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爆炸后,天黑了下来,自己怎么又回到了那个偏僻农场的办公室?他仿佛又闻到了油菜花的香气,而让人疑惑的是站在窗口却是赵信,突然一道白光出现在了天空,“彗星!”赵柽惊呼了一声,睁开了双眼。
“快闪开,不要站在窗口!”他猛地跳了起来,两步窜了过去,将站在窗口的赵信扑倒,再定睛一看原来不过是风吹落了吊在窗口的毡帘,一道惨白的月光从窗户照进了屋里,原来刚才是梦,可又那么清晰。
“二爷,你怎么啦?”赵信骤然被袭击,本能的抓住袭击者的手臂,顺势一扭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可也从袭击者身的气息确定了来人正是王爷。
‘嗖…’赵信话音未落,一支投枪从窗口中带着风声射了进来,‘咄’的插在地。
“贴着墙,不要动!”赵信被吓了一跳,想起身查看情况,却被王爷绊倒,身子被抱住,滚到了墙角下,他想要挣脱,耳边传来王爷的轻语,身子一软放松下来。
“不要出屋!”赵柽大声对着窗外喊道,可还是迟了一步,空中传来箭雨破空的声音,其中夹杂着人的惨呼声,想是出门查看情况的人中箭了。
‘咣’又一支投枪撞到门,厚实的木门被撞了个脸盆大的洞,赵柽抱着赵信又向墙角挪了挪,紧紧搂住他蜷缩成一团,箭矢不断的从窗口射进来,飘落在他们脚下。
“二爷,起火了!”几支火箭射了进来,落在他们脚下,呼呼的冒着火苗,赵信惊呼道。
“不要动,敌人是想用火箭逼咱们出去再射杀!”赵柽踢开落在脚下的火箭,拽过挡窗户的毡子,抖开遮在他们的身,只留一道缝查看动静,他用力敲敲墙壁,发出沉闷的声音,“妈的,这墙是夯土筑的,砸都砸不透!”掏洞逃出去就不要想了,夯土墙足有两尺厚。
“二爷,咱们会不会死在这里?”赵信缩在王爷的怀里,颤声问道。
“呵呵,你不是想跟我刀山下火海吗,这下随了你的愿,说不定咱们今天真会一起葬身于这废堡之中!”赵柽拍拍他的后背,笑笑说道。
“二爷,如果逃不过此劫,我下辈子还想跟着你,不过我想做你的…”
“嘘…外边有动静!”赵柽嘘了一声,打断了赵信的话,这时箭突然停了,外边响起了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仔细辨别却不是向着堡子这边来,而是向相反的方向远去。赵柽有些迷糊了,按说远程攻击后,应该是趁机破寨,瓮中捉鳖,可这些袭击者怎么却突然远遁?
‘是兵力不足?’不会,赵柽很快否了这个假设,从落箭的密度判断,他们的人数最少也是与己方相当;‘那就是诈走?然后趁他们出来查看情况时再次攻击!’这种可能性最大,但是也用不着跑那么远啊,除非堡子里的人傻得连警戒也不设;‘会不会是警告?让自己知难而退,不再前往与野利会面!’那这些人是谁派来的,知道自己混在这支商队中的人不会超过五人,即使野利那边的人知道自己要来,也不会对自己的行程了解的这么清楚;那刚才的那个梦又是怎么回事?是巧合,还是暗示自己什么,这其中太过离奇,由不得自己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