钱?”
皇帝、秦王、百官听了不禁心中震憾。秦王隐隐心中忧虑起来。
皇帝道:“烨儿是想卖了这方子,然后买粮吗?”
太子奏道:“是,也不是。”
皇帝道:“那么,你想怎么样?”
太子道:“这方子我想献于朝廷国库,成立国号。父皇,既然有隶于户部的皇商,为何不能成立‘国商’为充实国库合法经商?况且,朝中也有先例,历朝历代朝廷专营盐铁,充实国库。现在,朝廷只要开设皂子的专营业务,那就又是一条进项。”
有户部官员大为感兴趣,道:“太子殿下所言极是,若是真能经营这皂子,将来国库必然更加充盈。”
又有官员道:“可是这物就是将来能卖,现在也无法解决眼前的缺粮问题。”
太子笑道:“我正要讲这解决之道。父皇,盐铁是完全属于朝廷的,但是这皂子,我们可以在民间征股,江南、蜀地鱼米之乡、天府之国,富商聚集,其实京城就有我朝最多的富商。我献此方给朝廷,自己只占一成股,另九成,国库占四成,另外五成分成十股分,我们一次性卖出去。每股我以五万石粮食起拍,进行公开拍卖。这股份可以代代继承,朝廷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