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问题的重点不是刘书记,而是姓陈的!”黄世绅再次强调,把玩着手里的指甲剪,不无担忧道:“以那小子的行事作风,是绝不会轻易让步,更别说还是针对我,没赶尽杀绝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这么大度的亮绿灯,依我看,十之八九有诈!”
人往往都是这样,原本预期会很艰难的事情,如果一路顺风顺水的,反而会陷入自我的猜忌怀疑中,巴不得出来点周折麻烦,才能踏实一些,按照乡土话来说,就是犯贱!
“老板,您会不会太杞人忧天了。”不是没怀疑过,但缪玉喜苦思冥想了两天,也实在想不通这能出什么隐患,“说不准,这一次姓陈的也是知道硬碰硬没好处,才索性息事宁人了,既然他肯识时务妥协,倒也省了我们的麻烦。”
眼看黄世绅还在捻神捻鬼的,缪玉喜又规劝道:“再则,你想呀,姓陈的这次主动退让,势必会影响到他那帮人的士气,当务之急,我更得全力把这项目争取下来,只要项目一落地,即使那小子的背景真的通了天,也决计翻腾半点浪花,还能狠狠打击一下他的威信!”
这么一说,黄世绅的心神倒是松弛了些,斟酌了一会,毅然点头道:“你说得没错!现在是该轮到我们大展拳脚的时候了,我还就不信了,这姓陈的每回都能走大运!”
“不过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除了准备泰兴集团考察组的到来,还得提防着姓陈的插手捣乱,上次经开区的事情就是前车之鉴啊!”
缪玉喜贼兮兮的笑了笑,拍着胸脯道:“您放心,这件事,我保证办得妥妥当当的,甭管那些韩国佬多难侍候,我都铁定能把他们的心思留在瑞宁了!”