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玦微微偏过头,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他径直往乐馆里走去,周围已经有许多人围观他们。
晚上的大街本来人就少,却在这个时候围过来这样一堆人,可见他二人多吸人眼球。
郁泉幽略微有些尴尬的看着那些围过来的人,在帝玦的怀里挣扎起来,“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
帝玦却无动于衷的踏过乐馆的门槛,向着里面走去。
装饰清雅的乐馆正以古琴弹奏着一曲清平调,乐声优雅,座位上还沉浸在其中的客人们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声音,便齐齐转过头来向着门口望去。便只见一个穿着清雅白色衣袍的清秀的面具男子正结结实实的抱着一个身材略微瘦小的黑衣男子走了进来。
这些客人平日里可没见过这样大胆,敢在明面上作秀的断袖之人,眼睛都齐勾勾的盯着那二人看。
谁知那看上去清秀的面具男子却在此时剜了他们一眼,眼光冰冷无比。
乐馆的客人都感受到了一阵又一阵的寒意,便急急忙忙的转过身体,又沉浸在了清平调的乐声之中。
此时的郁泉幽还在挣扎。帝玦已然寻到一个座位,他端正的坐了下来,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认真的扯开她小腿部分的衣物,然后从自己身上撕下几片布,为她包扎了起来。
低头认真的他,颤了颤眼睫毛。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夹带着一丝丝清醒过来的清明目光。
郁泉幽尴尬的坐在他的腿上,只觉得全世界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她的身上。那些探究火热以及奇怪的目光聚焦起来,真的让她开始不知所措。
似乎是感觉到了郁泉幽的不安,帝玦微微抖了抖身体,抬头瞄了她一眼,随后起身轻轻的将她放到了另一个椅子上。
他朝着乐馆中站在一旁的小二微微招了招手。
那小二本来还因这两人身上古怪的寒意还不敢过去,帝玦却在这时招手,小二便也没了办法逃脱,脸色微白,迈着脚步朝他们二人走去。
“客官,有何吩咐?”
帝玦敛了敛眸,此时已经差不多恢复了意识,“你们这里可有酒?”
小二慌忙的点了点头道,“有的有的!给二位爷拿上?”
帝玦僵硬的点了点头。
他自顾自的为郁泉幽检查伤口。
不知帝玦已恢复记忆的郁泉幽此刻见乐馆里看向他们的人越来越多,心中反而莫名其妙的平静下来。
她在心里笑了起来,她外貌虽是个男子,但自己却实实在在的是个女娃。况且,这些事情帝玦从来都不在意,她又何须在意?
看着小二连忙跑下去为他们拿酒,郁泉幽抽了抽眉头,看来眼下这情况,帝玦不会让她这样轻易的去寻大长老了。
那么便也只有她自己先将那些还没去过的酒馆分析一遍再说了。
她闭着眼睛,不去理会身边那些逐渐开始窃窃私语的人们。一心一意闭目养神。
清平乐馆是白行镇中最大的乐馆,也是六界里面名扬天下的乐馆,平日里什么贵客没有?白行镇之中到处都是修仙之人,要说乐馆之中会来修仙之人也是正常。这些端坐在这里的客人也是知道的,这二人都是修仙之人。但是但凡来过此地的客人没有哪一个见过做主白行镇的长白山中会有修仙之士前来乐馆端坐,还这样大胆的带着一个男子在这里过分亲密的坐着,自然都伸长了脖子好奇的看着他们。
清平乐馆的客人都是有些眼见力的,知晓穿着长白标志白衣的帝玦是从长白山中出来的修士。他们看着他的打扮,便纷纷猜测起来。
“唉唉...你们瞧那白衣公子...他那身衣裳是不是长白山掌门所穿的衣裳?”坐在帝玦与郁泉幽隔壁那一桌的几人窃窃私语起来,一边磕着嘴里的瓜子,一边笑着。
“瞧他那架势只怕是了...你看待在他身边的那个黑衣公子...我听几个呆在昆仑山的修士说,这黑衣公子姓虞...白行镇那头有一座凶山听说过么?”
“什么虞公子?什么凶山?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瞧你!果然消息不通...前几个月里,白行镇周边的那一群村庄不是都搬空了么?据说是因为一个凶灵,那凶灵恶鬼将那附近的山闹得鸡犬不宁,好像还死了不少人...都死相恐怖...这事你总有些耳闻...?”
“好像是有这样一回事....”
“昆仑掌门沦惑同着手下大弟子以及多位修士一同去了那凶山,在那里秘密封锁住整座山的事情....你也该有所耳闻吧?”
“这事儿的确是有...不过...我却并没有听说那一位虞公子是谁?”
“小爷我来与你说上一说,这虞姓公子便是同昆仑掌门一起将那凶灵恶鬼擒住的那位神秘公子。不过我最后倒是听那些昆仑修士说,这位黑衣公子其实是长白掌门济遥上仙的人...便是故意抢占昆仑沦惑上仙抓捕恶鬼的功劳,才帮长白保住了这一名声。不过说到底,这白行镇本来便是长白的地盘,他昆仑再有理也确实说不出什么来....”
“那这黑衣公子和这长白掌门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你还看不出来啊...?你瞧瞧他俩那样...断袖呗...”几个人凑在一起小声的谈论起来,随即笑呵呵起来。
“不过...你瞧瞧这几年里...这济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直处于流言蜚语之中...说到底啊...还是他自己做出来的。从前我可没觉得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