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旁人瞧去此刻的凌娥皇,只怕任谁都无法将那个大名鼎鼎的魔道妖女联想到一起吧?日月崖根基久远,是当今邪派的两大势力之一,也是邪道之中享有无上崇高地位的势力。
“夕儿又饿了?你这个小哭啼精,令得母亲整日为你违反规矩,待你日后长大,可要为母亲分担啊!”
凌娥皇一面轻柔的将摇篮里小人抱起,一面慈爱的数落着尚且听不懂话小人。
小人在被凌娥皇抱起后,果真不再哭泣,反倒是瞪着一双极为灵动的大眼睛,满是期待的看着她,似是知道母亲将要做什么一般?
凌娥皇见状极为好笑的伸出玉指,轻点了点小人的鼻头,笑着道:“若天夕是男孩,日后定是个登徒浪子,如此这般小,便知整日缠着母亲哭闹,待长大以后岂还得了?”
小人似是听懂了一般,捏着小拳头“呜啊呜啊”抗议着,凌娥皇见此脸上笑意越浓郁的几分,当即解下腰间的盘扣,身上白色衣裙缓缓滑落,露出里面大片雪白的肌肤,肚兜脱落时,小人两只极具灵动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两团饱满,手舞足蹈的笑了起来…那摸样显得十分兴奋…
凌娥皇无奈一笑,宠溺的将饱满挺翘的山峰送到小人唇边,小人两只不过成人拇指大小的小手,准确无误的将其抱住,而后张开小嘴将那顶端的樱桃含入口中,贪婪的吸允起来。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都会引得凌娥皇阵阵的脸红心跳,想起情窦初开时,自己与那人美好的chū_yè,当时那人便如同怀中的小人一般,痴缠迷恋着她。
人都说,女人总会对第一个破了自己身子的男人情有独钟,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在那人离开之后,她所有少女般的幻象与思念,也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尽数被瓦解,直到孩子即将出生,那人都不曾在露过面,甚至音讯全无,就仿佛他从未出现过一般。
凌娥皇顶着巨大的压力,生下了她与那人的孩子,知情人告诫她,那人不会回来了。可她却偏偏固执的不肯相信,她总说:一日没有亲眼见到,她都无法相信,曾经深爱着她的人,与她山盟海誓的人,竟会如此绝情的待她。
然而,看着怀中小人一天天长大,她心中的失落也越浓郁起来。
凌娥皇幽幽的轻了口气,旋即拿起小人儿脖子上黑乎乎的石头看了又看,若这石头上没符纹,只怕是与普通玄石毫无区别。只是这符纹虽看起来精美,却似乎有着很深的奥义。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当年外公捡回这块石头,参悟数千年都是无果,最后被宣判为是一块凡品黑玄石。但由于这块石头,通体温热,先祖不忍丢弃,故此将它搁置在空间戒指中,代代相传下来,虽没有被丢弃,却也不再理会,只因它小不占什么地方。”
说到这里,凌娥皇脸上绽放出一抹浅浅的笑意来,柔柔的道:“却不想,在夕儿刚出生之际,这块石头竟自己从空间戒指中窜了出来,并有了反应。但也仅仅是那一日,之后便再无异样,可一旦拿走,你这小鬼又哭闹个不停,也不知你喜欢这块石头那里?”
“主人,外面…有客来访…”
这样一道声音自门外传来,将凌娥皇思绪重新拉回到现实之中,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小人。
此刻,小人已是心满意足的沉沉睡去。凌娥皇柔柔一笑,起身将小人重新放回摇篮之中,并为其盖好被子,转身将落在地上的衣裙吸入手中,而后披在身上快步向外行去…
然而,就在凌娥皇转身离去之际,摇篮之内熟睡的小人儿脖子上那块黑乎乎的石头再次亮了起来。
而这一次,那石头通体闪着赤红色的光亮,更不断有着符纹闪动,于此同时,在小人儿的额际处,也是印着同样的符纹,忽闪着光亮,与之相呼应。
“来者何人?云姨可曾问清楚了?”来到外厅的凌娥皇,在见到身着紫红色衣袍的中年女子后,不由出声问道。
被凌娥皇称为云姨的女子,名为凌云,是凌娥皇母亲的师妹。
凌云略显迟疑了下,方才沉声开口。
“是聂南天。”
“什么?!”
凌娥皇嚯的一下,便从刚坐下的椅榻上站了起来,百感交集之色顷刻间攀爬在她这张绝世容颜上,但不难看出,更多的还是欣喜和兴奋,她等了这么久,那人终是履行承诺回来找她了?
尽管先前她对聂南天有再大的怨气,这一刻都仿佛化作乌有,消散得干干净净。
“云姨,他在哪里?我要让他看看夕儿,夕儿像极了他…”
云姨见到如此激动的凌娥皇,当即重重一叹,道:“娥皇,只怕你没有办法将小主人给他看了…”
就在这时,日月崖上空响起一声尖锐的长鸣声,这是日月崖遭遇强敌时,方才会出现的声音,然而,此刻却是被吹响?
凌娥皇脸色微微变了变,一股极为不详的预感在她心中滋生,跟着便见她难以置信的看向云姨。只见后者缓缓冲她点下头来,以示肯定她的猜测。
凌娥皇猛然倒退两步,而此时,又是一道尖锐的长鸣声响起,凌娥皇脸色一片惨白。
数息之后,她缓缓合上眼眸,深深了口气,再次睁开终是恢复到以往那个处事冷静果决的日月崖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