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尧笑道:“我的父亲是年遐龄,我们年家也可以说是汉奸,现在是旗人。”
玉尧也不是傻白甜轻易亮身份,若说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会告密她是反贼,长平公主也不可能会向满清告密。她不是穿越的也都那么老了,对鞑子皇帝的烂黄瓜不可能敢兴趣。
若连老尼姑长平公主都为鞑子皇帝的烂黄瓜痴迷,她也认栽了,躲到哪个森山老林去吐个十年再说。
是呕吐加吐嘈:你丫的鞑子皇帝的千人尝的烂黄瓜是不是开过光的,女人被你干了会长生不老?要是鞑子有这种不可理喻的外挂,老娘不玩了!老娘要被逼疯了灭世,不是救世了。
九难不可置信,说:“你……是你爹要你来见我吗?你爹……他还心怀故国?”
九难心口砰砰直跳,年遐龄现在是湖广总督,封疆大吏,若是他有复国之心,就算有权欲野心,但是能恢复大明朝,却是比江湖乌合之众强了不知多少。而年遐龄也是个能臣,年家现在也算是个大族,就玉尧的兄弟姐妹就有好多。
玉尧摆了摆手,说:“是我要来见你,不是我爹。抛开父女关系,从春秋大义上讲,我爹现在还是汉奸,我全家除了我和我的手下都是汉奸和奴才。”
九难道:“既然这样,你小小年纪,一个旗人,荣华富贵为什么要造旗人的反?你的上头又是谁?”九难想着她不会是天地会中的人物吧,想当初天地会把小宝那小孩子奉为香主,现在可能机缘巧合弄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当成员也不是不可能。也许人家就是看中她年家小姐的身份呢?只不过,她这样的少,比当初的小宝还小,懂什么春秋大义、家国天下和百姓安康吗?
玉尧道:“我是炎黄子孙,传承数千年华夏文明的堂堂汉人,我不想当汉奸。再者,我正因为是旗人,我才看到满清的虚伪和倒行逆施。两百年后,大明的历史不知要被他们怎么糟蹋,我汉人的文化、技术、文明也不知要怎么被他们糟蹋,我自信有礼有节的汉人要被他们全打断腰杆子,或被改为我爹他们一样自以为是旗人的汉奸,忘让自个儿的老祖宗。我汉人崖山亡国之后还不够惨吗?满清那种作风是带我全华夏去给他们陪葬。我上头没谁,我就是他们的老大,干得就是反清复明,所以我的人听说你是大明公主才救你一命。”
她数月在中原江南走动见过太多了,汉人百姓已经被人满人欺压打怕了,腰杆子被打断了,没有了自信,没有了精气,没有了风骨,只有麻木不仁地面对着汉奸和旗人。偶有几个有些觉悟的,却也难成大事。可是这个小女孩这么明白透彻地点了出来,不禁让她心有几分知己之感,而忘了她是自己最讨厌的汉奸的女儿。九难看着她,怀疑她是否易了容,因为年纪太小了。
“你到底多大年纪?你的手下武功为何这样高强。”
“公主,其实我的气纪不重要,但是你要知道我是大明复国唯一的希望就行了。”
九难也不是单纯的小公主了,她都七十来岁了。春秋大义说是这么说,人们若是能做到不失大义最好,但是现在却不会为了一个“空洞”的大义而去拿着身家性命冒险,更何况是她这样富贵的旗人小姐。
“大明复国,于你有什么好处?”
玉尧笑道:“我只是知道满清灭亡于我有好处,大明复国有什么好处却要公主殿下来告诉我了。”
九难问道:“你也说了你现在是旗人,而你父亲乃封疆大史深受鞑子皇帝恩宠,造反于你个人有何好处?”
玉尧负手走到窗口,望了望幽静的林子,说:“你可知道满清的选秀?凡是旗人少女到了年纪都要给鞑子皇帝选进宫,漂亮的不是他睡就是分给儿子睡,然后才能自行婚配。我们女子就像一件玩物,唯一的作用就是被皇帝挑着睡。那鞑子皇帝明明挑着毁了一个又一个的少女,一边又自觉是情圣,爱情不顺利他们是无辜的是规矩的错,比如顺治,接下来可能康熙和他儿子也是这样。我看过不要脸的,就没看过这么不要脸的。一个个光头老鼠辫的丑八怪谁希罕了?我也恨,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恨他们一个一个城的杀,使我华夏一族精英殆尽,文明几乎断代。还有他们的更衣落发,他们满人自己丑就够了,凭什么把我们汉人全强迫变得跟他们一样丑?几百年之后,这一切当然是过眼云烟,但是身在当世,此仇不报,愧对炎黄!”
九难只听得瞠目结舌,却在古稀之年听到这样掷地有声的宣言,这些几乎就是她这几个月所见所伤却又说不出来的话。
又听她说:“我若不反清,当个深闺小姐,到了年纪也是要被鞑子糟蹋的,我是绝不容许的。我腹有治国平天下之才能,身有纵横于天下之武功,我不反清,还送上去给鞑子糟蹋,我脑残吗?当我是你那好徒弟吕四娘吗?”
九难只觉此女之志只怕不简单,但是她又凭什么这么大的口气,而她这样和她说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她来见龙雪口中可以反清复明的人不过是好奇,她身为大明公主,还是想在死之前看看有没有希望的。若是真有这样的志士,她死也瞑目。
九难心中一禀,说:“你说的反清有好处,而复明的好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