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泠虽然是太子心腹之臣,但由于官位品级不及歌舒,就坐在他下首。而安康郡主却和几位宗室女一块儿,少女们都不时往“他”瞧。
宴上,宾客们纷纷给安康郡主送上寿礼,什么珍奇异宝都有,就是歌舒那家伙也是一箱的珠宝送了出去。
当朝就有人觉得歌舒这外族人真是俗气得紧,也只有青泠心中十分欣赏:就说打仗是个发财的活,谁打谁知道。人家灭了茉河王,他们的珍宝,就是十之七八上贡了,自己不也捞足油水了?皇帝还会来和你算这笔账不成?
等到青泠了,青泠让仆人也抬了上来,待人掀开了红绸布,却见是一个大箱子,怪模怪样,也不像是装宝物的。
安康郡主于旁人送她什么礼物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轮到林瑜的礼物却好奇地上前看,却怎么也看不明白。
“林公子,这是什么呀?”
青泠道:“这是烟花。”
“烟花?”
其实架空隋唐时期,虽然有众多bug,但是还没有火药。青泠原是组织了个烟花厂,想在年底前推广捞笔钱,还没推出,又听说安康郡主要过生辰,就来个一箭三雕,一来解决礼物问题,二来在宴上小小打个广告,三来生辰宴也讨个喜庆。
老鱼就是那么不要脸。
青泠请众人来到太子府的花园中,而那“大箱子”已经放在正中央。
太子妃笑道:“林公子,这烟花倒底怎么放?有什么玄机?”
青泠让人取了火柴来,这火柴是前年献给太子的一种“发明”,现在在贵族间已经基本替代了打火石和火折子了。
青泠把火柴递给安康,告诉她要点燃烟花的露出来的信绳。
烟花砰一声冲天绽放,璀璨缤纷,光彩夺目。
烟花一共十四响,每一次在天空中绽放的图案都不一样,有富贵花样、有笑脸、有金色的雨、有五角星……最后一声冲天绽放,是“安康喜乐”四个字,字虽然有些扭曲了,但仍能认出来。
众人看得叹为观止,而安康郡主也看得痴了。
老鱼不要脸地洋洋得意,觉得这次广告打得好,还是杜绍桓不知是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低声说:“你这么讨郡主欢心,她可就更喜欢你了,我看你怎么办。”
然后,众人还在回味中回到宴席上,安康果然欣喜又含情脉脉地看“他”,而众多贵女却是对安康艳羡不已。
年底时,老鱼的烟花生意确实大赚了一笔,但是大年三十她还没来得及数钱,太子居然招她去吃“年夜饭”。他们皇室中人,原本是要入宫与皇帝一起过年,但皇帝病得起不来,也不好再大肆庆祝,就各自在家办小家宴,正月初一进宫请安。
太子府可真是“小家宴”,一张圆桌,就太子、太子妃、皇长孙、安康郡主几人,这次老鱼皮再厚也冷汗淋漓。
太子妃也拿出长辈的风范与他问话,大冬天老鱼是一边抹着汗一边小心回答。安康多是低着头,但偶尔偷偷看她,老鱼很想向她跪下磕头认罪,欺骗小姑娘的感情,不是渣男是什么?要是穿的是虐渣男的原著,虐的不就是“他”吗?
饭后,太子妃带着皇长孙和娇羞的安康离去前,投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给太子,太子会了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太子带着青泠去了书房,青泠反正也是熟门熟路,太子和颜悦色地让她坐了,下人奉上了茶水。
太子喝了口茶后,也就直奔主题,由于林瑜是自己人,他也就懒得绕了。
“林爱卿,年过之后也十八了。”
青泠干干一笑,道:“是。”其实,她只有十六岁,但是要装大一些的年岁。
太子自我感觉良好地继续说:“林卿,十五岁不到就来到我身边,那时听你说,你无父无母,后来也听阿史那将军说起,你有一个妹妹叫林晴远在南海。去年,阿史那将军还请孤替他作媒,他想娶你妹妹为妻,可你却以她年纪小又要养病回绝了。其实,孤也觉得这哥哥的婚事都没定下来,这妹妹又怎么好先出嫁?你兄妹二人相依为命,妹子要出嫁,你哥哥的智计再高,这嫁妹的事总是要有个嫂子出面主持。况且,你看看你府里面,没个女主人也实在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