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从何说起呢?你提的要求太泛泛了,我的家庭生活——我得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才能明白该和你说什么,仅仅是随便谈谈的话——法律上说,我们将会独立出来形成一个家庭,但我不觉得我现在的生活有什么可以谈的地方。...。”
“听起来像是在找借口,”
“我只是希望你能‘精’确地定义你的问题,关于我的家庭你想知道什么,你是因为我母亲把车停在‘门’口的事而对我的家庭生活产生好奇吗,还是基于一些别的动机,想要谈论一些别的方面,比如说关于招待会上的座位安排,诸如此类的问题。”
“我感觉你有些不自在了——你的话在\ 变多,你不自在了吗?切萨雷?”
“……没有,我只是希望明白我们在谈论什么。”
“(几声轻笑)你确实不自在了。”
“我确实没有——好吧,既然如此,我就从你认为我想要回避的问题谈起:今天我母亲是来找我寻找谅解的,她希望能得到一个粉饰的机会,当然了,她会把它叫做解释,不过我们都知道她不会说实话,而她希望我能对此保持沉默,接受这个解释,把这一页翻过去——我猜她也准备了不少说辞,想要提醒我她曾对我的帮助。”
“听起来你对你母亲相当了解。”
“她是我的重要人脉,纽扣了我和母系家族的血缘关系,对她进行研究当然是十分有必要的。”
“……我觉得你谈论她的语气仿佛有些无情,你觉得呢,切萨雷,你不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太公事公办了吗?”
观察了一下切萨雷的表情,珍妮决定不再继续在这一点上进行挖掘了,如果要她说的话,切萨雷的确现在还在气头上,虽然他的表现不是太明显,对于常人来说,现在的他完全是公事公办、彬彬有礼,没有一点情绪上的异常,但不论是从他异常撇清的态度,和他刚才看电影时关了手机的表现来看,他肯定还没完全释怀。
“所以,你已经完全猜到她为什么会这么做了?”她换了个话题,“既然你这么了解她的话。”
“应该还是和我们对我的职业生涯不同的规划有关,”切萨雷扭了扭嘴‘唇’,把意面送进口中,咀嚼了几口才说道,“全职进入大梦并不在她的预期之中,事实上,在此之前她也对我在大梦事务上涉入过多感到不满,她认为这会在法律上产生不必要的风险,而且这对于我在caa的事业没有太多帮助,当然,后来她也承认这在经济上或多或少会有所帮助,但这并不是重点,对我们来说经济问题毕竟从不是重点。”
“事业规划,”珍妮沉思着说,“这么说,虽然你的母亲在感情上和你并不是那么的亲近,但她还是对你的事业抱持着一定期许的——”
“我们从名义上来说的确是母子,而且我也在影视界,就和我的外祖父把事业传承给几个子‘女’一样,她当然也会想要把事业传承给后代,这属于一种互惠互利的合作,因为我能给她带来我父亲家族这边的助力,当然,在前期投资期间也许这还不太明显,但按照她原有的规划,在40岁以前我应该能成为caa的ceo,五年到十年的任期以后,我可以进入迪士尼——你可以计算一下,在那时,有caa的方便之‘门’,她就能很方便地积累功绩,有很大希望能够升上一级,也许不会是集团ceo,但电影部‘门’的ceo应该是很有希望的——这样她可以把自己原来的位置‘交’给我,有了在caa时期积累的艺人人脉,我能帮助她坐稳这个位置,继续为迪士尼推出盈利影片。而在那之后,也许是直接传承,也许是制定一个隔代的世代‘交’替计划。”切萨雷暂停一下,喝了一口水,“或者我会从迪士尼去到传奇、狮‘门’,或者华纳,做到一间子公司的负责人,然后数年后,当她宣布退休时,我可以登上电影部‘门’ceo的台阶,至少是有底气往这个平台发起冲击。——就如我说的,公平合理、互惠互利的合作计划。”
珍妮沉默了一下,她反复咀嚼着这个计划,越想越意识到它的合理之处:维吉利亚能够凭借这个计划,得到儿子最有力的资源,从而步步高升(当然也要加上自己的努力),而切萨雷在这个计划里也能看到自己的长远利益,找到自己的出路:通常来说,当母亲是高管、ceo的时候,儿子不太可能在同一个系统里担任高管,或者出任竞争对手的决策层,而这个计划最大限度地回避了冲突,能让两人都很满意。维吉利亚和切萨雷的付出和收获也几乎对等,没有任何一个人在做出牺牲,这在家族事业里是很少见的——很多时候,和切萨雷处境相似的儿‘女’都需要拼命证明自己,才能得到父母赏赐‘性’的扶持,甚至可能还会受到刻意的打击和磨砺,当然,父母肯定还是一心为了孩子好,这种看似蛮不讲理的计划,其实饱含苦心,而和这种类型的接替计划比起来,切萨雷和母亲之间的默契,更像是两个陌生人之间的合同,公平倒是公平了,但在心态上来看,的确是有些疏远和防范了。
“我以前从来不知道你和你母亲已经对你的全盘事业都做了规划。”她说,“当然,起码在当时,你也是赞成这个计划的吧?”
“我能从这个计划里得到很多好处和支持,我们的利益也不存在冲突,为什么要说不呢?”切萨雷耸了耸肩,“但当然啦,之后,事情发生了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