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手,在林子中打的天翻地覆,郁泉幽不断的寻找着这人的破绽,却越觉得此人所练武功让她觉得十分的熟悉。
郁泉幽转一转眸,在脑海中认真想了一想此人武功的招式,隐约觉得此人的招式与昆仑的功法有些相似,可她却又并没有从昆仑的招式书籍上见过眼前此人的打法,变化多端,神秘莫测。
那人显然并不想恋战,冲着棺材去,许多次都想着拖着棺材就地消失。可每当他施法准备离开的时候,都恰好被郁泉幽挑开了仙气,又重新拉了回来,郁泉幽不依不饶的追在他的身后,冲着他凌厉的问道,“你究竟是谁?”
那人眼中带着一丝狠毒的目光,似乎对郁泉幽起了杀心,于是招式更加凌厉了起来。
郁泉幽的武功绝对没有眼前此人的武功高强,若是眼前此人用上了全力来伤她,她将必死无疑。
但但凡是个聪明人总不会在人起了杀心以后还与他对着干。郁泉幽只管凭借着自己身体轻便的优势,一次次躲过那人的攻击。
郁泉幽不知道那木棺之中到底隐藏着什么,可以让这个黑衣人如此心急的想要将他带走,但她也不是一个吃素的人。这人不仅想要带走棺材里的东西,而且更想要连着棺材一起带走,似乎是极不愿意让人知道这棺材里藏着什么。
她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郁泉幽在手中悄悄的凝起一股掌风,趁着黑衣人不注意,用力的朝着棺材盖上袭击过去。
“啪啦!...”巨大的声响从林子里传了出来。
站在崖壁洞口的蝶飞听到这动静,担忧不已,他方才看见林子周围的阵法之上亮起了一丝金线,似乎是有人破了阵法进入了桃林,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他原以为他可以趁着那一条裂缝溜进林子里,却没想到在乐衡设下的结界外面,竟然又套了一层轻薄却坚硬的结界。
蝶飞站在外面干着急,丝毫不知道里面生了什么。
林子中,郁泉幽一掌劈开了黑檀木棺材的棺盖,这盖子随着掌风的强烈撞击而变得粉身碎骨,而棺材里面也涌现出一股浓烈的尸臭味。
郁泉幽皱起眉头,捂住口鼻,朝着满是棺木木屑的棺材里一望,便只看见一个身着白色衣裳,已经腐烂到不成人形的尸体躺在里面,这尸体的胸腔中央露出一个大洞,狰狞恐怖。
郁泉幽绕着棺材躲避黑衣人的攻击,却从棺材中看到了更多的信息。这白衣之人有着完整的上身却并没有下身,虽然头部已经完全认不出样子却不难看出生前是一个男子。
她想这大概便是那个惨死的元仁了。
只是这尸体竟然只有上身,也着实恐怖。因为那上身的肢体也是一块一块拼接而成,血腥恐怖至极。
他散出来的恶臭味让郁泉幽难以忍受。可那黑衣人却迫切的想要将这不完整的尸块带走。
她自然不会让他得逞,于是立即翻身再一次与那人打斗起来。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的情绪,像是要被她激怒,于是手中招式越的暴露,让郁泉幽再一次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熟悉感。
郁泉幽越的确定,此人一定与昆仑脱不了干系。
眼见着那人对郁泉幽的攻击越加厉害,差一点将她打伤的时候,林子的西边,青钟殿方向再一次传来了钟鸣声。趁着郁泉幽分神之际,那人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乾坤袋将那棺材里的残肢全部装了进去,然后转眼间便消失不见。
郁泉幽心中大惊,急忙要追,却现自己已无路可追。那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便是再想跟上去都绝不可能。
她沮丧的叹了一口气,低着眸冷静了一会儿,慢慢现了自己身边的景象好似有了一些变化。
林子中那股阴暗潮湿,冷漠戾气的氛围已经渐渐的消失,而方才还在那里咆哮着的恶鬼邪灵们此事好像都突然消失了一般。
林中里露出阳光的气息,仿佛将所有的阴暗都驱赶干净了一样。
郁泉幽惊讶的现,黑衣人将那具尸体带走以后,这整个林子便丝毫没有了从前的样子,迷雾散了,枯萎的花朵和掉落的树叶也渐渐的复苏起来。
紧接着她便看见在层层叠叠的树叶遮掩后的另一片天地上,似乎缓缓的显现出来一座埼玉辉昂的殿宇。
那殿宇被层层树叶遮住,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大概,郁泉幽缓缓的朝着那殿宇走去,便越来越清晰的看见那座华丽殿宇的样貌。
郁泉幽停在了那座殿宇前,看着门前巨石上刻着的皿月坛三个字,皱起了眉头。
她双手交叉在胸前念着法术,将飞行在树林周围的乐衡收回了袖子中,解开了结界。
她知道只要乐衡的结界一打开,蝶飞便会立即冲进林子中来寻她。
郁泉幽站在皿月坛的门口等了一会儿,便看见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过来的蝶飞。
当冲到郁泉幽面前的蝶飞看到那一座从前辉煌,现在依然金灿的殿宇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蝶飞难以置信的呆在了那里。
“这这这...”他震惊的说不出话,更是不知所措,颤抖着用手不断的指着皿月坛的殿宇,却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
“前辈...你这般惊讶作甚?”郁泉幽蹙着眉头看着蝶飞的反应,不是非常理解。
“丫头....皿月坛的殿宇都已经被掩埋了千年之久....这般突然出现,我自然觉得惊讶。”那花白老头叹一口气,盯着这殿宇不知是激动还是忧心。
“皿月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