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七娘依旧难受的紧,她也不知道改怎样去劝,便只有默默退去,守在她的房门口,等着娘亲自己调节好情绪。
秦掩是颜七娘一生所爱,所爱之人替着自己守护着她想守护的人,却死于非命,这一种痛苦郁泉幽虽然不能轻易体会到,却可以感同身受的知道心爱之人离人远去时的那种刻苦铭心的痛。
她在院子中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娘亲自己走出来,却等到了清竹遣派而来的弟子。
“虞公子...清竹前辈让我来与你说...掌门此番已经苏醒,问您要不要过去看一看?”
郁泉幽顿了顿没回话,担忧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间,有些恍然。
浮生站在她的身边,知道郁泉幽担忧什么便体贴的说道,“兄长且放心的去,这里我来照顾便可。”
郁泉幽默着声点了点头,便随着那前来的弟子一起朝着青钟殿走去。
满芳轩中,帝玦靠在床榻上昏昏沉沉,脸色似乎红润了许多。
郁泉幽见他气色好了许多,不免欣喜不已。可谁知清竹却在门口将她拦下,一脸沉重的看着她。
她登时心中有些不安。
清竹将她拉到满芳轩外,神情有些严肃。
“师父...你这般表情....难道帝玦的病况有什么突发么?”她惴惴不安的问着。
清竹淡淡的摇了摇头。
她好不容易舒了一口气,却听见清竹说道,“虽然他的病情没有什么恶化的情况,可...能够活下来的日子却不多了...他身上的病只能发九次,九次过后便一定病发身亡....这一点我与你讲过...如今他已过三,内需空吊...脏腑虚化...他的病又受到背后伤疤印记的严重影响,已经没有办法支撑的住多少时日...”
他将帝玦的实情与郁泉幽认真的说起来。
铁打的事实却险些让郁泉幽眩晕过去,“他...”
“不过...我方才与他泡的那一汤药若是每日坚持,他或可以撑上个几年...但我要说的不在于这一点,凡是药都有利弊...这一种药使用下去,他的身体虽然会渐渐的好转,却会渐渐的丧失记忆。且....这种失忆却不是全部忘记...我洗去的是他心头使他发病的执念...而他的执念是你...若是以此发保他几年性命....他便会将所有与你的事情全部忘记...”
郁泉幽脸色发白起来,“忘记我....”
“不错。”清竹默默吸了一口气,他方才故意没有那么快的将此话说出,便是害怕郁泉幽会接受不了,却没有想到这丫头除了脸色发白之外,眼神却透露出格外冷静的目光。
“师父...若是能保住他的命,给我几年时间找齐斑古亘玉来救他...就算他不记得我也不要紧...”她淡淡的勾起一丝苦笑。
清竹哀叹一口气,随后道,“你能够接受就好。”
郁泉幽默默的点了点头,随后趴在满芳轩的门框边上,抬眼悄悄的看着床榻上那个眼神有些呆滞的男子。
夜晚总是在人毫不在意的情况下缓缓的靠近世人。
郁泉幽恰好在西厢房中练习吹箫,便忽然听见院子外面传来一阵欢快的叫唤声,“师娘...师娘!阿轶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