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两道,满满的都是伤痕。
郁泉幽蹲在他身边,手轻轻覆上他胸口的八道伤口,结痂带着血脓的大裂口使得她的双眼瞬间沾满了泪水。
她颤抖起来,声音有些抽噎起来,“医神前辈...他...这是怎么回事?”
清竹看着她的伤神的模样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现他的时候,他是倒在我的竹屋前的。”
郁泉幽忍着她心中的难过之意,抬头朝着清竹看去,“前辈...他...的伤..严重么?”
清竹见郁泉幽眼里都是泪花,便不忍心让她知道真相,他怕眼前的这个姑娘若是知道了帝玦身上的伤势有多严重的话...可能又会像之前那一次那般,几近崩溃。
清竹只挑了些好的状况与她说了起来,“你放心...这一次他不会死。”
听了清竹的话,郁泉幽不安的心稍稍安定了些许。她坐在他的身边,一步不离的盯着,似乎在低头沉思着什么。
清竹无奈的看着她,轻声道,“郁姑娘还是别在这里呆着了...你在这里呆着,我没有办法施法救他...若是错过医治时间..只怕我就真的救不了他了。”
郁泉幽默默地抬头看了清竹一眼,又低下头看了帝玦一眼,随后默默地站起来,退到了竹屋的角落里静静呆着。
清竹知道不能将她赶出竹屋之外,便也不再多费口舌的去劝她。
他拿着颜七娘带来的那枚戒指施起法来,令其悬浮在帝玦的身体之上,然后快的绕了几个圈,随后念起诀来,使得那枚戒指不断的在帝玦的头顶不断的打着转。
不一会儿的时间里,郁泉幽便看见在帝玦身上渐渐的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绿光来。
那绿光围绕着帝玦的身体不断的环绕着,接着慢慢的潜入了他的身体之中。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她便看见清竹将那枚戒指从悬浮的空中拿了下来,然后戴在了他的手指之上。
郁泉幽见他后面没了动作,便着急的朝着前面走了一步向清竹急急地询问道,“他..怎么样?有没有事了?成功了么?什么时候醒?”
清竹缓缓的吸了一口气,皱起了眉头,“比我想像中的要严重许多,可...他的内伤已经差不多被恢复了..剩下的便只剩外伤...但..依他现在这副样子估计会沉睡很久。”
从清竹嘴中听到他没有生命危险的信息后,她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完完全全的落了下来。
她看着躺在那里昏迷不醒的帝玦,心情异常的复杂。
清竹知道她此刻是有多么的想要帝玦快醒过来。
他看着郁泉幽这般伤感的盯着帝玦,忽然觉得自己不适合呆在这里。
他摇了摇头,表情无奈的走出了房间。
郁泉幽没有在意他的动作,她现在的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帝玦身上,甚至连清竹已经从屋中走出去都没有察觉。
她没有走过去,依旧是站在角落里看着床上的帝玦。
就这样,她不知道保持这个姿势保持了多久。
待到夕阳落幕于清竹山前的一片竹海时,她才肯移到他的身边。
帝玦此时的脸色苍白无色,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安详。
郁泉幽将他的手抓在手心,开始絮絮叨叨的与他讲起话来,“我以为最起码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见到你...真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你了。”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可恶?”
“什么都不告诉我..什么都是自己去做...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讨厌你这一点?”
“你以为你很了不起?了不起到可以任用我对你的关心么?”
她不断的说着话,她知道床上的人正深深的睡着。
她嘲笑起自己的无聊。
随后渐渐的又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然后只是乖乖的呆在那里守着床上的男子。
就算他一直利用着她对他的关心,就算她现在非常的生气,生气到想要立刻离开这里,可她还是没有动,她迫切的希望着帝玦能够醒过来。
傍晚当月光照进了竹屋之中,待到清竹从外面端了一盆水进来准备为帝玦清理伤口的时候,便只见郁泉幽还坐在帝玦的身边,做的僵直无比。
他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然后端着水盆走到了她的身边,“郁姑娘,他身上的伤口有多处都遭到了些许感染。需要擦拭一下,这一盆水中有我炼制的调养丹药的溶解之物...你..要不要...”
他话还没有说完,便只见郁泉幽一句话都没有说的将那一盆水端了过来,接过他手中拿着的毛巾,便自顾自的为帝玦擦拭起来。
清竹知道她现在似乎是不想与他说话的,便再一次拥有自知之明的从房间退了出去。
接下来几天里,郁泉幽一直守在帝玦的身边,不眠不休的照顾着。
清竹现这个耿直的姑娘一碰到帝玦,几乎能将所有事都抛之脑后,不管她的娘亲,不管跟在她身后来到此地的少年,只顾着照顾床上那位不知道何时能够醒来的男子。
好在帝玦的恢复能力向来强悍,就这样躺在木床上七八天后,他终于有了一些转醒的迹象。
这一天,郁泉幽照常坐在帝玦身边守着他,在每天一遍的擦拭伤口和换衣服过后,她的上下眼皮子便开始激烈的打起了架来。
七天她几乎每天只睡一个时辰,天天盼望着他能醒过来,正当她就要陷入昏昏沉睡之中时,她现一直握在手心中的手指忽然动了一下。
这一点动静让郁泉幽立即清醒过来。她抬起双眼,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