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
众人围坐在树下,谈笑风生。时闰躲在树冠之下,垂着眼眸时不时的偷偷瞄一眼吴岱情,每每望见吴岱情的一颦一笑,时闰的小心脏就哆嗦一下。
熬到老爷子遣散众人,时闰送客至门口。
“去唱歌吧!”时光与时甯还未尽兴,张罗着。
时愿摇摇头,打着哈欠说:“我明天要返回剧组,真的挺不住了。我先走了。”
“姐?”时甯瞅着时闰问她的意思。
时闰站在台阶上,看着吴岱情站在悠长的胡同里,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炯炯有神的望着她,时闰嗫嚅:“我昨天喝多了,实在是头痛,胃也痛。”说完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吴岱情,正遇上吴岱情挑着唇角轻笑。
时闰的脸烧的厉害,她挥挥手,对殷殷期盼的双胞胎说:“我先回去了。”说完也不顾几个人叫她,急匆匆的掩上门,跑进了房间。
直到静谧舒适的空间带来了熟悉的安全感,时闰靠着门板缓下一口气。
心,怦怦乱跳。
平缓片刻,时闰捧着手机翻出微信给吴岱情发送了一条:我还有机会解释没?
与时愿一起离开的吴岱情看着闺蜜的跑车融进了仕城的夜色中,才调转了方向向四合院开去。
找到一家咖啡厅,吴岱情坐在窗边的位置,回复时闰:我在胡同口的摩研。
等待许久的时闰以为吴岱情并不会再理她,从浴室出来后,时闰看着床上的手机,犹豫再三,决定还是先查看了一下手机。
出乎意料,看到了吴岱情的回复。
时闰欢喜,手舞足蹈的又看了一眼时间,是20多分钟之前的事儿了。
还在么?我马上就到了。那还未得以体味到的欢喜去了大半,时闰焦急的回复。
在。
一个字,时闰意外吴岱情等了这么久,手忙脚乱的去衣柜翻了衣服,拿着手机和钱包出了门。
当吴岱情看见时闰出现在咖啡厅门口,那因为漫长等待而蹙起的眉头未见舒展。
微喘的时闰穿着浅蓝色的衬衫配着白色短裤,衬衫的纽扣散了两颗,肌肤如玉,一双白皙水润的秀腿引来无数目光。
时闰眉眼弯弯,面色红润,额头还浮着一层细汗,她对周围的目光未有任何感觉,气喘吁吁的坐到了吴岱情面前。
出于讨好,时闰微微的向吴岱情的方向倾着身子,声音低柔:“对不起,来晚了。”
吴岱情交叠着双腿,余光里隔壁桌的男人向这边儿望过来,冷下声音:“领口。”
“喔。”将衬衫随意的向后一抻,时闰继续讨好冷眼相对的吴岱情:“我以为你今天不愿意见我呢!”时闰盈盈一笑,见吴岱情眉梢微扬,又立刻作出可怜兮兮的模样:“我拖着孱弱的身子跑了这么远的路,就怕你不在了呢。”
不为所动的吴岱情一言未发。
时闰委屈的小脸皱成了一团儿,吴岱情看了片刻,心下一软,默不作声的将放在手边儿的纸巾向时闰的方向推了推,又叫服务生上了一杯热水。
时闰笑意渐浓,擦着额头上的汗,说:“这么晚喝咖啡该睡不着觉了。”
“嗯~”吴岱情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时闰。
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儿,时闰心知理亏,捧着服务生递来的温水,偷偷的仰望着坐的笔直的吴岱情。
“我不叫谢鹏。”她刚一开口,吴岱情冷笑一声儿:“我知道。”时闰准备了一肚子的话都被怼了回去。
吴岱情的姿态像对待犯人,时闰有些恼,瞪着眼睛,说:“我们两个人也不算有什么关系,我想解释一下无非碍着塔塔和你之间的关系。你要是觉着十恶不赦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以后我们见面就像过去那样装成不认识就好了。”时闰说完狠狠的瞪了吴岱情一眼。
吴岱情看她气鼓鼓的样子,抿唇轻笑:“你怎么一点儿也没有塔塔说的样子。”
从知道时闰的真实身份开始,吴岱情就在努力将面前这个女人与时愿口中的那个淡然冷漠的姐姐贴近,奈何时闰在她面前总是温暖,调皮和孩子气。夜深人静的时候吴岱情甚至都会怀疑是不是自己认错了对象。时闰真的只是咖啡店里那个勾人的登徒子,是一个简简单单心向阳光的普通女子。
提起时愿,时闰略微收敛了脾气,她垂下眼眸望着杯子。
“我是外派过来解决你们公司技术问题的,至于我是哪个公司的我不能说。你们家老爷子应该知道,我对perth集团和你都没有恶意。”时闰顿了一下,看见吴岱情眼中的疑惑,轻声儿说,“我们这个行业在工作期间都不会用真实名字,所以我也不算故意欺骗你。”
“嗯~”吴岱情眼中闪过一丝暖意。
时闰不由胆子大了些,说:“我知道你是塔塔的闺蜜,自然和你亲近,不过,主要还是你先来亲近我的。”时闰回忆一下这两天发生的事儿,确定是吴岱情先走近的,眼底浮出笑意:“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时闰的?”
听着时闰的问题,吴岱情眉头一挑,轻声儿说:“在我爷爷来公司开例会的时候。”
时闰眼珠一转,惊叹:“你也太能装了。”想着下午在吴岱情怀里嚎啕的情景,时闰羞的面红耳赤,毕竟是自己妹妹最好的闺蜜,比自己还小几岁。在她面前显示出脆弱,还是有些尴尬与羞涩的。
“嗯~”吴岱情也不反驳她,坦诚的说:“知道你是时家人的时候我很放心,心里明白你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