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也正因此,她才会觉得奇怪。
自她入住青钟殿起,元母就被她关在此处。
可元母的狂躁症却频繁的病元母一病娘亲也会跟着病。
这病症来的奇怪让郁泉幽一直摸不着头绪。
元母在每日亥时会持续疯癫两个时辰,之后便会安静下来再无动静
而每日亥时时刻藏在帝玦房间里的那颗厉鬼心脏也会同样的开始躁动。
她不知道这三者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与奇怪之处。
帝玦如今这般虚弱。元母身在长白之事更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只有自己一人查探。
这些天她倒是一直在想着那颗心脏生前究竟是何人所有为何身上有那样大的怨气?
她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天,又听了听屋子里逐渐开始大起来的动静,便着急忙慌的朝着浮生住的东厢房赶去。
半月之前,长白那一晚混乱之后,各位仙派大家都纷纷派人来此问候。
昆仑山派自然也不例外。
只不过其他仙派大家都是派了弟子前来问候了解情况,那昆仑一派却是沦惑亲自领了弟子们一同前来拜访。
彼时帝玦已经对外宣布了自己出关的消息,便带着浮生与郁泉幽一起招待了这些前来的仙客。
坐席之上,那昆仑沦惑掌门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端起酒杯就朝着她与浮生敬了一杯,说了几句道谢的话,引得整个坐席上的仙客都对他们侧目纷纷。
这一来二去,她与浮生的名气便这样越传越响。
名气一响,就算三长老再怎么看他们不顺眼,也得老老实实的将他们当作真正的门客来对待。
帝玦一向不喜三长老的脾性,为了压制他的焰火,便特地命人将整个青钟殿的东厢房整理了出来,请浮生住了进去。
那东厢房可比清竹住的西厢房要大上许多,郁泉幽在其中绕了许多路后才走到了浮生与颜七娘住着的地方。
颜七娘身在长白之事同样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因此浮生那小子便机灵的挑了东厢房中最难走的一间屋子中住了下来。
她赶到的时候,浮生正拿着镇魂符将颜七娘老实的定在了椅子上。
她悄声走了进去,轻声询问道,“这一次你用了几张镇魂符”
浮生转过身道,“四张”
郁泉幽堆起眉头,“又多了一张”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半个月中镇魂符的效应对颜七娘的病越来越不管用,一开始使用的时候只贴一张,娘亲便可以立即安定下来,可现在这镇魂符用的越来越多,娘亲身上的这种狂病却越来越严重。
清竹说颜七娘之所以会这样可能是因为在青铜炉中修养的不好的缘由。
可她总觉得并不是那样的简单。
郁泉幽低眸想了一想,随后拿起藏在脖间的那枚清竹交给她的玉骨哨轻轻吹响,一阵柔和的乐声流淌出来,那声色动听无比,渐渐将被镇魂符定住元神的颜七娘唤回了现实之中。
在藤木椅上的正襟危坐的颜七娘那双着绿光的眸眼渐渐恢复清明。
郁泉幽在一旁不断的呼叫,“娘亲”
颜七娘的眼中有了清明之色,她便放下了手中拿着的玉骨哨,紧紧握住了颜七娘的手。
“小幽”颜七娘眼前灰蒙蒙的一片逐渐恢复明亮,第一眼看过去,便只看见郁泉幽一脸紧张的盯着她看。
“嗯娘亲。”郁泉幽嗯了一声,将她的手拽的更紧了一些道,“娘亲娘亲可有感觉身上有什么不适”
颜七娘刚刚清醒过来,眼中还是一片混沌,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木然的摇了摇头,她呆滞的看着郁泉幽,询问道,“我怎么了”
郁泉幽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没怎么”
她依旧按照往日一样,没有告诉颜七娘她自己生了什么。
郁泉幽手指轻轻摩擦着挂在脖间的那一枚玉骨哨,心想着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她敢断定颜七娘的狂病以及元母时不时的躁动都与帝玦房间收着的那一块心脏有关。
看来,她要想办法将那厉鬼心脏从长白之中运出去,藏在另一个地方才好若是那心脏一直这样折磨着元母与娘亲,她们总有一天会受不住,从而在长白之中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她将这些藏于心中,并没有表露出来。
等到颜七娘渐渐缓过神来后,她才开始着手询问颜七娘关于方才清竹与她所讲的事。
“娘亲你从前是不是在长白之中生活过”郁泉幽并没有一开始就问她斑古亘玉的事。
因为从一开始她便一直想要知道娘亲究竟与长白是什么关系,她为何会有长白出入的令牌?又为什么大长老几次三番因为颜七娘是她的娘亲而替她在众仙面前替她说活,长白四年里又对她极为照顾与关怀?
这些问题埋在她心中已是很久她自然是想要知道。
颜七娘并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的孩子今日会询问起她的过去,眸中的光登时一缩,明显的有些许紧张起来,缓慢的,她脸上露出了一些悲寂的表情,“小幽为何今日问起了这些”
郁泉幽并不想直接询问她所有的事情原委,若是娘亲不愿意与她讲,她必然不会问一句话。
颜七娘见她沉默,眼神无声无息的黯淡了下去。
“我并没有在长白生活过,我身上的长白通行令不过是旧人赠与我的旧物。
这长白之中的每一位长老几乎都与我是旧相识,他们同我一样是一辈的修士,从当年起便与我一起进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