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就隔着个小山头,两军就互相喊话。
清军对于这么不要脸却又真有些本事的棘手反贼很上火,开始时是喊:反贼大逆不道、快快投降饶你小命、不然诛尔等九族之类的。
但是冷不防“游子师”的人会喊:“清军的兄弟,你是佛山人吧?我也是佛山的客家人,一听你口音就是佛山人。”
“……”
然后,兴华军一个个喊起来,有的说是江门的,有的说是韶关的,有的说是潮州的。
刚开始清军对着兴华军这样的yle非常不适应,但是久了,那些广东佬清军兵卒听着乡音和兴华军描述的家乡风貌也会回应了。
一直僵持对峙,就天天互相喊话,清军将领下令不准和对方反贼喊话,兴华军喊着没有人应就又会骂起来,直到清军广东人又骂回去。
然后,兴华军又哈哈一笑,说:“xx的兄弟,听不到你的声音,我还以为鞑子的大官把你杀了,觉得好生对不住你。”
清军喊:“老子命长着呢!你小子都没死,怎么轮得到我?”
清军将领觉得这样拖着不是办法,想要进攻对方,但是他们的防守和逃跑功力都不错。结果清军一路龟速,天天“被迫”和兴华军大嗓门“聊天”。
兴华军的广东籍人又说起广东的美食起来,那是有节操的吃法,没节操的吃法,这些广东仔谈起吃的还能停,一连谈了两天,各方牛都吹上天了。
到第三天,兴华军居然在自己山头做起说过的某些吃食来,香气直飘到清军的地盘上。
清军前方那些人早和兴华军的一些喊话人“混熟”了,骂道:“卧/操,你们那边的,他妈的做什么好吃的?!”
兴华军喊:“你那狗鼻子闻闻,闻出来,就分你点儿!”
“是梅菜扣肉,妈的,闻着那么香,肥而不腻,你们的火头兵行啊!”
兴华军:“谢谢夸奖,你还真是狗鼻子!昨天我们师长让杀了几头猪,又找后方百姓买了点梅干菜送到前线来了,嘿嘿。”
然后,兴华军招呼几个喊话熟悉的清军同乡,说打了那么久,大家都是广东人,广东人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请他们过去分点肉。
那些广东清军口水都流出来了,普通的绿营士兵的待遇哪有几顿肉吃?再说,出来剿匪那么久,除了河里抓点鱼、山上偶抓点野味,缺酱少盐的吃了,嘴巴都淡出鸟来了。有肥而不腻的梅菜扣肉,一个个眼睛发绿。
一个外委把总也是广东人,这些天的“打法”他也看在眼里,他就令手下的几个兵去兴华军那边看看。兴华军真要诱敌深入虎**,他们抓着几个小卒子也没有用。
于是,那几个广东人去兴华军营地了,见着了只闻其声,未见其人的几个兴华军的“大嗓门”。兴华军装扮新奇,但是个个精神抖擞,过来拍拍清军的肩膀,笑着说:“今天师长没命令,只要你们不打,我们也不打,好不容易遇上同乡,先去吃饭。”
本来,几个清军还害怕他们下毒,但是兴华军先吃过的,他们实在饿了,拿起碗筷就狂吃。
吃完后,兴华军也敲打着碗,哼起广东小调来,那几个清军也跟着打拍子哼着。
最后,吃得满嘴油的清军带了点饭菜回到自己的阵地……
这么奇怪的“打法”一直延续到另两路大军投降,兴华军就冲那些两广来的清军招降,遗憾的宣布:他们不降,兴华军也不得不开打了。
最后两广的清军投降的最多,到不是两广人没有血性,而是很多都和兴华军混太熟太久了,思想上受到兴华军的影响。也听兴华军那边的消息,这次的“反贼”势力的强大,而且,除了提督大人和个别高官是旗人,大家都是汉人。
兴华军反清是要建立汉人自己当家作主各族共荣的新华夏,清军绿营汉人为了继续当满人奴才而送上命去打同胞吗?
两广一带的人本就对满清没多少忠心,被有渗透有心煽动,大军上下有心与兴华军决定死战的不到五成。三军没有战意士气不知为何而战,或者觉得为满清旗人老爷而死战这样的理由太不提气,清军的武官们愤怒杀了几个士兵反而更激起下层两广籍汉人士兵的反感。清军哪里是被“政/委”们洗脑成狼仔子一样的的兴华军的对手?
就有和兴华军关系好的清军理应外合,把清军的旗人武给杀了,然后有人带头投降兴华军得到善待,就有了羊群效应。
……
打败这三路大军后,云贵一带就加紧休整,通过白龙帮、十三行的商业网和漕运网,各地的物资运进云贵输血。而云贵的县级领导班子也都去上任了。
治理云贵,兴华革命政府,首先出台的是《云贵临时商业法》和《劳动法》,鼓励各商家积极办厂,鼓励农民在农闲时到厂里干活赚钱。那些良绅,手中还有些土地的,兴华革命政府也给举办“广交会”,让十三行的人和他们合作。可以开“家庭农场”种植普洱茶,开办茶叶加工厂,然后卖给十三行,十三行又把茶叶卖到海外去。
兴华革命政府又开办“国有”磷肥厂,云南、贵州、四川本就是我们磷矿分布最丰富的四个省,而兴华革命政府如今一占就占了俩。
玉尧对于提高农业粮食产量雄心勃勃,有这样的资源,磷肥生产又不难,哪能不做?目前传统农业粮食产量不足,就是原生态的土地肥力跟不上。磷肥厂办起来,到时候让大家看看有施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