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轶血...我真的是师娘...”郁泉幽俯下身,对站在床边矮矮的身影说道。
她看着轶血逐渐长成的眉目,只觉得那一副眉目之中,已淡淡的显现出与紫菁相像的地方。
郁泉幽伸手想要去触碰,谁知这孩子依然警惕着她,朝后面一退,皱起眉来说道,“我师娘好歹还是一个女孩子..你又不是女的....”
轶血嘀嘀咕咕的说着。
她好笑的看着他,轻声问道,“那..阿轶..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是师娘...?”
轶血顿了一下道,“我想问问师父...师父最爱师娘...一定知道你是不是师娘...”
小孩子稚嫩的话语让郁泉幽登时有些愣,她的眼光更柔了些,看着熟睡的帝玦小声的对轶血说道,“轶血...你师父现在恰在熟睡...你还有什么方法可以相信我是你师娘么?”
轶血嘟起嘴,闪着亮亮的眸子,嗯哼了一会儿,认真的说道,“你脖子上有没有一个像桃花一样的坠子?那是我师父与师娘的定情信物...是谁都不可以模仿的...你要是有..给我看看,我就信了...”
郁泉幽温柔的笑了起来,从脖子间掏出了那块桃花玉坠递给轶血看。
轶血仔仔细细的捧着那一块玉看了一遍,眼睛之中传来了简单而坚炬的信任。
他很是确定的说道,“是..你果然是我的师娘。”
郁泉幽却在这时候好奇起来。为什么轶血会如此坚定的就相信了她就是他的师娘?她脖子间的桃花坠可以伪造,可以幻化...可轶血却只是看了一遍,便真的这样相信了么?
一个孩子,还不能正确的识别事物的真假,轶血怎会有这样的信心?
“阿轶..能告诉师娘...为什么你只是看了一眼桃花坠就相信我了么?”郁泉幽好奇的问道。
轶血抬起眼眸认真的说道,“因为阿轶曾经看见师父一次又一次的将桃花坠拿出来,一次又一次的对着师娘你的画像伤心落泪。师娘...阿轶已经盯着这个坠子看了不知多少年了...自阿轶有记忆一来,便一直见师父将此坠子待如珍宝...
师父说这枚坠子被他这一生所爱的两个女子带过,一位是师父的娘亲...一位便是师娘。
师父说...若是将这枚坠子丢了...便寻不到师娘了...
师父这样重视这枚坠子...一定是不会交给除了师娘或是师父的娘亲以外的人。”
轶血十分认真的说着。
郁泉幽听着他稚嫩的话语,心中波涛汹涌,难过不已。
她颤抖的握住帝玦放在她身边的手,感动,难过以及心疼。
“师娘...你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轶血看着她,一脸天真的说着。
郁泉幽回过神来,脸上的笑容却已扬不起来。
她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道,“因为师娘不能再用以前的容貌了....阿轶...答应师娘,在外面不要叫我师娘或者师姐...叫我哥哥...可好....?”
轶血想,这辈子除了他的师父之外,他最喜欢的就是他的师娘了...
他乖巧的点了点头,应声答应了下来。
身边的帝玦终究还是因为他们的对话声缓缓的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混沌的他,抬眼便听见轶血认真的与郁泉幽说的那段话,心中倏然一紧。
郁泉幽握住他的手时,他明确的感觉到了她的颤抖。
帝玦知道心思本来就敏感细腻的郁泉幽听到了这一段话,心中一定难过不已。
他默然无语,只能默默的装睡,装作不知道。
等到轶血又要开口对郁泉幽说起以前她还没有转世成人之时,他所做的事所说的话,便急急忙忙的睁开了双眼朝着两人看去。
小轶血看到帝玦醒了过来,便急忙刹住了口中的话语,闷了下去。
帝玦那双蓝眸之中带着一丝丝危险的气息。
轶血灵敏的感觉到了这一丝淡淡的危险,恰到好处的闭上了嘴巴。
正是因为这恰到好处的闭嘴,郁泉幽才没有察觉帝玦的醒来。
轶血被师父那寒冷的目光盯得毛,急急忙忙的朝着郁泉幽请了一声安后退了出去。
郁泉幽正奇怪着,便忽然感觉腰间有一双手轻轻的环绕了上来,她便即可明白为何轶血那样匆忙的离开了这里。
她微微抽搐了一下嘴角道,“醒了为什么不早说...?”
帝玦的将脸颊埋在了被子里呜咽的说道,“刚醒来一会儿罢了...我只是...看你与阿轶那么久没见了...不忍心打扰。”
郁泉幽想,这样含糊的鬼话或许只有帝玦才能如此淡定正经的说出来。
软丝棉被的厚度将他的声音盖掉了一些,使得他的声音变得莫名的朦胧起来。
郁泉幽扯了扯他拉的紧紧的被子,看着他像个孩子一样就是不肯将脸露出来,心中便不自觉的想要笑。
“咳咳...”她故意咳了两声,轻声威胁道,“你若再不露出脸...我便走了....?”
躲在被子里的男子丝毫没有反应。正当郁泉幽作势站起来要离开的时候,帝玦用力的将她一拉。
失重的郁泉幽一下子跌了下来,压在了他的身上。
那张倾城的容貌不知何时从被子里露了出来,苍白的容颜上带着面具浅浅的邪笑,他弯一弯嘴唇眼眸中含藏着无比认真的光芒,“郁儿...你这一辈子都休想离开……”
郁泉幽倏然一愣,不明白为何帝玦会说这一句,呆呆愣愣之余,她便又现自己与他的位子颠倒了过来。
这一个将她反压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