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左谷蠡王。”还在睡梦中的赵思远被侍卫一声大喊惊醒。
巴图尔,他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就想找诺敏商议应对措施,可是一转头却发现身旁空无一人。
真是要了命了,赵思远心中哀嚎道。
“嗯,小汗怎么样了?”一道如洪钟般的声音响起。赵思远判断应该就是那位左谷蠡王巴图尔了。
“属下不知。”侍卫回道。
“哼,还想瞒我?等我进去看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左谷蠡王并不相信侍卫的话,轻蔑的道。然后就是脚步走动的声音。
千万要拦住啊,赵思远急的冷汗直冒。
“你想干什么?敢阻拦本王,不想活了吗。”门外响起了巴图尔暴怒的声音。显然是侍卫把他给拦住了。
“属下不敢。只是公主出去的时候交待过,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惊扰到小汗。”
“诺敏?她一个外人什么时候可以替我们秦氏部落做决定了。你还是不是我们秦部的人了,还有没有把本王放在眼里。”
“请左谷蠡王赎罪。”
侍卫虽然说不过他,但依然不肯退让。
“放肆,今天本王就让你知道谁才是秦部的主人。”巴图尔大怒‘唰’的一声拔出弯刀就要朝侍卫砍去。
侍卫大为惶恐却不敢还手,但依然谨记着诺敏的命令,寸步不退。眼见刀就要劈出,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左谷蠡王好大的威杀就杀。”
然后就见一位风姿绰约的少女疾步走来,赫然正是诺敏·奇源。她来的应该比较急,所以气息微喘,但却丝毫不影响形象。可见她的优雅是融入了骨子里的。
帐内心急如焚的赵思远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少女居然是如此的信任。
“哈哈……”左谷蠡王面上露出意外和失望的神色,显然没有预料到对方居然来的这么快。
既然正主出现了,他自然没必要拿一个小小的侍卫撒气,没来由降低自己的身份。
当下把弯刀收入鞘内,打了个哈哈道:“公主误会了,本王怎么会轻易打杀我族的勇士呢。刚才只是想帮小汗试一试这些侍卫是否称职。”
“那现在左谷蠡王满了吗?”诺敏让侍卫退下自己站在汗帐门口,嘲讽的道。
“不错,非常不错。小汗有这样的侍卫才能确保安枕无忧啊。哈哈……”左谷蠡王得意的大笑道。
“左谷蠡王还有什么事情吗?没事儿的话就请回吧,以免打扰了小汗养伤。”
听出了对方话语里的嘲讽,诺敏瞳孔不住收缩差点忍不住暴走。但也知道和巴图尔正面对抗并非明智,所以强忍下来,寒声道。
“本王身为小汗叔父,他受伤了自然要过来瞧瞧,免得有人说本王不重亲情。这还没进帐怎么能走呢。”巴图尔说道。
“昨天我们从晋朝神医那里求了药,小汗的伤势已经控制住,昨晚清醒了一会儿。大夫说现在正需要静养不宜打扰,左谷蠡王还是请回吧。你的好意等小汗醒了我会转达给他的。”诺敏面若寒霜的道。
“哦,这样吗?”左谷蠡王眼睛转动,然后大笑着道:“那可真是我们秦部之福。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小汗养伤了,告辞。”
说完转身就走,和刚才的态度判若两人。
目送巴图尔走远,诺敏脚下一软差点跪倒。还是她身边的那位侍女及时搀扶了一把才没有当场出丑。
在帐内的赵思远听到左谷蠡王离去,也长出了一口气。这一次终于应付过去了。
但他的心却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这一次应付过去了。那下一次呢,还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吗?
不行,一定要加快行动步伐了。
而此时,左谷蠡王转身之后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好像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阿布,不是说好要去看看那个小杂种什么样了吗。为什么又回来了。”巴图尔身后一位梳着猪尾辫满脸凶悍之气的青年问道。
阿布,在秦氏部落的语言里是父亲的意思。这个青年正是巴图尔的长子哈斯尔。
“我们来是为了知道阿勒坦什么样了,既然已经知道了就没必要再去刺激他们了。”巴图尔道。
“啊?可是我们都没进去……”哈斯尔惊讶的道。
“有些事情不需要亲眼看到,要动脑子去想。”见他还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巴图尔不快的喝道:“蠢货。”
但想到对方是自己的儿子,将来自己的汗位还要传给他。就又忍耐下来指点道:
“克鲁阿去平原城找大夫我们的人一直都在追踪,他们在平原城四处碰壁根本就没有找到什么神医。”
“明明没有找到神医却说找到了,还说什么阿勒坦已经醒了过来。这不过是为了欺骗我们,同时还能起到稳定军心的作用。”
“诺敏还以为我不知道他们的底细想诳我,岂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敢断言,阿勒坦不但没有醒还有生命危险。”
哈斯尔一脸敬佩:“阿布英明。诺敏那个贱人还以为能骗过我们,却不知道阿布你早就看穿了一切。”
巴图尔却一脸严肃,没有丝毫的得意:“刚才我之所以没有进去,就是不想揭穿她的谎言刺激到他们。垂死挣扎的野兽才是最危险的,真把他们逼到绝境拼死一搏,只会便宜了那个老东西。”
巴图尔视线投向了营地的某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