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手,舒了一口气,接着便搬了椅子坐在了窗边,对着外面那棵极其想要落进窗户里的杨柳树看了几眼。
心中因帝玦而烦闷不已。她不断的迫使自己安静下来,不断的让自己冷静。
并且将脑海中思量的事情转移了目标。
大长老与四长老的关系这几年的关系降至冰点,这几年从来都不来往。滕春殿与凌柯殿更是没有交集。
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自从那一次医女阁大围剿过后,大长老便一直郁郁寡欢,甚至在元影被关的这件事上也没有什么反应。
郁泉幽一时间竟拿他们俩毫无办法。想了一番过后,她突然觉得应该让大长老与已经有了些意识的娘亲见上一面,或许这事情会有些转机。
她扭头看了元玉一眼,低眸想了一想,忽而想起一件事来。
元玉这些年一直随着她长兄居住在凌柯殿之中,对待大长老也是像对待她母亲一般的尊重了。大长老也甚是照顾着她。
四年的相处之中,元玉因是对大长老了如指掌。
她觉得,大长老虽然嘴上不说喜欢四长老时蔓菁,可心中却应该是有的。平日里的一些行为上总会顾及四长老的感受。他既然不善于言辞表达,一定会在其他地方默默做出奉献。
郁泉幽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只觉得自己分析的有理。
若是她能从元玉口中得知些大长老对四长老的关心,在设一出戏来,让四长老知道大长老的心意,大长老表明自己的心意的话,这一件事便不难办了。
一旦她成为了促和大长老与四长老和好的人,那么四长老心中一定会对她心存感激,之后她再去询问班固碎玉的事情便不会太过于尴尬,四长老也会乐意告诉她斑古亘玉碎片具体的位置。
她沉默着思考问题,房间里安静不已。
浮生坐在元玉身边,盯着这个女孩看,眼中的目光与情绪有些古怪。
郁泉幽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只是认真的想着自己的事情。
不知为何,浮生总觉得,躺在塌上的这个女孩并不像是平日里那般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是懵懵懂懂的女孩,可她身上却又真的是丝毫修为都没有。
浮生颤了颤眼睫毛,低下头,心里道,“为什么你身上总有一种让我有些熟悉的感觉?”
他不懂那种感觉,因为那样的感觉让浮生十分的不舒服,他与元玉已经不是以第一次相见,为什么为什么现在看上去,会有这种感觉?
浮生将这样的感觉埋在心中,却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已经慢慢的被这个女孩吸引了过去。
元玉便这样沉睡了一日又一日,终于在三天后醒了过来。
彼时郁泉幽正在院子里练着箫曲。一曲洞箫乐曲吹出,杀伐凌厉。她满意的看着手中这一柄萧,便这样打定了注意,以后的她不能用碧血,不能用乐衡,好在她的箫使得算是长白山中的翘楚。
这一柄竹箫的竹取自长白山山后黑竹林,千年黑竹已有了些灵气,便更加使得这一柄箫的攻击力变强不少。
郁泉幽将这一柄箫与自己同名而取,便为霜生箫。
她韵律纯熟,吹出来的曲子杀气蓬勃,让在屋中逐渐醒过来的元玉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小姑娘摇摇摆摆的从屋子里走出来,苍白的脸色此时已经染上一丝红意,看上去红润许多。
郁泉幽专心于箫声之中,并未注意到身后的姑娘。
胆怯的小姑娘扶着门框怯生生的对着郁泉幽叫了一声,“虞公子”
郁泉幽猛然收了箫声,朝着身后的姑娘看去,惊喜不已,“你醒了”
似乎感受到了她对她的关心之意,小姑娘一下子湿红了双眼,看向郁泉幽,抿着嘴唇,点了点头,她扑通一下跪了下来,颤着声道,“谢谢公子救命之恩。”
郁泉幽见她跪了下来,心中一慌,急急忙忙的上前去扶她,“你这是做什么?”
元玉哭着,不说话。
郁泉幽微微堆起了眉头,看着元玉这般,想来自元影师兄进了绝生牢中后,这姑娘便一直被宣若欺负。
她将元玉扶起来,缓声说道,“你放心,便暂且安住在这里,我保你周全。”
元玉的眼中除了感激之意便再无其他。
泪眼婆娑的看着她,使劲点了点头。
郁泉幽装作与她并不相识的样子,柔声问道,“姑娘可是姓元,名玉?”
元玉抽噎着点了点头道,“是我名为元玉。”
郁泉幽浅叹了一口气道,“我听说你是这长白山大弟子元影的妹妹,虽说现在你哥哥被关进绝生牢中,却也不至于在长白失了势为何那宣若敢如此欺负你?”
元玉犹豫一番,眼里露出了一些害怕和忧伤的情绪,“宣若那斯并不畏惧我哥哥在长白的地位只是单纯看我不顺眼罢了只因为我当初与一位故人十分相熟那位故人是那宣若的死对头”
郁泉幽低下眸,这算是迁怒么
她走了以后,她身边的人都是这样遭到宣若欺负么?
郁泉幽心中有些怒意,表情冷了下来。
“你身子弱,还没有恢复完全先进屋去吧。”她淡淡吩咐一句,便要扶着元玉回屋。
元玉没有反抗,跟着郁泉幽的脚步走去了房间之中。
郁泉幽让元玉躺靠在床榻上,自己则坐在一旁的木凳椅子上。
正当她想着要如何询问关于大长老起居生活的事情时,来为元玉送药的浮生便在此时踏了进来。
他沉默的来到元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